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海风骤起,浪头席卷,定睛一看,另一艘游艇正在缓缓撤退,然后再次凶猛的撞了上来!而灯光明亮的驾驶舱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分明就是欧阳烈!
船身剧烈的摇晃,墨逸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捞住轻轻,才阻止她掉下去。开 心 文 学
“这个家伙是疯了!”墨逸咬牙诅咒!
欧阳烈分明有备而来,而且他的游艇要大得多,硬碰硬显然会吃亏。
墨逸深吸一口气,一手抓住轻轻的腰,一边嘱咐:“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怕,有我在,不会有事!”
话音刚落,虽然轰然一声滔天巨响,浪头劈天盖地的扑过来,船翻掉的第一时间,墨逸将轻轻扔了出去,自己随即也跳进海里。
欧阳烈看见两人先后落入水中,唇边溢出一股冷笑,对身后的人说:“易术,跳下去,像一条美人鱼一样,缠住他。”
叫易术的人分明是个男子,却戴上假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纤纤淑女。
轻轻跳入水里,冒出头,却再也找不到墨逸的身影。她大声的呼喊,拼命的游动,可是墨逸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回应,漆黑一片的海面上,除了那艘霸气十足的横在那里的游艇,以及站在船头比游艇更霸气的男人之外,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抬头去看欧阳烈。他一身黑衣,长身伫立,仿佛黑暗深渊复仇的撒旦,背后张开黑色的羽翼,冷气森森的眸子里掀起足以将她吞没的狂潮。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难道墨逸他……
轻轻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转身便朝反方向游去,一边游一边大喊墨逸的名字。
都是因为她!他要是发生意外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而欧阳烈的目光却越来越冷。冷得几乎能够冻结海面。
眼前的情景很熟悉,就在前不久,跨海大桥之下,她一边哭一边喊一边拼命的游拼命的寻找,为他。至今他犹记得那一幕给他带来怎样的震动,以至于他之后居然鬼使神差一般做了件愚蠢至极的事!
而现在,她也在哭,她也在喊,却为另一个男人!
欧阳烈的唇角抽了一下,然后僵着脸,僵着身体缓缓脱掉外衣,双手上举,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高高的弧线,以一个极漂亮的姿势落入水中。
他游泳的姿势也很帅,看起来从容不迫,可是偏偏速度却极快,一眨眼便到了她身后,毫不留情的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面前。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欧阳烈,比平时更冷,鹰鸷双眸,暗潮汹涌,她却突然不怕他了,咬牙切齿的对他吼:“你这是谋杀!你杀了他!”
欧阳烈冷笑:“杀了他又怎样?”
不知是冷是怕还是恨,轻轻的牙齿在咯咯地打颤,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魔鬼!”继而转身,几乎呼喊墨逸的名字。
欧阳烈浮在水里没有动,一手钳住她的胳膊将她再次拉了回来,另一只手已经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收紧,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她说:“不准喊。”
她就这样被迫仰着头死死的望着他,眼眶一点一点的发红,眼神里却是倔强的,毫不妥协的。
这样的欧阳轻轻几乎是欧阳烈没有见过的,却意外的让人惊艳。而这股惊艳却不是为他而绽放。
一向温顺的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和他对峙。
这一刻妒火烧红了他的双眸,他剧烈地喘着气,怒火鼓动着他的胸膛,他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就像捉奸的丈夫在质问自己的妻子,“说!你和墨逸是怎么回事!”
轻轻同样双眼通红的怒瞪着他:“我喜欢他!难道不行吗!”
心脏陡然揪紧,欧阳烈几乎因为这一句话而窒息,他闭上双眼,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担心自己一时失手真的会把她掐死!
他承认了!他嫉妒!嫉妒的要发疯!
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居然胆敢……
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双眸里涌动着火山爆发之前的滚滚熔岩,他就像刚刚做了一万米长跑一样一边喘着气一边对她低吼:“你厉害欧阳轻轻!刚刚表白过我,又对别的男人表白!之前为我哭,现在又对另一个男人!”他唇边突然勾起邪恶的笑意,他一点点的靠近。“看来,是我那晚上的表现还不够卖力,不能满足你,是吗?”
轻轻突然害怕了,那晚上可怕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涌过来使她浑身颤抖,转身便逃。
而他岂容她逃,一手捉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拉了回来,双手捧住她的脸,低下头蛮横的就吻了上去。
如记忆中一般甜美醉人的味道让他低低叹吟出声,不予拒绝,不容反抗的亲吻、吮吸和啃噬霸道的吞掉她的气息。
他的气息完全笼罩住她,就在这冰冷的海水里。他野蛮的撕掉她的衣衫以及自己的,然后霸道的占有了她。就像那晚上在樱花林里一样的狠,一样的激烈。
没有那么痛,可是一样的屈辱。
在海潮声中,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她又哭又喊又对他叫:“你不是说我想买你也不屑碰吗!我后悔了!我爱的人不是你!欧阳烈!不要碰我!”
他更狠了,一边低喘一边对她咬牙切齿的咆哮:“想找别的男人除非我死!欧阳轻轻你认命吧!暖床!情人!奴隶!你只能是我的!”
唯独不是爱人。她高高的仰起优美如天鹅般的脖颈,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眶滚落下去。“那么恨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他凶恶的咬上去,低吼道:“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床上!”
