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人,连小孩子都恐吓……”
围观的村民中,不知是谁低声念了句。
血奴耳朵一动,眼神犀利地投向人群,那些朴实的村民顿时被吓退几步。
“会不会,那个死了的不是孩子爹?孩子爹怕老鼠,他怕老鼠的。”刘婶希冀地望向田思思。她多么希望孩子爹还活着,几天后就会回来。
尽管不忍叫刘婶失望,可田思思还是不愿靠隐瞒真相去短暂的欺骗一个可怜人。她冷静说道:“想知道遇害的是不是阿依爹,派几个人去枯井里把尸身捞上来就可。”
当即有几个胆大的村民站出来。
“我知道枯井在哪!”
“我也去!阿依爹总要带回村入土为安的。”
“如果尸体不是阿依爹,那也当做做好事。也许神明看到了,会把村里的瘟疫收回去。”
几个村民拿了工具出村的时候,又有一个外乡人风尘仆仆赶来。
独眼匪独身上路,脚程倒是比田思思他们快不少。
离寨子最近的就是南屏村了,他决定来此碰碰运气。
他匆匆出行,没带干粮,这时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是一路走来村里没多少人,好不容易看见有一堆人聚在一起,也不知在忙什么重要集会?
不明所以地挤进去,独眼匪竟然看到了田思思几人,不由双眼瞪大,把找吃的这件很重要的事也给忘了。
这时晕倒的裘鹜和刘婶娘儿俩已被扶进屋,村民们却还拿着自制的武器紧张地看守着血奴。
血奴冷哼一声,她原本就不把这些村民放在眼里。可这些村民把她当作祸害的模样,还是激怒了她。
“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她嘶嘶嘶地轻语着,最后呸地一声,吐出口嗓子间磨出的血水。
赖皮黄狗被村民带来,嗷嗷叫着向血奴吼叫。血奴一掌击向黄狗脑门,天灵盖震碎,黄狗嗷呜一声倒地咽气。
“还有谁……想来试试?”血奴向举着锄头对准她的村民们踱去,嗓音更加沙哑。
村民们见到黄狗死相,都害怕得往后退。
田思思看到这一幕,知道已经把血奴惹急。血奴这时不再伪装,可是却会残害到无辜村民。
她干脆上去挡在村民们面前,冷冷对血奴道:“血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做妖。”
十三郎站在田思思身边,把拳头捏得咯咯响,“我媳妇要对付的人,就是我要对付的。敢伤我媳妇的人,我也绝不放过。”
“哼,你们倒是伉俪情深,却忘了媒人么?”血奴冷笑。
田思思一愣,随即醒悟:“果然你就是引我俩下井,还扔鼠的卑鄙小人!”
这时血奴也不再否认,当先挥掌,同时嗓音沙哑着,“没有我,你怎么认清对这小子的感情,嗯?”
一时间掌风呼呼,三人缠斗在一起。
十三郎虽然不会武功,可是一身蛮力谁见了都怕。
每当血奴即将打中田思思,他都一拳头把血奴击得连退。田思思要进攻时,他则揪住血奴,怎样也不让逃走。
没有人注意到,独眼匪在趔趄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