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心大又能怎么样,这个消息既然能够传回来,想必是**不离十了。”南云菡沉了声音,微微说道:
“我现在只是好奇他们的目的,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北仑跟沈岸柳斗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并不是会心甘情愿的和亲西楚的主儿。”
南云菡眉头紧锁,神色之中满是疑惑,微微说道。在北仑王朝之时,沈岸柳几次三番的上门挑衅,也算是被动的有过几次交道。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南云菡十分好奇,沈岸柳这么个胸大无脑,脾气暴躁的女人,是怎么勾搭上拓跋临韫的?
“我得到这个消息,就派出去人去查了。具体消息还没有传回来,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的和亲有蹊跷。你还是要小心谨慎一点,她一心想要除掉你,这次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拓跋余聂思量道,神色有些不耐烦,上次没能除掉这个女人,他已经很郁闷了。本想着她若是知难而退,再不惹是生非,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便是饶她一命也无妨。
可谁知,这才过了几日,这女人便变本加厉,直接就和亲西楚,如此一来,这便不再是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而是上升到了两个国家的高度。
如今,他到是不怕沈岸柳,他担心的是在沈岸柳背后出谋划策的人。
这次和亲西楚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没有一点准备。他们如今什么内情都不知晓,但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我肯定知道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来西楚,也就是说说而已。这次她毕竟代表的北仑,我肯定会注意的。只是弄不清他们的意图,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南云菡之前说的轻巧,也只不过是想给拓跋余聂宽宽心。最近因为北仑帝的病情,拓跋余聂已经精疲力尽了,加上最近事务本来就比较多,不想将他搞得那么紧张。人家有备而来,他们却还连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怎么能放得下心。
“没事,你不也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可还是西楚的战神,这么点小事哪里值得你如此不安。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来了西楚,必定会露出马脚的。”
拓跋余聂温柔的将南云菡环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他也不想南云菡太过担忧。西楚对于沈岸柳他们来说,也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就算他们有势力,恐怕也不会渗透的如此之快,如今倒是不足为惧。现在怕就怕沈岸柳他们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外援,例如世人皆惧的邪族之人。
“嗯。你说的也对,他们既然来了西楚,必然不会按兵不动。只要他们动手,不愁他们不露出什么破绽。我们近期安排人盯紧一点就好了。”
南云菡在拓跋余聂的怀里,稍稍定了定心,微微挑眉,神色之中满是坚毅,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反正他们的目的早晚会查出来的,既然目前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就先盯着他们,总会发现点什么的。他们不可能在西楚动了手脚,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最近也辛苦了,我会派人把他们盯紧的,你就不要操心了。你最近还是抓紧时间找找南邵康的踪迹,他才是你们灭门之案的关键线索。”
拓跋余聂也怕南云菡操心太多,毕竟她身上还背负的有灭门的血海深仇。现在还要操心他这边的事务,就怕她的身体扛不住。
“嗯,我最近好像有点眉目了。灭门之仇不是一天两天能报的,我之前见过南邵康在拓跋临韫旁边频繁出入,可是看样子又不像拓跋临韫的手下。具体他们什么关系还得慢慢查探。”
南云菡现在全心全意的信任拓跋余聂,得到什么线索,自然是想着要告诉拓跋余聂。也好让拓跋余聂为自己出谋划策,毕竟两个人的力量还是大于一个人的。
她之前就有些怀疑,是南邵康跟北仑勾结,陷害整个南府。可是她又不知道南邵康是怎么逃出去的,里面的疑点太多了,她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
“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到时候,我会帮你手刃所有的仇人,以告慰你爹娘以及南府所有人的在天之灵。”
拓跋余聂把南云菡搂在怀里安慰道。虽然南云菡很坚强,可是他还是不有自主的想保护她。她不过是一个花样年纪的弱女子,缺承担了这么多,太累了。
南云菡默默的没有出声。神色有些暗陌。想起疼爱她的爹娘,还有满府上下一百多口的人命,她心如刀割。
想她南府世世代代精忠报国,安心守卫国家,毫无怨言。谁知最后却落了这么个下场?
拓跋余聂静静的抱着她。看着她偶尔流露出来的软弱,心疼不已。她背负的太多了,别的女孩这个年纪还在父母膝下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却远走他乡,背负灭门的血海深仇。
南云菡知道她不能软弱。可是这一刻,在拓跋余聂的怀抱里,她只想静静地享受久违的温暖。自从南府满门抄斩之后,她一个人苦苦支撑太久了。
第二日,西楚朝堂之上。西楚皇帝赵峦宣布北仑要派人过来和亲,这是对他西楚国力的认可,应当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众位爱卿,昨日朕接到北仑发来的国书,国书上称不日将派北仑县主来西楚和亲。听说那个县主可是北仑的第一美人,北仑这要和亲是求和的信号呀,证明我西楚国力日益昌盛呀。”
赵峦喜不自胜。北仑派人来和亲,是向西楚示弱的表现,说明西楚在自己当政期间繁荣昌盛,国力怕是隐隐有超越北仑的趋势。这可是自己的一大功绩呀,如何能不高兴!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洪福齐天,必佑我西楚千秋万世,长盛不衰!”脚下大部分的臣子匍匐在地,恭恭敬敬的说着让西楚皇帝开心的吉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