“四弟!哥哥们错了!快说吧!二哥再也不这样了。”李天祁装做忏悔的样子道,不过心里却是另外一番光景。以后还要找机会亲,嘿嘿,谁叫那口感那么好呢,软绵绵,滑溜溜,香喷喷的。
“四弟!要用什么罪名治裘再方的罪呢?”陈长假装忘了刚刚的事情,故作认真的问道。
卫子君看了这个罪魁祸一眼,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这裘再方真有一桩命案在身。”接着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将段家的事情讲了个大概。
“想不到这裘再方如此可恶。那没有证据怎么治他的罪?”陈长问道。
“这个好办,我们先将他关押,先将粮草一事解决,然后同时慢慢查他的底细,虽然根据段莘所述,可以断定此事有八成是裘再方所为,但最好查清,以免冤枉无辜。记得上次丹鹤楼那几个男子吗?”
见几人点头,便接着道:“那几个人我怀疑就是裘再方的人,因为裘再方看他们的神情似是相识,而且没有任何质问便打我们走了,定是有鬼。我猜,找到那几个男子,也许能得知一些内情。如果暗中确定此事确是裘再方所为,那有无证据都无所谓,我们可以制造证据。”
“怎么制造证据?”陈长又问。
“那还不简单,这块玉佩,很多人都知道是段家所有,只要叫搜查的捕役拿在手上,只说是从裘府搜出来的不就得了。”这是多简单的问题。
“哈哈哈哈,我的宝贝四弟,你就连陷害人也是不眨眼睛。”陈长兴奋地大笑,“老二,怎样,痛快吧,哈哈,真是开窍啊。”
“不过有一点。”卫子君有些担忧道:“粮草兑换盐票要适可而止,因为大量粮草外运,势必会造成当地物价上升,给百姓带来压力,所以,各地粮食若够用了便罢手吧。”
李天祁笑咪咪地看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卫子君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由问道:“二哥,你看什么?”
“想不到我这四弟,不但侠肝义胆,貌如长恭,更是文才武略,我竟捡了这么个宝贝。”李天祁笑咪咪地道。
“二哥,你何不再加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干脆把我说成神仙。”卫子君白了李天祁一眼。想他白日里还拼命要将她灌醉,现在却又来说些好话。
“哈哈哈哈,我四弟说话就是风趣。四弟,你不见今日那些美娇娘被你给迷的。”陈长笑道。
“三哥又说笑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自是不知道,美人献舞,你看字画,自是看不到那些美人的眼睛火辣辣地看你。你后来醉酒,那些个美人都争着要去伺候你呢。”
卫子君也无法猜测陈长所言是真是假,便也不再理会。
看见事情基本解决,想想也该回去了,于是问道:“三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陈长答道。
“子时!!!”卫子君大惊,她睡了那么久!?“三哥,小弟要告辞了,大哥二哥,小弟先走一步了。”说罢站起来拱手道辞。
“四弟莫不是又醉了,城门已关,四弟要去哪里?”李天祁淡淡道。
“三哥不是可以开城门吗?三哥命人开了城门放小弟出去吧。”卫子君看向陈长,这对陈长来讲太容易不过。
“四弟,不能住这里吗?是有什么忌讳吗?”陈长可不想他走。
“不是忌讳,是怕家人担忧。”她的确怕师傅和迭云担心,特别那个迭云,搞不好还要和她生上两天气。
“家人,可是四弟说的家祖?四弟家在哪里?我差人去知会一声就得了。”陈长道。
“不必了,三哥,我自己回去便可。”
“那怎么行,天这么黑,出了城什么都看不清,你一个人若遇到歹人怎么办?便是回去,也要差人驾车送你回去,可是有回去的必要吗?你明日还要赶来,何苦?”
