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匪几步趔趄到黄狗尸身前,跪下了失神轻唤:“大哥。”
这黄狗的死法,跟木屋蒲团上的大哥一模一样。他觉得他终于找到真凶,就是血奴!
“嘭!”十三郎一拳头击中血奴腹部,血奴喷出口血连连后退。
血奴一只手掌曾被蚀肌散毁去劲力,当初虽被莫空空救下,可之后又喂给她不少怪药,令她身子也大不如前。
她明白如今不是田思思和十三郎合璧后的对手,早生了退意。
可她刚提了一口真气,却不知被哪个疯子抱住后腰,大喊什么“大哥,我为你报仇!”
血奴挣了挣,一时没挣脱。不由大骇,连忙拖着那疯子,施展轻功逃走。
田思思正要追,却听十三郎闷哼一声。忙回头,看到十三郎捂着胸口在皱眉。
想到十三郎在打斗中多有照顾自己,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受伤,田思思不禁自责。也不追血奴了,回来扶住十三郎。
后来村里人称呼两人“女侠”,“少侠”,把他们迎进当地最好的房子,让他们住下。
房主人殷勤招待,其他村民则纷纷送来瓜果。
应付完村民们的热情,终于空下来的田思思关起门,呼出口气,这才有时间去查看十三郎的伤势。
之前村民在的时候,十三郎看起来十分正常,让田思思以为他的伤不治自愈了。这时候房内就他们两个,十三郎却又呼起痛来。
“我看看,到底伤哪了。”田思思猜他是装的,谁让他平时也不正经。于是语气并不太关切,但也没有责备意思。
谁知十三郎麻溜地卷起袖子,就给她看手臂上的乌青。
等田思思扫过一眼后,他又不知从哪拿出一瓶跌打药酒,塞到田思思小手里,“喏,伤这了。嘶……好疼啊。”
就不能左手给右手上药?
好吧,看在他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装傻帮他擦一次药好了。
田思思倒出药酒抹在十三郎手臂上,轻轻搓揉。
她低着头,只顾仔细上药,没有去看十三郎。但也知有一道灼热的眼神盯住自己,就不由得脸颊有些发烫。
“思思。”十三郎不见田思思有反应,终于忍不住唤了声。
“嗯?”以不变应万变。
“你裘鹜大哥也受伤了,而且比我严重。”十三郎用试探的语气说。
田思思不由好笑,还“你裘鹜大哥”,他故意提起,是有多介意这个称呼。可她眼珠子一转,小嘴俏皮地撅起,状似想了下,才启唇道:“也对,裘鹜大哥都晕倒了呢。”
放下十三郎手臂,田思思拿着药酒起身,作出一脸担心样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多谢你提醒啊,我现在要去看裘鹜大哥。”
“哎,等等。”十三朗急喊一声,从床上跳下。顿了顿,才不高兴道,“你要把药酒也拿走么?”
田思思歪着小脑袋侧过身,大眼睛无辜地眨着,“当然啦,裘鹜大哥伤得比你重。反正你也擦药了,现在不需要了。”
“需要的。”十三朗喘着粗气上来一把抢走田思思手上药酒,藏到了身后,“这是我好不容易才跟刘婶要来的,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他用!你口口声声裘鹜大哥叫得那么亲热,还不管我死活,把药拿给他用,到底我是你夫君还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