漆黑的夜空,浩瀚的海洋,只有两个人。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两个人。没有理智,没有思想,只有最原始的野兽一般的冲动,以及潮水一般泛滥的快感。
当绝顶的快感淹没她时,她疯了一样的咬着他的肩膀。
“欧阳烈,我恨你……”
海风渐柔,粼波微微,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停泊在大海的怀抱之中。
内舱布置奢华的卧室里,豪华的真皮大床上,年轻而奥妙起伏的躯体,如被迫捞上岸的美人鱼般奄奄一息。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铺着白狐兽皮床垫上,真丝薄被随意的覆在身上,却遮不住满身青紫的爱痕。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伟岸而修长的男子刚刚沐浴完毕,一边系着睡袍的带子一边走过来。浓密的黑发湿漉漉的搭在宽宽的额头上,高挺的鼻梁上还沾着湿,更显英俊性感。
而躺在床上的女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欧阳烈走到床面前,定睛注视了她一会儿,侧身坐下,用一只手抚摸着女孩的秀发,然后视线顺着手指的触感一同蜿蜒而下,语气居然不再冰冷,低声问:“还在生气?”
女孩眉头皱了皱,眼眶微红,声音低哑:“你恨我,尽管折磨我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无辜?”她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喃喃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欧阳烈顿时目光幽冷,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迫向自己。而她始终不正视他。
他强迫自己沉了沉怒气,放开了她,平静地说:“他可没有那么容易死。”不过是让易术扮成轻轻的模样将他引开,继而缠住他而已。
她这次有些错愕地看向他,试图从他的脸上判断出真假。
他冷哼一声。语气颇有些酸溜溜地说:“他就这么重要?”
她微红却清亮的眸子依旧注视着他,却似乎在寻找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突然僵硬的转过脸去,拿出一条项链扔给她,硬生生地说:“戴上!”
没有任何包装的白金链子,下面缀着一颗耀眼的红宝石。
尽管这样,轻轻还是有些受宠若惊,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送给她礼物。
“为……为什么要送我项链?”
他没有回答,而是亲自动手,解开项链的搭扣,将其套在她的脖子上,然后俯下身轻吻着她的头发,脸颊以及露出来的肩膀,一边满足的低喃:“以后好好跟着我,不要再想其他不相关的男人。”
轻轻疲惫的闭上眼睛,原来并不是所谓的定情信物,而是主人给宠物身上做的标记,就像狗牌一样。早该想到了,欢爱都只是折磨而已。上一次是在泥泞的樱花林里,这一次是在大海里。这和,这和动物有什么区别?男人若珍视一个女人绝不会是这样。
将她全身上下吻了个够,却似还不解渴,他索性扯开睡衣的带子,露出强健的胸膛,然后覆了上去。她却借机将自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她的反应让他蹙眉,原本想要用强,却发现她似乎疲惫的奄奄一息,连眼眶都凹了下去。无名的恼火就这样窜了出来,生生的逼着他压下了yu望,他迅速起身,烦躁地说:“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说完,连他自己也愣住了。
轻轻也愣住了,愣愣地注视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恳求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鼻音:“哥,你不要对我好。我情愿你一直对我坏。越坏越好。”
他有些怔忪,然后邪恶一笑,将她整个人连同被子抱入怀里,蹭着她的耳垂低喃:“你想让我对你坏?那我偏要对你好。”
对她的好可以让她对自己多沉沦一些,那么为什么不对她好一些呢?
他轻啄了一下她已经被亲吻的红肿的唇,打横将她抱起来,朝着餐厅走去。一边低头问:“你喜欢吃什么?蓝莓慕斯蛋糕?生鱼片?牛排?我看之前你得先喝上一杯牛奶。”
他将她放在设在甲板上的餐椅上,然后迅速走进厨房,很快端出来一个餐盘,东西一样样的摆上餐桌:牛奶,红酒,生鱼片,牛排,沙拉,蛋糕。
他在她对面坐下来,亲自动手将牛排切好,推到她的面前:“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弄了一点过来。”
轻轻望着眼前的食物,再看看眼前的男人,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从来只有她服侍他的份,他从未照顾过她,也从未问过她的喜好。
轻轻拼命阻止自己的眼泪掉下眼眶,哽咽着问:“你已经有叶未央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欧阳烈皱眉。
他无法容忍欧阳轻轻属于别的男人。他嫉妒了,可是他绝不承认这是爱。这仅仅是占有!或许,困住她想飞的翅膀,也是一种乐趣吧。
他将她娇小的双手用宽大的手掌包住,然后将她整个人拉到怀里,面朝着大海,亲吻着她的头顶,他说:“一直陪着我好吗?”
声音温柔的就像这夜晚的海风,沉沉的,却拨动心弦。
她就像一个跌入深渊的人,拼命的想要挣脱像相思苦恋的泥沼,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决心,又因为这轻轻的一句话而轻易破碎,且越陷越深。
她闭上眼,纵容自己片刻的沉沦。
等她再睁开眼时,却看见了叶未央。
她就站在港湾的栈桥边上,穿着白色的长裙,宛若临江仙子,飘逸,孤寂,萧漠。轻轻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偷走了原本属于叶未央的东西。她下意识的想要后缩,而欧阳烈却依旧揽着她的腰。没有放手的打算。
他弯腰附在她耳畔恶意的说:“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些心虚?”
她压着声音说:“我为什么要心虚?倒是哥哥您,您难道在叶未央面前不心虚吗?”
“哼!我说过,我的爱人和我的床奴是两回事。”
“真的是这样吗?”
