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觉得斗笠男的声音有些熟悉,眸光扫去,却无法将眼前的身影与记忆中那位重叠。
那段时日是她一生中的耻辱,她要忘掉却总是不自禁想起。
可一想起,就觉得难堪。心会抽痛,身子也会冷。
她想也许,这种熟悉感,只是因为自己魔怔了吧。
田思思没有回答,斗笠男子也不再需要她的回答。她这一身的伤,答案不言而喻。
“血奴,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他用最冷静自持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却更像寒冬里的冷风,在无声无息中吹起将人千刀万剐的凌厉。
血奴的脸色刷的铁青,她颤抖着双唇,低头恭敬道:“是!”
“剑心,你也出去。”
“是。”
屋门被打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又垂首将门关紧。
斗笠男的一只手还轻握着田思思的脸,这时拇指轻轻滑动,来到她的唇上。
“啊。”田思思忍不住痛呼,推开了他的手。
……
屋外,还有不少跟血奴,剑心一样打扮的女子,严整地守着。
这小屋建在郊区,方圆几里都鲜有人迹。
剑心快步拉走血奴,两人来到一处悬崖边,四周空旷无人。
“血奴,你怎么这样傻!明知道教主就在里屋,你还这样待田姑娘,你这不是故意惹教主不痛快么。”
血奴“哼”了声,转过身不说话。
剑心继续道:“田姑娘昏迷时,教主的样子你也看在眼里,怎么还这么糊涂。”
“教主不该对田姑娘这么上心,如果花教主在天有灵,也不会同意的。”
“教主只是拿田姑娘练功!”
“你真相信教主所言?”血奴霍的转身,“要女子哪里没有,我们都是教主的影卫,都愿意为教主献身,可是教主正眼看过我们一眼吗?教主宁可放弃继续追查金观音的下落,也不惜连续九日跟踪田思思。那九日教主只是远远望着,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懂,田思思有什么好,她不是早就做过教主的圣物么?如果是花教主,当初就不会让圣物活着离教。”
“血奴,影卫的命都是教主的。影卫只需听从教主号令,不用知道教主想要做什么。我只知道,即使教主要我去死,也不用问原因。”
“剑心,你……”
“如果你不懂这个,迟早会成为碾花神教的叛徒。血奴,我不希望有一天,你我会成为对手。”
……
“呼——”斗笠男子一推掌,掌风吹熄了屋内的烛火。
黑暗中,隐约可见他手一挥,就又是“啪!”的一声,窗上的竹帘也掉了下来。
两下里,屋内光线骤暗,只有从竹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排排冷光,还能照见床上略显凌乱的被褥。
“你想干什么?”田思思慌了,后退到墙边,心跳加速。她模糊地看见那男子摘了斗笠,在朝她走来。心中更加惊惧,连忙大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可惜没有一丝一点的声响来回应她。那男子却走近,推她到墙上,低头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