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木一脚把眼前的桌子踢了出去,昨天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却让楚湘竹跑了,今天又传来消息,叶痕竟然出狱了。南宫木想不明白,叶痕是怎么出来的,他了解叶痕的手段,知道他不好对付。打蛇打七寸,如果打不死很容易被蛇咬死。现在南宫木有点后悔,早知道他就应该找人用枪干掉叶痕,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心狠。
另外南宫木还后悔昨天真是太得意了,不应该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楚湘竹,应该到手之后再说的,“唉”,说啥都没用了,现在最主要的应该如何对付叶痕。南宫木明白叶痕肯定不会放过他,他昨天已经给家里面打过电话了,让父亲给自己多派了几个保镖。另外南宫木又从官方层面下手,打算让学校把叶痕开除,只要让他离开宁海,量他也翻不出浪花来。
对付叶痕这种没有啥背景的小人物他南宫木有的是办法,只要有了权利,捏死叶痕就像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叶痕本打算留在医院,可楚湘竹说什么也不同意,“叶痕在这里老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怎么办。”叶痕有点悻悻然的离开医院。
“南宫木,”叶痕嘴里念叨了一下。回到学校,叶痕自然又是引起了一阵轰动,宁海大学开学这长时间都没有这么热闹,短短几天,叶痕带给大家的震撼太大了,先是南宫婉,又是楚湘竹,听说昨天他还因为女人和别人大打出手,有了南宫婉和楚湘竹这两个极品美女还不满足,竟然还勾搭上了其她人。
众多学子除了膜拜还真没有没有话说,当然除了知道内情的几个人,比如说南宫婉。南宫婉看到叶痕进了教室,很奇怪,昨天看哥哥很生气,还以为会让叶痕在监狱里面待个十天半月,没想到这一天就出来了,难道哥哥就只让人关了一天?南宫木始终在南宫婉面前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哥哥,他不想让妹妹知道太多肮脏的事情,所以南宫婉也不了解真实的南宫木。
叶痕进了教室,看了南宫婉一眼,冷哼一声,目光像一把尖刀一样直射过去。刹那间,南宫婉忽然感到呼吸有些停滞,叶痕的眼神带给她的震慑太大了,黑漆漆的双眼就好像无底黑洞,连瞳孔都看不见,可他透过来的目光却又那么锐利,深深的扎在自己的身上,使自己坐立不安。南宫婉不明白,自己的哥哥只关了他一天,已经仁至义尽了,叶痕怎么会这么看他。
在南宫婉看来,得罪了南宫木这种人物,才关了你一天,已经是法外开恩,他叶痕还奢求什么?这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的通病,他们始终认为虽然我打了你,但没有把你打死,所以你就必须感激我。南宫婉虽然不像他的哥哥那样为非作歹,可长期生活环境的浸染早已经根深蒂固。
叶痕的目光没有在南宫婉身上多做停留,在他看来,她哥哥不是什么好东西,南宫婉肯定也不是。虽然不知道楚湘竹的事情和她有没有关系,不过他也不会给南宫婉好脸色。刚才的那一眼算是警告,如果她再执迷不悟的话,叶痕不介意和她深入探讨一下人体结构。
南宫木既然找了刘三儿和刀疤这几个人陷害自己,那么突破口肯定会在他们身上,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他们。叶痕也不是鲁莽之悲,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南宫木的能量有多大,但也想避其锋芒,毕竟如果一不小心,容易牵扯到楚湘竹。
宁海大学门口对面那条街叫英才街,鱼龙混杂,宾馆,饭店,小吃摊,凡是学生需要的应有尽有。刘三儿长期混迹在此处收保护费,很多商家都受到了他的勒索,虽然恨之入骨,却敢怒不敢言。曾经有不服气的组织过许多商贩去他家闹腾,却都被刘三儿给打了出来。一群乌合之众,终究不成气候,所以刘三儿才更加的嚣张跋扈,以至于他敢打楚湘竹的主意。只要叶痕向周围的摊贩打探一下就能很轻易知道刘三儿的住处。
刘三儿自从被叶痕打伤之后,这段时间只能卧床不起,而且他的门牙还被打掉,现在说话都漏风,此刻他正躺在床上看电视,他的小情妇正在照顾他。前两天一群人来找刘三儿,连打带骂,差点把他给吓死,逼着他修改了口供,而且必须承认是诬告。
