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几眼，便继续在教室里转悠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李老师不知道这是自己在教室里转悠的第几圈了。

他突然眼角瞥到有人站了起来。

什么情况？

李老师立马盯了过去，居然又是季砚歌。

李老师立马问道：“季砚歌，你要干嘛？”

季砚歌拿着卷子，一脸淡然地看向李老师：“老师，我要交卷。”

“你又要交卷？”

李老师这一问，也是考场里所有人心里想问的。

这季大小姐要干嘛？

上午就已经提前交卷了，下午还要提前交卷？

她就这么不想在考场里待到考试结束么？

李老师走过去：“不是说好下午好好考，多答几道题的吗？你怎么又提前交卷了？”

季砚歌一脸淡然：“我答完了的，老师，而且还检查了。”

李老师听着这个回答，有些无奈。

以季砚歌以往的成绩来看，若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题做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乱答。

虽然上午的时候李老师觉得哪怕是季砚歌乱答，都算是很不错了，但是他心里其实还是希望季砚歌好好答题，认真对待考试的。

不过对季砚歌他也真是没有太大的指望，所以既然季砚歌说答完了，想要交卷，那即便是乱答的那也成，总比交白卷强吧。

于是李老师接过季砚歌的卷子，然后挥了挥手：“行吧，你走吧。”

“老师再见。”

季砚歌转身离开考场。

李老师抖了抖手里的卷子，扫了一眼。

咦，还真的答完了的。

很多是蒙的吧？

就是不知道蒙对了多少。

反正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李老师拿着季砚歌的卷子，走回讲台，然后开始看起来。

他倒要看看，季砚歌到底蒙对了多少。

李老师先扫了几眼最开始的选择题。

恩，不错，正确率还挺高的。

这从第一道题开始，咦，不对呀，怎么感觉从第一道题开始到最后一道题都没有错呢？

李老师手里暂时没有答案，对于有些需要计算的题也拿不太准。

于是他赶紧扯了张草稿纸，又拿出笔，自己算了起来。

这一算下来后，他发现季砚歌那些选择题居然全部是对的。

李老师一时有些怀疑人生。

这真的是季砚歌的卷子？

该不是他没有睡醒吧？

可事实告诉他，这真的就是季砚歌的卷子，他也并不是没睡醒。

李老师心里这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高兴吧，肯定是高兴的。

一个平时学习成绩可以说是差得不能再差的学生突然考这么好，是个老师都会高兴的。

可是这高兴来得太突然了，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所以李老师坐在那里，一时心情很是复杂。

季砚歌这张卷子，不出意外是不会低于120的。

可是李老师对她的期望只是考上90分，考个及格就行了。

这感觉就跟你只是想吃碗小面，结果给你上一了桌满汉全席一样。

接下来的考试，李老师就是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