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廉回到府邸,忙寻问老管家,“阿福,近来京城可曾有什么不寻常之事。进城时,门卫森严,城卫军军官一个也不曾见过,个个神情紧张。出城盘查更是异于往常,异常严苛,包裹查验,书信也极为重视,可曾发生什么大事是我还不知晓的吗?”。
阿福眼睛扫看四周,看厅房四周皆没有人影,方才压低声音靠近李廉答道“回禀王爷,现在新皇敕建英武卫,护龙卫维护皇权统治,近半年已诛杀先皇老臣十七人,夷九族,十岁以上一个不留,十岁以下男同发配南疆,女童充入官妓,小官、富商、书生、流民、村夫更是多不可数。现在牢里还关押着数十名官员还有家眷,等候圣裁,旨意一到,皆要人头落地。城南十里铺乱葬坑,血满,十多日不凝。”
李廉大骇,“还有此等事,为何不八百里加急速报我知,此事如何此时才告我知晓,阿福你可知罪”。
阿福惊恐万状,应声而跪,“王爷,您听我说”。
李廉“我看你还有何可辩解”。
阿福哭诉道“王爷,英武卫初建,城卫军的王恒将军就被皇上裁撤,以治军不严,徇私枉法为罪名满门下了大狱,城卫军划给护龙卫五星卫的头子侯啸山协领,这侯啸山当上城卫军大将军第一天便封锁城门,以有贼人夜闯皇宫意刺圣驾为名,拿着皇帝的圣旨,全城一家一户的搜查,所有养的信鸽都被统统搜走,说是以防贼人利用信鸽通风报信,私藏信鸽者,以通敌卖国罪就地正法。稍有异议者,当场重责四十军棍,拖入城卫军大牢收押。”
“当晚他们突然包围王府,小的们也不知道是何情况,府里上上下下几十人也都遵循王爷教诲,不妄言,不结攀,不以大欺小,不造次生事,极少出门走动。所有未能提前获知。他们持有圣旨,我等下人只能跪在院中,被英武卫和城卫军看守着,只能任由英武卫、城卫军搜查,府内的信鸽皆被搜走”。
“次日一早,我便命二诚出门探查消息,二诚看到城门口只许进不许出,欲意出城者,皆被看管搜查,凡携带书信,内有言京城事者,皆被追本溯源,所涉家主满门全都查抄下狱。”
“阿福,你起来说话”李廉言道。“王爷,阿福不敢轻举妄动,怕被安上什么罪名连累了王爷的英明,只能闭门不出,等王爷回来在禀报言明此间事”。
“啪,李廉一掌挤碎了茶几,茶杯应声落地,摔作五片,气煞我也。”
“王爷息怒”阿福言道,“还有一事需要跟王爷禀明”。
“还有何事”。李廉道。
“阿福善做主张,在王恒将军出事后,收留了王恒将军的小女儿小莲。那日我在后院巡看,闻听墙角狗洞处有低低的啼哭声,如小猫叫一般微弱。便走过去发现了小莲,脏兮兮的小脸,眼睛都已哭肿,嗓子也完全哑掉发不了什么声了。王恒王将军虽然速来与王爷不算亲近,但老奴也深知王将军为人坦诚,深知王爷素来怜悯。看这一一小小性命,老奴不忍趋离,便偷偷收入内宅,交于糟糠照看,府内上下皆不曾言讲。”
“阿福啊,你做的很好,王将军虽然与我不曾私下走动,但我深知王将军乃是忠君爱国之人,恪守不渝,素无私心,本王段然不会相信他做对不起皇上的事”。
“风云再起,朝堂不明,先皇册封储君时,我就感觉吴王不如齐王勤勉爱民,恪守公心,对事不对人”。
“今吴王已荣登大宝已六年余,终于是按耐不住了。风起了,乌云染天,这雨终究是要下啊,停不了了,”
李廉又说道“你回吧,我安静一会,过一个时辰,你带莲儿还有虞儿到我书房。说完李廉迈步朝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