黑夜里,船越靠越近,叶未央就站在那里凝望着他们两人。
咸湿的空气中似乎有一些浓稠的金属气息弥漫弥漫开来。
欧阳烈握着轻轻纤腰的手突然力道加重。
“疼!”她呼出。
他却未理会。
从叶未央身后走出一个人来,一支枪正抵在她的脑门上。
那人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罩,高而瘦,没有起伏的语气就像阴间的无常。视线却越过欧阳烈,注视到欧阳轻轻身上,阴森森的说:“要想保住旧爱,拿你的新欢来换。”
此言一出,欧阳轻轻只觉得汗毛竖起,这人是针对她来的!为什么?轻轻突然打了个冷战,难道这就是妈妈所恐惧的事?
她下意识的看向欧阳烈。他会庇护她吗?
欧阳烈脸上似乎什么也看不出。
那人并未给他思索的余地,一字一句说:“我数三声让她过来,否则就打破这姓叶的女人的脑袋。”
欧阳烈缓缓放开了揽住她的手,轻轻觉得心一点一点的在往下沉。然而他下一个动作却是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对着那个人缓缓说:“你也知道那是旧爱。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人一怔,手上的动作便稍稍迟疑,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眉心多了一个窟窿。然后身体缓缓瘫下。最后的目光定格在欧阳烈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那把枪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正的电光火石。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
叶未央吓得脸色惨白软到在地上。然而事情却并未就此结束,天空中响起了嗡嗡嗡的一阵机器轰鸣响声,就像有人捅了个大蜂巢以后大群的毒蜂朝自己扑涌过来一样。
抬头望过去,一句说:“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欧阳轻轻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疼痛让她几乎窒息,额头冒着冷汗,脸上却在笑,她说:“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不为自己辩解,没有可怜兮兮的哀求。这个模样的欧阳轻轻几乎是欧阳烈陌生的,而这种陌生感让他很不适。他问:“什么?”
欧阳轻轻平静地说:“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杀人。可是,今天的哥哥,你不配我为你杀人。”
这样的欧阳轻轻似乎让欧阳烈有些抓不住,难以掌控。
轻轻继续说:“我想通了一件事。欧阳烈,今天的你,并非我所爱。”
欧阳烈像被人揍了一拳,勒住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
她趁机抽开手,铿锵有力地说:“欧阳烈,我们的约定取消了。你的央央你自己保护,我的妈妈我也自己会照顾。从今以后洗衣做饭别找我,上床更别找我。”她作势要走,又停住脚步,“顺便说一句,欧阳烈,我的哥哥,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准确的说,你很快就要有妹夫了。”
欧阳烈似乎变成了一座冰雕,僵在那里,直到欧阳轻轻说到“妹夫”两个字,才缓缓转身。神情平静的似乎什么也看不出,却似有一团浓重的乌云压在头顶上,让人透不过气来,他问:“墨逸?”
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回答:“是的,墨逸。”
“他不介意你已经被我睡过了?”
冰冷的薄唇吐出比刀子还狠的字句,轻轻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往常,学着他之前的语气说:“我的情夫和我的丈夫是两回事……啊!你干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欧阳烈抗动作野蛮的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欧阳烈!放开我!”
他却一言不发,大步走了出去。
将她扔在了车座里,弯下腰,面色紧绷,目光冷森,“想嫁人?欧阳轻轻,这辈子你死了这条心吧。”
锁上车门,车子呜的一声窜了出去!
这不是去欧阳庄园的路!
“你要上哪儿欧阳烈!”
他没有回答,可是他身上骇人的怒气,以及雷厉阴狠的神情都在告诉她,绝没有好事。
“我警告你!我妈和欧阳爸爸要是知道我失踪了,会报警的!”
欧阳烈突然转头,黑暗中就仿佛野兽亮起尖锐的獠牙,阴森森地说:“你以为报警对我有用?”
轻轻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怕了?”欧阳烈又转头问。
轻轻强迫自己镇定,甚至将嘴角扯出一弯弧度,故作轻佻地反问:“如果我说怕,你会更有成就感?”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惧意。
他突然不看她,直视前方,像喘不过气来似的快速的剧烈的呼吸了几次,目光阴沉地发狠:“该死的小妖精!你骗了我十三年!”
原来十三年来,那个胆小的,懦弱的,听话的,小哈巴狗一样围绕着他打转的欧阳轻轻根本就不是真实的欧阳轻轻!她在用自己的伪装骗取他的信任。而该死的!他居然真的上当了!几乎沉沦在她那一份无辜的无助的依赖里。而最可恶的是,就在他沉溺时,她却不沾片尘的抽身,然后撕开伪装,露出狡猾的本相来嘲弄他的愚蠢!
虚伪,欺骗,掠夺!
这就是她这些年给他带来的!
“我不是骗你,而是骗我自己。”轻轻似在对自己说。在他面前变,照顾,讨好,服从,压抑,从不敢轻易释放自己的情绪,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她,怎么会有自我?
车子猛地停住。
她因为冲力几乎撞上前挡风玻璃。
他倾过身,粗鲁的拽回她,捏住她的下巴,戾气鄙人地问:“那么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
恼火让轻轻咬着牙,挑衅似的望向他:“墨逸。”
欧阳烈闭了闭眼,似乎在极力控制某种情绪,他的嘴角沉下,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阴森森地说:“那么我告诉你,他绝对不会有机会。哪怕是我用过的……二手货。”
“啪!”
