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痕把外套和鞋子一脱躺在了床上,连被子都没盖,以他如今的身体素质,根本就不用害怕冻着。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叶痕能防得住老天爷的天气,但是却防不住害人心。
“哐啷、哐啷”
叶痕刚躺下没有多久,就听见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听这声音,好像还挺着急,心想莫不是那个老板娘深夜一个人睡不着过来找我了?
叶痕坐起来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门打开。
哐啷!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叶痕哼了一声,穿上鞋走过去把门打开了,出乎他的意料,门外站着的并不是那个老板娘,而是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由于脸上的妆太花,他也瞧不出这个女人的年龄来,只感觉身材有些娇小,差不多到他的肩膀这,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下半身穿着厚厚的棉丝袜,脚上蹬着一双过膝的高跟长筒靴。
那个女人见叶痕把门只打开了一条缝,直接硬挤了进来,随手一脱把羽绒服扔到了床上,露出了她那纤细的小身板,然后两条胳臂像两条水蛇一样紧紧地缠着叶痕的脖子,两颗小“橘子”也贴在他的胸膛上使劲摩擦,嘴里面不断对着叶痕的脖子哈着热气,不时发出一些哼哼唧唧的娇媚之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叶痕笑眯眯地说道:“哥哥,我们开始吧。”
说罢,她弯下身子伸出两只小手就要解叶痕身上的皮带,看她那麻利的样子,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叶痕是什么人,好歹他也是神武殿的殿主,怎么能让一个失足妇女给祸害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老板娘肯定是见他不想花这个钱,才会让这个女人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不想掏钱都不行。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叶痕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厌恶,他虽然不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她,但是她也不能坏了规矩,既然他不想要这个服务,那么她就不应该强塞给他。
叶痕后退一步,躲过了那个女人伸过来的手掌,冷声道:“出去!”
出去?大晚上冒着寒风来都来了,江小雪肯定不会轻易回去,如果这次不把叶痕扒掉一层皮,她又怎么向她那个干爹刘三儿交差?
江小雪大大咧咧地坐在叶痕刚才躺过的那张床上,刺啦一下把靴子的拉链拉开,脱下来扔到一旁,然后对着叶痕勾了勾手指,躺了下来。
叶痕不怕冷,可江小雪不行,她见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古怪地看了叶痕一眼,用力一掀把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这个房间是叶痕花钱定下的,他当然不想让江小雪也睡在这里,可如果让他再去找那个李寡妇换一间,谁知道她还会不会整出其他的幺蛾子,万一到时候再跑过来一群女人怎么办?
叶痕扭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江小雪,双眼紧闭,乌黑的眼影,黑红色的嘴唇,两个大大的耳环明晃晃的,脸上擦着一层厚厚的白粉,看不出实际年龄,不过应该不是很大。
江小雪此刻躺在被窝里面也没有闲着,双手使劲向下一拽,把厚厚的棉丝袜脱了下来,露出了两条穿着半透明的纯白蕾丝长筒袜的大腿,然后双手交叉向上一翻,把毛衣也脱了下来,最后细长的手指绕到身后轻轻一波弄,胸罩又被她脱了下来。
这样一来,江小雪身上光溜溜的,就只剩下一条丝袜和内裤了。
叶痕自从江小雪躺在床上后,就只是扫了她一眼然后就把目光移到了别处,至于他心中是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队长,我刚才看见点子进了这个房间。”,大高个扭头对身后的凌伊然说道,“我们要不要直接冲进去?”
凌伊然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在大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叶痕的眉头皱了一下,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又扭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江小雪,暗道不好,这个女人才刚进来,后面就有人跟了过来,而且听脚步声,好像人还不少,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女人和屋外的那群人是一伙的。
叶痕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出来当小姐还有带经纪人的,外面的那些人恐怕不是善茬。
“仙人跳。”
叶痕的脑海中忽然一亮,算是想明白了,床上的这个女人和外面的那些人给他设了个圈套,可偏偏此刻他已经中计了,只要那些人进来,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叶痕当然不怕这群人,可就怕他们把今晚的事情闹大,万一传了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要知道这年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只要说一句你不找小姐又怎么会中招?他就百口莫辩。
叶痕不再犹豫,身子向前一跃把窗帘拉开了,他打算从窗台上跳下去,五楼根本难不倒他。
可这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能塞牙,这李寡妇的旅馆别看装修的不怎么样,但这防盗措施做的可真不赖,窗户全是用密密麻麻的钢筋焊死的,别说钻出去一个人了,只怕连一只鸭子都飞不出去。
李寡妇是做皮肉生意的,经常遇到扫黄办的,很多时候客人正在办事警察就闯了进来,情急之下容易头脑发热从窗台上跳下去,轻则残废重则身亡,所以她早有准备让人把窗户焊死了,这样一来,就算被抓着最多也就是罚点钱,不至于闹出人命,反正她在公安局中有人。
这时江小雪把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窝里面
凌伊然仔细听了一会儿,屋内一点动静也没有,为了防止嫌疑人逃跑,扭头对站在他身后的大高个小声说道:“开门。”
大高个领命,抬腿朝门上重重踹了一脚,发出了一声巨响。
叶痕看在眼中,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嘴里念叨一句对不住了,一个转身站在了床边上,右手伸进被窝捏住了江小雪的脖子,轻轻一掐,江小雪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叶痕松了一口气,把手抽了回来,只要床上的这个女人还穿着衣服,他就能解释过去,实在不行就报警。
哐啷!
木门应声而开。
“举起手来,蹲下!”
凌伊然端着手枪冲着屋内的人喊道,瞬间五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叶痕的脑袋。
只是当凌伊然仔细瞧清眼前这人是谁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