刘三儿也明白了,肯定是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看来以后不能做收保护费的事情了,虽然简单,但是容易得罪人,说不定那天碰到高手就容易把命丢了。叶痕那天对刘三儿的震慑实在他大了,现在想想腿肚子都还哆嗦。
刘三儿昨天已经联系好了,等到伤好了就去酒吧帮人看场子,虽然是小弟,但起码不用担惊受怕了。这一次虽然南宫木打包票说肯定能收拾了叶痕,可不还是让人家打上了门,他南宫木不怕,可他刘三儿经不起叶痕的折腾。
“咚咚…”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三儿有些奇怪,“难道有人来看自己?”刘三儿挥挥手让他的情妇去开门。“哐,”大门飞了进来,正好砸在刘三儿的床前面,索性没把他给拍死,刘三儿吓得汗毛都炸了起来,他的情妇当场就晕了过去,这太吓人了。
叶痕站在刘三儿床前也不说话,微笑的看着他,眼睛甚至还冲他眨了眨。
刘三儿现在都想哭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此刻叶痕虽然还没有对他动手,可在他看来,叶痕的笑容比杀了他还可怕。杀人不过头点地,叶痕此刻对自己笑眯眯的肯定憋着坏水想着怎么折磨自己,想到这,刘三儿差点尿在床上。
叶痕笑眯眯的说:“三爷,伤好的差不多了吧。”说完还特意使劲按了一下刘三儿的肋骨,用力之大,恨不能把刘三儿的隔夜饭挤出来。
刘三儿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叶大哥,不,爷爷,我叫你爷爷行了吧,你别按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你错哪了?”叶痕仍是笑眯眯的,同时手上又加大了力气。
“啊,”刘三儿大叫一声,身上的冷汗冒了一层,脸色都有点发白了,缺了牙的大嘴都有血丝渗了出来,看来已经是忍到了极点。“错在我不该和南宫木合伙陷害你”,刘三喘着粗气说道,同时心里把南宫木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你不是拍胸脯保证能把叶痕关起来。”
“哦?”叶痕装作微微吃惊,说:“这里面还有南宫木的事情,不会是你故意瞎说吧?”
叶痕的手一直没有离开刘三儿,眼睛看着刘三儿,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我对天发誓,所有的事情都是南宫木策划的,我有证据!”刘三儿打着包票。现在刘三儿都有些庆幸辛亏当初留了证据,这段录音已经成了自己的保命符。
“什么证据?”叶痕有些诧异,没想到刘三儿还有这一手,到省去了自己的很多麻烦。
刘三儿继续忍痛说:“当初南宫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电话录了音。南宫木当时说的天衣无缝,我却有点不太确定,所以…...。”
叶痕有些诧异,没想到还小看了这个刘三儿,他虽然不争气,却也算个人物,竟然知道给自己留后路。刘三儿早就算到如果监狱关不住他叶痕,到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肯定就是他刘三儿,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儿。而且刘三儿也不狡辩,立刻乖乖上交,免得受皮肉之苦。看来真是猫有猫道,蛇有蛇路。
叶痕心中盘算了一会儿,知道刘三儿打的是什么主意,沉吟了一下,说:“你把录音交给我,我放过你,不过你以后不能再收保护费,你看怎么样?”说完还特意把手移到了刘三儿的脖子处,好像就刘三儿只要不答应,立马掐死他,省的他祸害别人。
看到这种情况,刘三儿那还敢反抗,拿着全家人发誓,以后绝不再收保护费,否则全家玩完。
叶痕本来打算再问问刘三儿为什么要修改口供,毕竟他也想知道什么人在帮自己,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就让刘三儿误会好了。
叶痕拿到自己想要的,正要离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刘三儿见他要出去,喜出望外,这个扫把星终于走了,可还没有笑出来,叶痕又停了下来,“他不会反悔了吧?”
嘿嘿,叶痕摸了摸后脑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你知道南宫木喜欢去那些地方?”