狭小的空间里,耳光声尤为响亮。
欧阳烈的脸顿时结了冰。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挨耳光,而且是被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从小像小哈巴狗一样讨好自己的女人。
他的眸子里骤然掀起狂风,风云莫测,可是很快便被压下去,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出。他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的说:“知道你冠上欧阳这个姓氏便意味着什么吗?”
每一个字都重似千斤,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轻轻却强迫自己面不改色,迎上他同样迫人的目光。“原以为意味着亲情的维系,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他说:“意味着服从,从属。欧阳轻轻,你冠上这个姓氏就意味着从此属于欧阳家,属于我欧阳烈。”
“荒谬!”
“荒谬吗?那么之前的十三年你在做什么呢?”
“那是我错了!”
“不,你没错,而且做得很好。”他用主人驯服宠物的语气说。“所以,你得继续保持。因为我喜欢那样的你。”
“可是我不喜欢。欧阳烈,我的哥哥,我就是我,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轻轻也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虽然语气很轻却坚定如磐石。
欧阳烈却包容地笑了,“我发誓,会让你变成以前的欧阳轻轻,”他摸摸她柔软的头发:“乖,待在我身边,哥哥会对你很好。”他恶意的咬着耳朵,“无论从哪一方面,保证让你身心愉悦。”
轻轻觉得很悲哀。他不爱她。只是习惯了一种占有和奴役。
就像他收集的那些古董名车一样,只当她是属于他的一种名贵的财产而已。这样的要法,她不屑!
车子在一家医院门口停下。他将她拖下车,一路走进去,大手都是死死钳住她的胳膊,丝毫没有松开。
他走的很快,轻轻跟不上他的脚步,被拖得很难受,试图挣脱,“你干什么?这是要去哪儿?”
他冷哼,“你放心,我对绑架你不感兴趣!”将她扔进电梯,然后自己跨步了进去,按了20层的按键。然后便当她是空气。出了电梯,他再次抓住她的胳膊,拖着走。
“你到底干什么!”
他依旧没有回答,直到在走廊上撞到迎面走过来的医生。
“欧阳先生您终于回来了。叶小姐醒了,她很虚弱,一直在叫着您的名字。”
欧阳轻轻这才明白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兴师问罪?或者负荆请罪?
叶未央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却不减美丽。
她的目光在看见欧阳烈身后的轻轻时,明显的一缩,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一样。明显是吓住了。若不自胜,可怜兮兮的。欧阳烈快速走过去,在她的床边坐下,柔声安慰:“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你会好起来。”
叶未央张了张嘴,发出一声类似小动物般的呜咽,喉咙沙哑,眼睛便湿润了。
从轻轻的角度看不清欧阳烈的表情,可不难想象,一定与转脸对她时的冷漠截然相反。
他对她说:“央央要喝水,把水拿过来。”
轻轻没有像以往那样委曲求全,当面前的两人是空气,得了空隙,转身便朝门边走。
欧阳烈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的手腕抓住,冷酷的扯了一下嘴角,“欧阳轻轻,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轻轻也讥诮地弯了一下唇角,说:“没搞清楚状况的是你吧,我不是你的佣人,更不是叶小姐的佣人,我没有义务,更不想冒充烂好人。”她挣脱他的手,拉开门,却发现两名黑衣保镖挡在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欧阳烈站在她身后抱拳微笑:“有没有义务,是不是佣人,不是你说了算。”又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吩咐了一次,“去给央央倒一杯水过来。”
一直不着声的叶未央开口了,声音依旧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烈,不要为难轻轻小姐了。我也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让她离开吧。”
“你想休息的话,闭上眼睛睡一觉好了,但是她也不能离开。”欧阳烈说话的时候视线却是一直盯着轻轻的:“毕竟她恶意伤人在先,照顾你弥补过失也是应该的,我们欧阳家的人从没有欠债不还的习惯。”
欧阳轻轻被激怒了,走上前一步,仰头对欧阳烈说:“唯独欠得一笔债已经还了十三年,够了!现在的欧阳轻轻谁也不欠!”
欧阳烈的眸子沉了下去,语气很不善:“你那是还债还是挖陷进呢?心狠手辣,狡猾带毒的女人?”他也上前一步,俯视着她,两人贴得极近,鼻尖几乎对上了鼻尖。说出的话显然已经带了点火药味,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没有,不是轻轻小姐伤我的。可能是那些人的误伤。”叶未央出言为轻轻辩解。
“央央,别为她辩护!”欧阳烈一边手,一边抬起手,伸向轻轻的紧致小巧的下巴。
欧阳轻轻冷笑一声,干脆找了个沙发坐下,闭上眼睛,养神,完全不去理会欧阳烈,也不看叶未央。既然出不去,为何不给自己找一下片刻安宁?
欧阳轻轻的这种态度,激怒了欧阳烈。抬起的手凉在半空,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他收紧缓缓收紧拳头,然后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弯腰逮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欧阳轻轻,你这是什么态度?人是你伤的,难道不该负责任?”
“你也听叶小姐说了,人不是我伤的。”
欧阳烈冷哼:“你当我没有判断能力吗?当时所有的火力已经全部被我压下,动力伞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伤害到你们其中任何一个。”
轻轻冷笑,余光瞥了一眼床上娇弱的女子:“或许是她自己伤的呢?”
