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枪膛里的子弹,射出之后,一眨眼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琛自颍川征辟荀彧和戏志才,回到平舆太守府,转眼已经过去了十日,这期间他也忙着办了一件大事。
整个汝南郡共计三万四千赤贫之民,若是光靠各个县府赈济到夏收,还有两个多月,这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开销!
周琛回到平舆,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经过一番思量,他还是决定动这些赤贫之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进行大规模的开荒和水利建设。
郡内有限的田亩,多是世家豪族的土地,周琛如今下不了手。但是组织这些无立锥之地的赤贫之民,开垦荒田、改造沼泽,让他们凭自己的力量,获得一份土地,他还是有权利、有能力为他们做到的!
汝南郡属淮河水系,郡南有淮河主干流过。郡内则有汝水、颍水南北向贯通全郡。这两大淮河支流,又由更多支流汇聚而成。整个汝南郡虽不能与河网密布的江南水乡相比,但水利条件若是加以开,全郡百分之八十成为水田,绝非虚妄幻想!
而且因为河流较多的缘故,郡内形成了许多沼泽和湿洼地带。这些地方多被冠名某‘陂’、某某‘陂’。周琛上次率兵进剿葛陂乡黄巾军。这个葛陂乡的名字,就是因其境内的“葛陂”而闻名。
这些“陂”大多可以改造成田亩,当然这若是放到后世,就是毁坏湿地,有害环保,但现在周琛却完全将这当作一个笑话,人都没得吃了,还环保!
周琛有了这个主意,当下拟好章程,便开始一县一乡的派人组织这些赤贫之民忙碌起来。
这些赤贫之民,如今有官府管吃管喝,本来已经对周琛所代表的官府感激不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听开垦的土地,最后会按人头和贡献分给他们,连走不动的老人,都欢呼响应,热火朝天的投入到了周琛的这项惠民工程中!
周琛这一忙就是七八天,将各县的具体事务,全部主持上正轨。他这才回到了太守府,与此同时,前些日子,他外出征辟的那些人才,也都坐着马车,相继赶到了平舆。
汝南郡治所平舆太守府,周琛给众人一起开完接风洗尘宴,便将众人召集到太守府议事厅,开始给众人安排具体职事。
蔡邕、程昱、荀彧、陈群、毛玠、戏志才、董昭、满宠;典韦、徐晃、赵云、陈到、许褚。
文臣八员,武将五人,有这十三个人,他太守府班子的基本框架就算搭建起来了!
周琛端坐主位上,目光自议事厅中众人面上扫过,心中甚是欣慰。下面就是安排他们的具体职事,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力。然后,招贤馆一开,就会有更多的人才来投靠,再施行优胜劣汰制度,淘汰更换掉现在太守班子中,那些滥竽充数、能力低下的人。一个大汉最精锐的太守班子就会应运而生!
周琛满怀期待,从众人身上收回目光,立刻开始号施令起来:“陈群郡丞、毛玠督邮曹掾、赵云郡司马、陈到府门亭长,你四人职事不变,依旧各任其职!”
“喏!”陈群等四人忙跪直身体,拱手答诺。
周琛又将目光转向左的蔡邕:“蔡先生年高德勋,资望隆重,便请先生任文学曹掾,主管学宫,教授弟子,以及郡内教化、礼仪之事。再则,先生名闻海内,还要先生任招贤馆馆长,至于具体招贤接待事宜,琛自会另派人员处理,绝不会使先生劳累。”
蔡邕见周琛对他甚是礼敬,也忙恭敬行礼道:“一切依府君安排。”
周琛目光转向程昱、董昭、满宠三人,却又威严起来:“程昱任仓曹掾,掌仓廪、庖厨,财物、廛市之事;董昭为户曹掾,掌户口、籍帐、婚嫁、田宅农桑、杂徭、道路之事;满宠任决曹掾,主刑法,掌律令、定罪、盗贼、赃赎之事。三位可有异议?”
