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屋里负责看守田思思的女子,又拿剑挡住她去路。
“那里我也不能去?”田思思歪了歪脑袋,语声中带着狐疑。
“不能。”女子不容置疑,不带感情地拒绝道。
田思思于是确定了里屋肯定有人住着,这个人说不定就是拦住她的女子口中的“主上”。
屋门被打开,刚才捧湿衣服出去那女子,端进来一碗黑乎乎的汤。
随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钻入鼻孔,田思思听到那女子说话。
“醒了就把药喝了。”
语气也是冷淡地不行,好像她们两个都是没有感情的活死人一般。
两个女子都用一种接近威胁的眼神盯着田思思,田思思接过药碗,把碗沿靠向唇边。刚要喝,心中又起疑:万一下了毒呢?
于是皱皱眉,把碗拿开,放在床头。手捂着胸口狂咳,一边说道:“我等下再喝。如果没什么事,你们都出去吧。放心,我没病的时候都能被你们掳来,现在生病更加跑不掉了。”
谁想拿药来的那女子冷声道:“你无权指使我们去哪里,你现在只需要安心养病,不用猜测我们的目的。等你病好了,自然就知道我们带你来是为了什么。”
“你们不说是为了什么,我就不喝。”田思思也不给她好脸色了,扭过头,紧闭上嘴。
“哼,喝不喝可由不得你!”那女子把长剑插入腰带,两步上前,粗鲁地捏住田思思下巴,就要蛮横地灌她药汤。
田思思抓住那女人的手,掐她,扣她,却发现怎么掰也掰不动。那女人的手竟硬得像钢铁一般,捏得她下巴骨头发疼。
嘴巴也硬生生被捏开,口腔挤到牙齿上被磕破了。冷硬的瓷碗硬塞到她唇上,将柔唇也敲破。鲜血流下来,和深棕色的药汤混到一起。
药汤灌入,还有些烫。大部分都溢出去,流淌过田思思细嫩的脸颊,脖颈,滑进衣服里去。小部分直接流进喉咙,气管,咔得田思思连呼吸都困难。
“啪!”她终于推开那女人,药碗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咳咳咳……咳咳咳咳……”田思思剧烈咳嗽起来,舌头被烫得麻麻的,喉咙也被灼得生疼。药汤不可避免地进了气管,鼻腔,她咳出了泪花。
“血奴!”里屋里掀帘出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衣,带着落下层层叠叠长纱幕的斗笠。他带着怒意的低吼,立时将那强灌药的女子吓得跪下了。
“主上,血奴只是照您的吩咐,为了让田姑娘早些病好来伺候主上,才这么做的。”
“剑心,住口!是血奴没有照顾好田姑娘,血奴甘愿受罚!”
血奴和剑心都跪下了,一个求饶,一个讨罚。那斗笠男子却没有理会她们,他径直走向田思思,轻捏起她的脸。
柔嫩的红唇破了血口子,长睫沾满泪水搭在一双哭红了的大眼上。脸颊,下巴,脖子,以及她娇嫩的小手上,但凡被药汤淌过的地方,都是红红的一大片。
“那药……很烫?”斗笠男喉口似被什么堵着似的,一发声竟有些沙哑。但他的声线很迷人,是个极年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