欧阳烈手上的力道收紧:“没良心的小妖精,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她肩膀的伤口是从后方斜射过来的,就算她的心肠和你一样歹毒,从技术操作上讲也办不到。欧阳轻轻,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轻轻这才疑惑了。这怎么可能?不是敌人,不是叶未央本人,那会是谁?
“怎么?无话可说了?”欧阳烈问。
轻轻转念一想,轻声说:“事实上又何必多问呢?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在你眼里又有什么区别?”
“你……”欧阳烈咬牙恨道:“小丫头,以前没发觉,你倒是伶牙俐齿……”
欧阳烈和欧阳轻轻正唇枪舌战,而叶未央却怔住了,在她的视线在触及到轻轻脖子上露出的项链的时候,就这样呆在那里。温柔的面具一点点冻僵,龟裂。好一会儿,她才僵硬的背过身去,目光在无人所见的地方变得血红。她艰难的,缓缓的,闭上眼睛,恨不得连耳朵也捂上。
这哪里是审问?分明是**。
欧阳烈从进门时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欧阳轻轻的身上挪开,自己却不自知。他看轻轻的眼神,分明不是嘴里说的那么回事!
她的手一点点握紧,指甲陷入手心的肉里,依旧毫无知觉。而且“非洲之星”,他居然把非洲之星送给了她……
欧阳烈的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口袋。轻轻却故意将脸转到一旁,假装没看见。还当她是以前的那只小哈巴狗?不论他在做什么,只要电话铃或者手机铃一响她便摇着尾巴去为他接通,然后隔离掉骚扰,或者恭恭敬敬的将重要的通话递到他的手上?现在这种情况,想都别想!
欧阳烈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计较,掏出电话,按了接通——
“……”
“我马上赶到。”
挂了电话,他对叶未央说:“我明天再来看你。想吃什么,轻轻会给你做。”
叶未央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温柔而乖巧的说:“不必了,你正事要紧。”
欧阳烈将轻轻从沙发上拖起来,“什么时候你能学会央央的一半?”然后不容分说的拽起她的胳膊就朝外走。
欧阳轻轻冷嘲道:“不让我留下了伺候你的央央?”
欧阳烈说:“你以为我会笨到还让你们两个单独相处?”
下楼和上楼是一样的,欧阳烈走的很快,完全不顾及到轻轻,她再次被他拖得跌跌撞撞。看似很有修养的充满贵族气质的男人在对待轻轻时总是像个粗鲁的野蛮人。
刚出医院大门,便看到不远处保镖正把车子开过来。欧阳烈的脚步更快了,轻轻的胳膊也被他捏的很疼,忍不住抱怨:“哥你弄疼我了!”欧阳烈却置若罔闻冷着眼,脚步未停,索性一把抱起轻轻,保镖眼疾手快的停车,开门,他毫不留情的将轻轻扔进副驾驶。利落的跨进驾驶室。挂档拉手刹车子“呜”得一声呼啸而去。
轻轻不明白为何欧阳烈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就像是谁欠了他一百万没还似的,直到从后视镜里看见后面的红色法拉利。驾车的白衣男子居然是墨逸。
不过目前为止轻轻还没见过谁的车技能够比得上欧阳烈,在墨逸的教导下轻轻本身的车技也能称得上是一流,而欧阳烈的可称得上一流中的一流,甚至曾经夺得了亚洲汽车锦标赛的冠军。而墨逸也绝不是吃素的。风驰电掣,闯红灯,钻小巷,一路狂飙,紧紧咬着欧阳烈的座驾。
比拍电影的更刺激,一路上状况不断,看得轻轻心惊胆颤。她沉了沉心思,对欧阳烈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怎么?担心你的情人受伤?”
“你能拦住一时?能拦一世?”
“你可以试试。”他说:“想见墨逸,欧阳轻轻,这辈子你都死了这条心!”
眼看墨逸车子已经并排,车身几次相擦,迸射出火花四溅,欧阳情却猛地向右一撞,一溜烟的飞驰出去。墨逸的车险些撞到一旁的护栏上。轻轻忍不住一把抓住欧阳烈的方向盘,他却夺下她的手,狠狠的甩开,扯出一丝残酷的笑。“你敢求情,我丝毫不介意做的再过分一些。”
轻轻咬着牙,“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欧阳烈恶劣的扯了扯唇角,说:“做我的小宠物?”
轻轻也笑了笑说:“这样的话,我也送你一句,这一辈子你都死了这条心吧!”
欧阳烈说:“你要明白,你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
墨逸的车在试图进入欧阳集团大厦停车场时被拦了下来。欧阳烈把轻轻带到了欧阳集团的办公大楼里,整个上午的时间,他办公,她就被软禁在他的办公室里。
可是,从将她拉进来那刻起,他就当她是空气。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批阅文件,两个多小时头也没抬起来一下。不可否认他埋头工作的样子很man。抿唇沉思的模样无形中透露着一股掌权者的威严。
即使他对她的做法恶迹斑斑,轻轻还是不得不承认,无论到哪里,欧阳烈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大钻石,很容易吸引人眼球。几乎同样一夜未免的两人,一个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一个却依旧精神饱满,精力旺盛。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头也不抬的吩咐:“去给我煮一杯咖啡过来。”就像以往在家里使唤她一样。而她对于他的话似乎早已形成条件反射,通常都会立即执行。
正在神游的她听见他的话几乎立即拿起茶几上的咖啡豆放进小型的全自动咖啡机里,然后拿着空的咖啡杯,熟练的根据他的口味添加牛奶和糖,对于他的口味她早已了如指掌,浓稠的咖啡注入精致的瓷杯,她拿着小勺搅了搅,然后端着站起来,再然后……动作定格。
恨不得踹自己两脚!
