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锦的心,紧紧一缩,听了杨树的话,不免得有些担心起来,脸露难色,有些急切:“伯,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郝云天摆了摆手,说:“甭听阿树胡起的幺蛾子,伯我身体现在硬朗着呢,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甭瞎操心我!倒是锦子,你让我不放心啊!”说着,郝云天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杨树,没有再说话。
欧阳锦噌地站了起身,情绪有些波动,走到那棵金边瑞香旁,拿起那个喷哂壶,给它点了点水,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门外,花房里安静得到只听得到加湿器里咕噜咕噜的水声,是种很温柔的声音,可是,此时,在欧阳锦听来,却是让她的心更加有些个慌乱。
“伯,我去看看醒醒,这会子指不定又在闹刘伯呢!”欧阳锦放下手里的喷洒壶,快步地走出了花房。
“郝伯,这事急不得!”杨树看着郝云天盯着花房门口的眼神,有些深邃,忙宽慰道。
唉!郝云天长长地叹了口气,回过神看了一眼杨树,没有说话!只是划了根火此,点然了烟丝,长长的啜了好几口。
其实这婚事,也就一句话的事!只要他提了,阿树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而锦子,即使有千个不愿意,只要他坚持,她也会妥协的,只是这样强扭在一起,以后是不是会怨他呢?
他不知道,他老了,很多的事情都力不从心了!
前些日子,心脏有些隐隐作痛,李医生来给他作了个全面的检查,结果没有告诉他,但每一次问及这事的时候,李医生都在刻意地回避着什么!活到他这个岁数,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只是,看着锦子这样活着,那天他一不小心闭了眼,走也走得不踏实啊……
“嘿,小锦,我现在站在世界的屋脊,这里的空气很稀薄,天很蓝,纳木错的水清澈见底,站在这里,你会发现,整个世界是那么的干净。我站在布达拉宫的阁楼上,看着天际着升起的彩虹,我突然觉得很孤独,因为没有你,如果此情此景,有你的相随,此生足矣!”萧亚东众那个锦盒里翻出一张张明信片,上面贴着一张拍立得,照片上是一道七彩的霞光,依仙以看得清上面刻着浅浅的萧亚东和小锦两个名字。
这样的明信片,有厚厚的一沓,贴着邮票,盖着满满的邮戳,它穿越过无数座城市之后,却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部队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挑选一张具有特色的明信片,然后再拍上这样的一张照片,寄出去,只是,在不久之后,自己又会收到这张放出去的鸽子。
桌上放着,他派人查到的资料,当年,然子跟她离婚,他进了部队,欧阳锦走了,小雪由于没有合适的骨髓做手术,病情恶化,死了。
同一年,米蔚然被送去美国接受心理救治,欧阳锦只身来到G市,而后线索便断了。
四年之后,她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带着一个孩子,带着富氏总裁的光环,游走于G市的商界里,身边多了一个叫杨树的男人,带着点黑社会的背景。
那四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派出去的人,回来跟他说,欧阳锦每一年在圣诞节前夕都会回一趟J城,而后除了商业上的走动以外,是不会涉足于那里,只是那四年,怎么也查不清楚,像是被人掩埋了一样。
记得当初在棉花胡同的时候,他跟米蔚然是从穿开档裤便抱在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欧阳大伯是在他们七岁的时候,搬进胡同里的,也是在那个年纪。
有一天,米叔手牵着一个穿公主裙,手抱洋娃娃的小女孩来到他们面前,让他们照顾她。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跟然子一起认识了四岁的欧阳雪。以后的生活里,他们带着欧阳雪,一起上学,吃饭,回家,除了睡觉不在一起之外,他们是从来都没有分开的。
那样的光景,一直持续了四年,在他们上初中的时候,欧阳雪拉着一女孩的手走到他们面前,对他跟然子说,那是她的姐姐,叫欧阳锦。
只不过,欧阳锦从来都是一个人,上学,放学,从来都是一个人急匆匆地离去,从来都不跟他们一路。慢慢的,他们也就给小雪的这个姐姐身上贴了个标签:阴暗而又古怪的女孩。
性格孤僻,永远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面脸,直到有一天,放学回家听到母亲在父亲面前叨唠说:天鹏真有富气,生了两个那么俊俏的丫头,特别是那个大一点的,安静的时候像一副画,走着的时候更像是一副会动的画……
听到母亲的话,他不太信,直到那次在学校,看见欧阳锦一个人爬上了教学楼的天台,好奇心促使他跟了上去,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那一瞬间,萧亚东突然觉得,母亲的那一席话,真的有道理。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注意欧阳锦的……
PS:不好意思,昨天清和加通宵班,没能更新,谢谢foggyy送给清和的钻,么个……亲们记得帮小锦,醒醒投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