听陈长这样一说,卫子君倒有些害怕了,想想这么晚的野外一定黑洞洞,阴森森,任是她再有什么武功,也是受不起那个惊吓,便是现在想想已是毛孔竖起。但她不回去,势必师傅要担心,特别是那个迭云,那么爱生气,她每次都要哄上老半天才能哄好。
“不行,要回去,有人担心啊。”也不知该怎样解释,但她必须回去。
“谁担心啊?可是那个定了亲的姑娘?”李鸿翊乜斜着眼睛问道。
“真要回去,我来送你。”李天祁淡淡道。
“不用不用。不劳烦二哥。”
“那就不准回去。”李天祁强势地道。
看着她为难的神色,又问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讲的吗?四弟哪里人氏我们还不知,难道连住处也不能告知为兄吗?”
“不……不是不能告诉……是……是不能说……”卫子君嗫嚅着道。
陈长听了大笑起来,“还不是一样,哈哈,四弟有什么不能说,不相信你几个兄长吗?”
“不……不是不相信……是……是不能相信……”继续嗫嚅着。
“扑哧——”李天祁气得笑了起来,这都是什么逻辑。他是想把人绕迷糊吗?
李鸿翊则在一旁看怪物一般看着卫子君。
“唉!实话说吧,我师傅在城外隐居,是师傅救了我的命,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们师傅的住处,恐怕连累师傅。不是不相信谁,只是惟恐以后谁的无心之举。本来都不应该说这些的,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不得不说。”
“你这小子居然还敢隐瞒,既然如此,我也不送了,你也别回了”李天祁笑道。
“啊?臭小子,如此说来那日在城门你讲的都是鬼话!?那是谁告诉你我姓陈的?”陈长哇哇乱叫道。
“那么大面旗在那儿招摇,谁还不知道你姓陈。”卫子君给了陈长一个‘你真笨’的眼神。
“哈——哈——”李鸿翊和李天祁都大笑起来。
“啊,臭小子,害我美了半天,看我不打你屁股。”说着人已抓向卫子君。
“啊,三哥,别过来,那时不是不认识你吗!以后不敢了,啊,二哥,二哥救命。”卫子君自知不是陈长对手,拼命躲向李天祁身后。
李天祁大笑着张开双臂阻拦着陈长的进攻,分明是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对,打他屁股,而且要扒下裤子打,我也顺便看看那屁股是不是和脸长得一样白。”李鸿翊笑眯眯地啜着茶水,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挑拨着。
卫子君听闻要扒裤子,急得直想哭。“陈长,你要敢羞辱我,我……我就去死!”
如果真被扒了裤子,她真会羞臊致死的。
三个男人听闻她的话,都面面相觑,然后大声狂笑起来。
夏日的夜,宁静而美丽,窗外皎洁的月光顺着窗棂,射进室内,黑暗中,闪烁着两对晶亮的眼眸。卫子君被迫同李天祁睡在一张榻上。
因为府上几间空房今日都被那几对男女用过了,而所谓留给她的那间却是李鸿翊的房间。陈长叫她与他挤一挤,明日再给她收拾个好的房间。但……和他挤?想想方才他还吵着要打她屁股,算了吧!至于李鸿翊!这个更不行,要扒她裤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半夜起来……似乎只有他还安全些。卫子君看向躺在身边的李天祁,起码他不会扒她的裤子。可是师傅,他会担心吧。
“唉!”卫子君叹了口气。
“四弟有什么心事吗”李天祁轻声问道。
“我担心师傅。担心他惦**我而不能安睡,担心他等我怎么办?”
“四弟,你真善良!”沉默一下又道:“你是师傅叫什么名?”
“我,我不告诉你。”
李天祁嗤嗤地闷笑起来,他这四弟可真是他的开心丸。
“你别一颤一颤的,床都要给你震塌了!”卫子君小声喝斥着。
“哈哈哈哈……”李天祁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也无法管什么夜深人静了,不笑出来,他会被憋死。
门外两个守夜的侍卫刚有点瞌睡,便被那笑声震醒了。
“很久没见殿下如此开心了,半夜三更还笑得那么响。”
“是啊,几个大男人笑了一整晚,开心得像几个孩子,那小白脸还挺会哄人。”
“会不会是殿下的……”说着朝里面努努嘴。
“嘘——别乱说,殿下没那嗜好。”
门外恢复了寂静,淡淡的银河如薄纱般飘于天际,一丝云,悄悄爬上月亮的脸,说不出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