她这是在做什么呢?自嘲苦笑,思绪一转,折回去,端坐到沙发上,优雅的端起杯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久久未等到咖啡,一抬头却看见她翘着腿,半眯着眼,享受着咖啡,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墙照射进来,在她的身后笼成一个光圈,柔软的发,白皙而修长的颈,卷翘如蝴蝶的睫毛,全部沐浴的金色的光线中。
本该发作,本该发怒,本该强迫,可是不知为何,这样的画面居然让他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而轻轻却没有看到欧阳烈的视线,一大杯咖啡依然无法阻止瞌睡虫的蜂拥而至,她一边放下杯子,一边仰在沙发背上打呵欠。几乎被他折腾了一夜,怎么能不困?
那边却传来欧阳烈嘲讽的声音:“这里的沙发可不是用来睡觉的。”
轻轻还嘴说:“那怎么办?要不然你放我回家?”
“放你回家和新欢团聚?”说话间,语气已经变得阴沉。
轻轻挑衅似的说:“他不是新欢。因为你根本连旧爱也算不上。告诉你,”她一字一句的加重:“墨逸他是我的男朋友!”
欧阳烈的脸一下子紧绷,不过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过很快直线缓缓上扬,他说:“说的不错,谈不上新欢或者旧爱。对于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宠物而已。而且是拼命想要爬上主人床的宠物。”他用脚掂了掂脚边的长毛地毯。“困了的话来这里睡。主人的膝盖下永远是宠物最佳的位置。”
睡在他脚边的地毯上?亏他想得出来?还真把她当成养的小哈巴狗了?
困意席卷而来,欧阳轻轻已经懒得和他争辩,摆摆手:“哥哥,随你怎么说,总之,我就是我。”眼睛一闭便倒在沙发上,浓浓的睡意很快淹没了她。
原以为会浅眠,意外的,这一觉却睡得格外的沉。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斜靠着他的双腿睡在地毯上,而脑袋正枕在他的膝盖上。
就像一只小宠物一样,枕着主人的膝盖,睡在他的脚边。
当然绝不会是自己梦游时爬过来的。一定是欧阳烈这个大变态的杰作!
抬头望去而他居然也坐在椅子上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伏案睡着了,他的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抚摸着她的脑袋的姿势。就像主人在安抚着怀里的小猫。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温暖的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没有动弹,抬头望他,居然可耻的贪念他的气息。他的额头枕在自己的小臂上,脸正好朝着下方,浓密的睫毛,狭长的眼线遮住了一向犀利的眼神。
他冷不丁的睁开眼,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就这么对视着。
然后他的嘴角溢出笑意,莫名其妙的那笑几乎让她落荒而逃,可是她却轻易的被他扯了回来,跌进他的怀里。即使没有肢体的接触,因为他手上正握着一根领带。而另一端正系在她的手腕上。
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屈辱从冲进胸腔。
他居然乘着她熟睡时用领带拴在了她的手腕上。而另一头正牵在他的手上。就像牵着一只小狗!
即使修养再好的人也无法忍受这种侮辱,甩着那根领带对他大声说:“你放开我!你在做什么!”
他却用两只大手往她的腰上一箍,一把将她举了起来。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便被按在桌上,他俯身压着她,上半身几乎贴上了她的身体,膝盖固定住她欲要挣扎的双腿,将她牢牢的钳制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用黑漆漆的双眼深幽的盯着她,“你刚才不是在偷看我吗?怎么?这会儿又矫情起来了?”
轻轻怒不可解,心口窝里憋得难受,却无能为力,只能因为愤怒而剧烈的喘着气,咬着银牙,瞪着他:“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得这样折磨我?为什么不能放了我!”
他在笑,那笑容却能吓哭一个孩子,他说:“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姓欧阳。既然姓了,那边是属于我的……”话音吞没在唇齿之间,他俯身去吻她,她却头一偏,躲了过去,任由他的唇擦过脸颊,她说:“我说过,上床不要找我!”
“欧阳轻轻,看来到现在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而你,更是别无选择。”他用手指一点点的缓缓描绘着她的唇,然后用唇追了上来,手指一点一点的蜿蜒而下,无情却滚烫的唇也是,几乎能够将她烙伤。亲吻,吮吸,啃咬,无所不用其极。
他的呼吸越发沉重,而她就像钉在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他没有耐心去解纽扣,只是粗鲁的将衣衫从领口撕开,然后扔了出去,她始终没有放弃反抗,而他仅凭单手便困住她的挣扎,然后稍稍抬头,半眯着眼,居高临下的欣赏她的屈辱。
轻轻强迫自己不要颤抖,不要流泪,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他却扼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翻转过来,迫使她面对着他。一副不允许她逃避的姿态。
“不是说只要我喜欢的你什么都愿意做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他哑声问。
轻轻闭上眼,说:“不!折磨我并不能给你带来幸福!折磨我也不能让你获得笑容!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是你先开的头,现在又来说反悔,欧阳轻轻,你把我当做什么?”欧阳烈语气沉沉,眼里却闪烁着嗜血的兽光:“你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心甘情愿的呆在我身边。或者我用绳子时刻把你捆在身边。而事实上我更愿意你反抗,这样才会更有趣不是吗?你若反抗或者想逃跑的话我丝毫不会介意随时随地把你剥光,然后再用根链子拴着你。”
轻轻被他的神情和语气吓住了,身上抖得更加厉害,语气却依旧是倔强的:“我不会受你威胁的!你不可能一手遮天!”
