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田思思抓了药,分别交给九娘和独眼匪。
可南屏村地处偏僻,她要找师兄们,终究不是久待之地。
与几人商议行程,十三郎和木头首先表示要与田思思一起走。
裘鹜不放心木头,也是默认了一起走。
反倒九娘看着田思思和十三郎,温和地笑,“我在南屏村已住习惯,我打算留下来。”
十三郎也只能由她去,“那好,将来我置了家宅房产,再把你接过去。”
田思思给九娘留了大部分银钱,供她买药和生活用。
就见独眼匪眼睛一亮,开口道:“血奴的药材贵,在穷乡僻壤的不好买,我们也跟着你们走。”
十三郎一把推开他,“那个女人,你自己心疼就好,我们可不负责。”
裘鹜在后暗暗叹气:田姑娘和十三郎都是冷血之人,连个病人都不能迁就。阿依爹是自杀他杀,还说不清呢,怎能完全怪罪到血奴头上。
独眼匪趔趄着摔在地上,爬起来生气道:“你不带就算了,我们自己走。血奴想去擂鼓山,她有个姓叶的仇人在等着她,我陪血奴去擂鼓山,哼。”
田思思掀目,上前一步,“姓叶?血奴的仇人叫什么名?”
“叶子昂。”独眼匪甩了甩头,还在捂摔痛了的屁股。
叶子昂……小师弟!
灵剑山遭难,师兄们都失散。其中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师弟了,他是爹爹刚带回山没多久的,可能武功还没她好。
可小师弟怎么会在擂鼓山,难道他被抓去了碾花神教本部?
思及此,田思思说道:“我们也去擂鼓山,既然顺路,那就一起吧。”
十三郎知道田思思在找寻同门,无论要去那,他都愿意跟随。
木头对外界一窍不通,就认准了跟着姐姐走。
只有裘鹜,暗暗心惊。
田姑娘要去擂鼓山?她果然不是善类,竟然跟魔教也有勾结。
再一想,血奴也是碾花神教的。可血奴沉默寡言,又带着疾症凄楚可怜,说不定,是被骗入教的。
无论如何,这一趟他要陪着。到时候随机应变,至少不能让木头出事。
另外兰心师妹了无音讯,只能在路上慢慢打听了。
至此,田思思,十三郎,木头,裘鹜,血奴,独眼匪,一行六人上路,去擂鼓山。
独眼匪在路上对血奴的照顾,颇为细心。每到一个落脚点,他都要熬好药,灌在水袋里,路上早晚送她服用。
而喝了药的血奴,不再乏力,恶心。可是这肚子,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日渐涨大。
就连肚子里那莫名的踢打,也越来越强健有力。
终于到达洛城,离擂鼓山已经很近。
血奴心中欢喜,反倒不在意身体的反常。
田思思却觉得奇怪,这段赶路的日子她也不时在研习医术,怎么越来越觉得,血奴的脉象是——喜脉。
在路边饺子摊坐下,六人各点了一份。
等饺子上桌期间,田思思去附近摊位买梨。忽觉腰间一沉,低头看去,竟是钱袋被扯了。
“小贼,别跑!”
她大呼一声,追着一个人跑去。
追过两条街,前方拐角处突然转出一白衣男子。害她未及时止步,直接撞进男子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