刘三儿见叶痕只是打听南宫木的情况,刚才绷直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王八蛋,吓死老子了,”嘴上却说:“南宫木喜欢到学校附近的夜独醉酒吧喝酒。另外他还喜欢赛车。”
叶痕哦了一声,知道了结果,便不再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刘三儿此刻的心终于放回肚里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婆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独醉酒吧,宁海大学附近最大的娱乐场所,叶痕之前因为条件不好,从来没有进去过,据说这间酒吧是本市最大的黑帮合胜会的产业。宁海大学的学生很多都是非富即贵,消费能力又强,在这里开间酒吧自然能得到他们的青睐。而且合胜会的根本目的就是和那些有权的,有钱的攀上交情,只要关系深了,挣钱自然水到渠成。
南宫木身为首都世家的大少爷,父母都是高干,自然是合胜会眼中的香饽饽,每次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南宫木当然喜欢来这里。
叶痕来到酒吧,有点不适应,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刺激的他都想出去。里面穿梭的小姑娘穿的一个比一个少,很多老少爷们都在那边品头论足,猥琐的笑着,至于说了什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叶痕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还有点不好意思,只得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花绯红在叶痕刚进来就注意到他了,叶痕的气质很是出众,虽然穿着挺普通,但一双乌黑的眼眸好像会说话,再配送他那股若有若无的书生气质,就好像把一块肉仍在了狼窝里。花绯红嘴角含笑,手举着酒杯,一摇一摆的朝叶痕走了过来。旁边虽然也有人对叶痕感兴趣,可一看到花绯红这架势,谁还敢上前去,花绯红可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娘,和老板娘抢男人不要命了。
“帅哥,介意我坐在这吗?”花绯红抚媚的笑了笑,并朝他抛了个媚眼。
“额,”叶痕一愣,看见了花绯红,心中有了计较。
花绯红见叶痕不说话,看出他有点拘谨,不由的笑的更厉害了,肩膀一颤一颤的,还用自己的贝齿咬了一下下嘴唇,旁边桌子上那几个男的,看见花绯红这几个动作差点眼珠子都飞出来。
这些动作自然也落在了叶痕的眼里,他却所谓的耸了耸肩,显然不吃这一套。叶痕抬眼看了一下花绯红,对方穿的裙子岔开的领口很大,深深的沟壑裸露在外,雪白的胸脯随着花绯红的颤动也跟着的抖动,这虽然很诱惑,但对他没啥影响。“我去,这件裙子的岔口不会开到了肚脐眼吧”,叶痕心里琢磨了一下。
叶痕喜欢楚湘竹这样保守腼腆的女孩子,像花绯红这样的人显然不是他的菜,虽然对方很漂亮,而且还是个御姐。只要不是他叶痕喜欢的类型,哪怕就是南宫婉,只要惹了自己,该收拾还忒收拾。
花绯红见对方毫无反应,一向在男人身上游刃有余的她不禁有种挫败感,今天遇到对手了。
叶痕微微笑了笑,说:“我这个人要求比较高,一般人我都不放在眼里,我听说南宫少爷的品味比较独特,今天特意来见识一下。”
花绯红听见这话,像她这种常年混迹夜场的人,哪能听不出叶痕话中的潜藏意思,什么见识一下,明明过来就是寻找南宫木的。只不过她很奇怪,为什么对方对南宫木感兴趣,如果是朋友还好,如果是仇人,万一他们在酒吧打起来,可不好收场。
叶痕见对方眼珠直转,也不管她,估计她已经听明白了。而且看对方的反映,她恐怕也认识南宫木,就打算单刀直入,说:“南宫木是不是在这里?”叶痕凝望着花绯红,一双眼睛流露出骇人的精光,甚至瞳孔都缩了起来。
花绯红有些害怕了,她想离开这里。“别动,”叶痕看见花绯红想要站起来,手放在唇边吹了一下,然后把酒杯端了起来,轻轻一饮,说:“只要告诉我南宫木在哪里,我让你离开,如果不说的话,你可以想想后果。我虽然不喜欢打女人,但是有些事情上我可以不择手段。”叶痕说完这句话把酒杯放下,身子斜靠在沙发上,甚至还用手刮了下鼻子。“啪,”一声脆响传来,酒桌上的杯子忽然裂了,从杯底到杯口全部开裂,但是并没有碎开,想来是叶痕用大力挤压的结果。
花绯红沉默了,她知道如果不说的话,对方肯定不会让自己离开,看他刚才的手劲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学生,宁海大学藏龙卧虎,稍不留神就得罪了哪路神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痕见对方不说话,知道她在考虑事情,说:“我只是找他谈谈话,就算动手,也会去外面。”
花绯红松了口气,只是心中所想被对方看穿有点不自在,说:“他在楼上最里面的包间,你答应我,一定不能在屋里动手。”花绯红怕对方反悔,特意叮嘱了一遍。
“嗯。”叶痕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叶痕来到楼上,这里想比楼下安静不少。虽然都有隔音,但是以叶痕这种变态的听力还是听到了不少靡靡之音。
南宫木是这里的常客,基本上每天都来,最近他让叶痕的事情搞的有点神经紧张。这几天南宫木勾搭了一个女大学生,听说还是个处女,本想今晚来个“一针见血”,前戏已经开始了,他却听见了“咚咚”的敲门声。
“混蛋,”南宫木骂骂咧咧,“谁在这个时候打扰老子的雅兴,老子一定剥了他的皮。”做这种事情最忌被人中间打扰,严重点容易造成阳痿。敲门声不断传来,弄到南宫木都没了兴致,只得下床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叶痕一脚就踹了进来,只把南宫木踹的飞出去四五米,正好砸在床上,到没有摔伤,只不过叶痕的一脚太厉害了,虽然南宫木没有摔到地上,可还是晕了过去。那个女大学生刚想尖叫,叶痕一记手刀将她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