程昱三人忙拱手称喏,表示并无异议。
周琛心下满意,又看看荀彧道:“荀彧任太守府主簿,掌管文书,拾遗补阙,代读书教、奉送要函、迎接宾客等,都由你主管。另委任你为招贤馆副馆长,招贤具体事务都由你操持。”
“喏!”荀彧也赶紧上前答诺。
“戏志才,本府任你为比曹掾,主管检核之事。”
“谨尊府君之令。”戏志才也忙上前领命。
“许褚为郡佐司马,协助郡司马处理军务。”
“喏!”许褚喜出望外,赶紧上前领命。郡佐司马便是郡副司马,是三百石的大官!
最后剩下的却是典韦、徐晃,这两个是跟随周琛时间最长的属下,周琛微微思索,却是道:“徐晃任兵曹掾,主征集和输送兵丁;典韦任尉曹掾,主卒徒转运事。”
徐晃和典韦都是微微一愣,这两个职务全都是闲职,而且征兵、运兵这些事情,多该文职来做,主公这是怎么了,这完全不能挥他们二人的武勇啊!
周琛见二人疑惑,也不作解释,如今又不用打仗,他如此自然是想锻炼下二人,当下又道:“此次会议便到此吧。各位从即刻起便持太守府令,上任公干。典韦、徐晃、赵云、陈到、许褚你等五人,继续以新法去训练士卒!”
“喏!”众人答应一声,都出了太守府议事大厅,这时屏风之后,转出一个人来,却正是阎忠。阎忠因建议皇甫嵩造反,为逃避朝廷追捕,便跟周琛到了庐江,如今也只能在幕后做事。
“先生坐!”周琛见阎忠出来,忙随意地道。
阎忠也不客气,也是很随意的坐下,看看周琛却是不禁笑道:“公璞如此年纪,识人、用人之明,当真令忠惊叹!”
周琛听阎忠这奉承话,却是微微笑笑,看着阎忠,让他继续说理由。
阎忠立刻叙说起来:“蔡伯喈海内大儒,非文学曹掾不可用其才、用其德。除此,亦不好任其他职位。”
周琛忙点点头,承认阎忠说得有理。蔡邕这种大儒、文人,还真是最适合干教育、教化、礼仪之类的事情。
“程仲德刚直忠义,任仓曹掾,可使人放心;户曹之事繁琐复杂,董公仁机敏冷静,有决断,能力行,必可游刃有余;满伯宁严明冷峻,嫉恶如仇,任决曹,主刑法,掌律令最是合适;戏志才乃公璞学友,平民子弟,任比曹掾,主管检核之事,可做到公心处事,不偏不倚;荀文若人物出众,才华气度皆为上佳,同为公璞学友,任主簿、招贤馆事,稍加锻炼,日后必可总揽全务。人人用到好处,实在是让忠钦佩!”
周琛听此微微点头,却又不禁忙问道:“莫非就没有半点不合适么?”
阎忠却是微微一笑,摇头道:“识人、用人不过是第一步。用人不疑,兼听善断,如此才能人尽其力,物尽其用。才算达到用人的目的。”
周琛微微思索,也是深感如此:“先生所说不虚!然兼听或许容易做到,善断,却是要依靠主上能力和经验,却并是那般容易!”
“兼听自然便能善断!”阎忠当下毫不犹豫地道:“为人主,若能分辨属下是忠、是贤、是愚、是笨、是奸佞、是良善,亦或是兼而有之,人尽其才,兼听忠贤有才之士谏言,选出最佳陈策便是,只要用心比较,善断又有何难?”
周琛听阎忠此言,双目一亮,却是不禁顿悟过来,忙抚掌大喜道:“琛差点陷入迷途,人主有人主之才,用人、识人是基础,兼听贤明忠义才士之言,则是根本,如此便可无往而不利!”
“公璞好悟性。”阎忠听周琛如此说,不禁赞道,说罢又道:“公璞,汝南已经可保无忧。公璞可以放心将庐江的那些实验出的玩意在汝南经营铺张了。”
周琛听此,却是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他将马均诱惑到舒县后,并交给马均去做的许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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