他唇角上扬,缓缓说:“我可以。”平淡的语气透露着不可一世的狂傲。
“不!墨逸会来救我!”她怒极,羞极,口不择言的喊。
“该死!不准给我提墨逸!”他咆哮一声咬住她的唇,一边用滚烫的热源邪恶的磨蹭着她,一边掠夺她口中的甜美。
她将心一横,便咬了下去!
疼痛让他抽离,鹰鸷的眼却依旧近在咫尺,他说:“欧阳轻轻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不放手你便逃不掉。你妈妈也不会反对的。她和老头子都相信我们恩爱的很呢!你妈妈可能巴不得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赖在我的床上。所以,就算我每天二十四小时弄根链子把你拴住身边,也绝不会有人怀疑我。”
“你是个魔鬼!”
“多谢赞扬!”
“总裁……”伴随着清朗的声音,门冷不丁的被推开。欧阳烈却条件反射的将轻轻拉进怀里,用外套包裹住,生怕被外人觊觎似的紧紧抱住。锐利的双眸顿时化成两把冰刀刺向来者:“不会敲门吗?滚出去!”
年轻的助理被吓得后退半步,又想起什么似的,硬着头皮说:“总裁……医院来电话说,叶小姐不见了。”
“什么?”欧阳烈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沉默片刻又问:“医院的监控呢?”
“监控系统一切正常,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医院,可是叶小姐就这样不见了。”
欧阳烈摆了摆手,“出去吧,把门关上。”
助理退了出去,关上门,欧阳烈的手依旧霸道的抱住欧阳轻轻。他的胸膛很热,几乎能烫人。欧阳轻轻试图推开,却如山峦般推不动,只有嘲弄地问:“侮辱我的话,为什么不索性做的彻底点?在你的助理面前,又或者是在全公司的员工面前?”
“你是我的,谁看我挖谁眼珠子!”想到怀里的人的春光被助理瞥见的情形就一肚子窝火。
“哼,不过是宠物而已。你的央央都丢了,还有心思在这里逗弄宠物?”轻轻说。
欧阳烈却不紧不慢的坐下,然后将轻轻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拉开他的西装外套,亲吻着她肩胛骨的光洁的肌肤,一边说:“这个世界上,能在我布防的监控中偷走人的人只有一个。”
“我师父?”
她亲切的叫法却引来他的不满,在她光洁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引得她痛呼出声才满意的放开。
“我带走你,他反将我一军,带走央央。你说在这种情况,我怎么做才能保证自己不吃亏呢?”
轻轻根本没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他已经霸道的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深深的探索,满足的叹息,然后抵着她的额头哑声说:“在拿你过去做交换之前,当然是抓紧时间,从你身上多讨一点回来。”然后沿着脖子蜿蜒而下,又啃又咬,然后是柔软的风韵,她倒抽了冷气,抓回自己快要飘走的意识,嘲弄道:“你就不担心墨逸也会像你一样从叶小姐身上多讨一些回来?”
他箍住她纤腰的双手收紧,吻却在加深,“你以为我对央央的感情会那么肤浅?无论她怎么样,她都还是我的央央。而你,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火热的坚挺,进入她时,薄唇里吐出残忍的两个字:“床奴。”
他带她的身体飞向云霄的同时却将她的自尊推进地狱。
明知不该沉沦,可是在魔鬼的诱惑之下,她还是失去了自我。他就像一头不知满足的野兽,蛮横的自己的领土上嚣张的驰骋,不分时机,不顾场合。明明推开办公桌后面的一扇门便是总裁专用的休息室,豪华似总统套房,更重要的是里面有一张舒适而宽大的真皮大床。而他就在自己的椅子上,办公桌上,然后是地毯上。唯独不是在床上。
当他放过她时,她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软的像一滩烂泥,而他却傲慢的起身,任由她跌倒在地毯上。
满身青紫的痕迹,从下巴开始,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所有的衣裳全部被撕成一片一片,同样没有一处完好的。
俯视着地毯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小人儿,明明凄惨却又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诱惑,让人一看就能失去理智,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欺负她。
想到要带着这样的她去见墨逸,欧阳烈的心情突然恶劣的无法形容。他耙了耙头发,走过去用西装将她包裹住,然后抱起来,就这样走出去。
“你要干什么?”她恐惧的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裳,试图阻止他疯狂的举动。
“哼!你刚才不是还说要让我做的彻底点吗?在我的全部员工面前。”作势继续往外走!
“不要!”
西装外套下未着片屡,身上满是痕迹,残留着与他huan爱的气息。这样的她,怎么样见人?
“那可由不得你。”
说完,他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轻轻一路心惊胆战,把脸死死埋进欧阳烈的胸膛里,恨不得钻进去似的。
这样的小女人看起来似乎很依赖她,这种感觉……很不错。欧阳烈没有发觉自己的嘴角翘起一弯满足的弧度。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告诉她自己走的是总裁专用电梯。之前也吩咐了助理,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员工或者其他人碰上。
而事实上,不用于轻轻的害羞和难堪,依着欧阳烈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恨不得昭告天下,这个女人是他刚刚宠幸过的。是他的!谁也别妄想!尤其是墨逸那家伙!
