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照这个样子下去,这皇帝迟早会失去了民心,西楚迟早是要亡的。”另外一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心中也是有些担忧,这西楚的将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虽然他不过是个狱卒的身份,可是这心中也是有民族,有大义的,也知道没有国,便是没有家。
“我觉得你说的非常的对,赵峦这番话简直是太过分了,明明都是自己的错,居然还这么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宽宏大量。”
“哎,我听说当年的南家可是西楚举国有名的功臣,据说这西楚数十年的边境能够如此安定,都是因为有南家震慑。”
“这后来据说是因为南家将这西楚边境最大的隐患给除了去,后续至少可以安稳十几年。”
“而西楚皇帝又觉得边境没有隐患,而南家功高震主。才栽赃陷害,说是南家有谋逆之行,所以才叫南家灭门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拓跋余聂眉心紧皱,轻声说道,似乎不过是有些好奇,可是心中却暗自打着算盘。
“哎,你说的没错,这其实啊,大家心目中都是这样觉得,只不过把碍于皇帝只手遮天,谁也不敢说呀,只能灭憋在心里。”
一狱卒看着拓跋余聂轻声说道,刚刚他们的话已经被这个人听了去,若是再须臾假装,岂不是虚伪,更何况,他是赵峦的阶下囚,就算是将这话传到了赵峦的耳中,赵峦也未必会相信。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如果真是这样,那西楚的气数确实是该尽了。”拓跋余聂顿了顿继续说道,趁热打铁,他要将这赵峦在这两人心目中的形象给毁了个彻底,只有这样他才有一丝的可能说服他们,让他们放了自己。
“哎,要是西楚气数真的尽了,我们的命也该没了,到那个时候只怕家国难安呀。”
“是啊,向来战争之中最受伤害的便是百姓,若是西楚真的灭了,这西楚的百姓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样子的折磨呢。食不果腹尸横遍野,想必也不过如此了。”
两个狱卒听完,心中一震,不得不说这拓跋余聂说的确实有道理,只可惜他们不过是一个狱卒罢了,这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能力。
虽然有心报国,却奈何没有更多的能力,更何况昏君当道,他们若是更有能力,只怕会死得更快。
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拓跋余聂看了他们两人的脸色,便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沉声说道:
“若是我说,我有办法可以帮西楚恢复如初,你们可愿信我?”
“你说什么?”那狱卒瞳孔微张,定定的看着拓跋余聂,惊讶出声,说实话,他并不大相信拓跋余聂,他自己都已经是赵峦的瓮中之鳖了。
如今赵峦一个抬手,他连小命都没有,居然还妄想可以帮他们将西楚恢复如初,真是痴人说梦。
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这眼前的人,只当他是说了梦话或是想要说服自己放了他,好逃出去。
他可不会理会这人,若是真的放了他,到时候死的便是他们俩,拓跋余聂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
“这南云菡是南家长女,自幼征战沙场,这人一心保家卫国,这人品能力自然是无话可说的。”
“我,就是这南云菡的第一手下大将。是听说南云菡被西楚皇帝抓到深宫之中来,特意前来救她的,不过因为一时不查,便被赵峦抓去。”
“你们想,若是这南云菡可以恢复将军职位,继续保家卫国,这西楚的气数怕是不该就这么尽了吧。”
那两人面面相觑,觉得拓跋余聂说的十分的有道理,南家向来是他们的庇护神,如今南家一灭,这唯一的庇护神便是南云菡。
他们只能够将这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南云菡身上,若是南云菡真的可以守护西楚,这西楚只怕会越来越繁荣昌盛。
“你说你是来帮助南云菡的,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让我相信?”那两人虽然想着让西楚可以繁荣昌盛,但也知道不可轻易相信他人。
不由得沉声问道,他们倒是有些好奇,这拓跋余聂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相信他所说的话?
“你们刚刚可看到她与我的眼神眼神对视。”拓跋余聂眉心微皱,轻声说道。
“是,我们确实看到,可那又如何?”
“仅仅是凭着一个眼神对视,你们自然是没有办法相信我所说的话,可如今你觉得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们想想,你们难道希望这一辈子只不过是做一个狱卒,在这深宫之中向一个昏君俯首称臣吗?”
“你们要知道,在这深宫之中一日,你们便一日没有出头的那一天,若是将来真的有了,真的功成名就只怕也会咯落得与南云菡一个下场,你们真的希望这样吗?”
那两人心中惊涛骇浪,不得不说拓跋余聂戳中了他们的痛脚点,的确如此,看到南云菡,他们第一感觉是惋惜,第二感觉便是担忧。
他们也是南儿志在四方,他们自然也希望可以保家卫国,为自己的家人,为这个国家做出一点贡献。
可是若是真的拼尽全力上了战场,杀了敌人,最后落得一官半职,到那个时候,只怕这官帽在头上还未待多久,便会人头落地。
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们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若是跟着昏君,便永无出头之日,你没有能力,他只会嫌你没用,若是你有能力,他也会嫌你碍眼,害怕你夺了他的位置。进退两难,实在是难选。
拓跋余聂乘胜追击:“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忧,我并不是想要逃跑,如今南云菡在这里,我自然也只能在这里。”
“我不过是希望可以与你们合作。对你们对我都有利,不如你们考虑考虑,若是将来我真的逃出生天,将南云菡救了出来,恢复了这西楚的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