总裁大人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迫使司机和保镖都躲得远远地,他亲自驾车带着轻轻来到墨逸的别墅。
墨家在安城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而墨逸却离家独居。一栋白墙碧瓦的三层小别墅,一个缀满爬山虎的大院墙,看起来风雅惬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里住着隐居于世外桃源的高人,任谁也想不到,事实上只不过住着一只偷。
轻轻早就发现欧阳烈和墨逸之间有一种彼此十分熟悉的默契关系。而两人在暗夜里的神秘身份也让轻轻早有所察觉。可是当欧阳烈熟练的输入墨家进入大门的密码时,她还是大吃了一惊。
推开铁艺大门。小院非常安静,只有风吹梧桐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游泳池里注满的水,风一吹,缓缓晕开涟漪。这里的玫瑰都是轻轻亲手种植的,葡萄架下缀着的秋千也是墨逸为她制作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曾经这里就是轻轻的世外桃源。每次到这里来都意味着轻松和惬意。而这一次的心情却截然相反。
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欧阳烈的视线落在院子里的花圃上,然后冷哼。“早该想到!那混蛋怎么会有闲情逸致种这种东西!”曾经有一次他和蓝殿焰还有墨炙剑三人来这里喝酒,(墨炙剑:暗夜门将军。)见到满院子的玫瑰还嘲弄墨逸是不是屋里藏了女人,当时那家伙居然笑得一脸幸福。
现在想的墨逸的表情欧阳烈只觉得刺眼。该死!那么多年他居然没有在这里碰到过这个丫头!
对于这栋别墅的熟悉程度就像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的步入客厅。
墨逸正悠闲在坐在沙发里,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他在看见欧阳烈怀里的轻轻,眸子暗了暗,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然后扯出一抹笑意,说:“很准时啊,看来我押对宝了。你对叶未央到底是不同的。”
“央央呢?”欧阳烈没有理会墨逸,直接问。
“把我的女人还给我。”墨逸说。
“我的女人”这几个字听在欧阳烈耳里格外的刺耳,可是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反问:“你确定?”将她放下,然后故意用一只手背拨开衣领,蹭着她的脖子,不堪的痕迹便露了出来,赫然肇事着之前发生过的一切。
轻轻难堪的想要撞墙。墨逸猛地弹了起来,几乎就想要冲上前,一拳头挥过去!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他明白欧阳烈无非是想要激怒他,如果他真的被刺激的失去理智,那么第一回合就输了。他沉住气,咬着牙根说:“欧阳烈你***觉得用这种手段欺负一个女人很光荣是不是!没关系,无论怎样,她依然是我的轻轻!她被一只禽兽欺负了,如果我还会因此而介意嫌弃,那么不是比禽兽还禽兽!”
欧阳烈却笑了起来:“姓墨的,别在我面前装高尚,强取豪夺,我至少做的正大光明!而你呢?你做过什么?你敢坦言吗?”
墨逸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欧阳烈识破,这家伙的眼睛比天上的苍鹰都毒!普通人就算有十个脑袋也玩不过他!而这样精明的人居然看不清自己的心思。活该他倒霉!
他墨逸可不是吃素的,他笑道:“兵不厌诈,欧阳烈,你试过相信她吗?你屑于去过问她的心思吗?”
欧阳烈却被问住了,他为什么要相信她?为什么要过问她的心思?只不过是一个拖油瓶的而已!
墨逸继续说:“所以吧,无论你怎么做得到的只不过是她的身体而已,她的心是我的,她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的。”
他有人紧张的注视着轻轻问:“轻轻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事到如今,她还能怎样?轻轻推开欧阳烈的手,一步一步走过去。
欧阳烈的眼神一点一点的冷掉,一把拽住轻轻的胳膊。
她回头:“是你拿我来换人的,现在那又是什么表情?”现在露出那种看起来好像很受伤好像被背叛的表情,不觉得很讽刺吗?
欧阳烈的拳头勒得咯咯作响,无法相容心里的难受,就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口不择言的嘲弄:“刚被我睡又转身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还说你不是水性杨花?”
轻轻转身甩了他一耳光,欧阳烈的脸被打偏,脸色更黑:“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嚣张若此。欧阳轻轻,你记住,你到底是姓欧阳的!”
墨逸张开双臂将轻轻拥进怀里,对欧阳烈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总有一天,轻轻会改姓墨。好了,叶小姐已经被送到欧阳家。轻轻在我这里很安全。他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绝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这一点我做的一定会比某人好。“
欧阳烈冷笑,”算你狠!姓墨的!央央的事回头再跟你算账!“
他转身,疾步走出去。刚出院门便拨了电话。那头传来叶未央娇弱的声音。他安抚了几句便挂掉。快速的开门,上车,发动,油门却怎么样踩不下去!
他烦躁的骂了句脏话!胡乱的扯掉领带扔在副驾驶座上!
他抬头,望着墨家的客厅方向,视线就像被黏住一样,再也移不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胸前的怒火却越烧越炽热,就快要爆掉!他觉得自己快要气疯了!有一刻,他恨不得就这样不管一切冲进去。可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没用!
他要想个办法让那丫头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像以前一样服侍他!属于他!他快速的呼吸两次,拨通了手腕上的专用通讯仪,冰冷的发出命令——
”……去绑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