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松动,就在他们即将快要答应极力配合拓跋余聂的时候,突然一声凛冽的声音阻断了他们的思路。
“你们都给朕退下。”
两人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紧,直觉便是赵峦听到了他们的所有所说的一切,若真是如此,只怕今日他们的小命便会与他们的脖子脱离。
微微低头,膝盖一软,只恨不得在第一时间便跪了下去,向赵峦磕头求饶,可没成想,赵峦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们两人,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再无其他。
可两人依旧杵在那里,像一个木棍一般。赵峦扭过头去看着这两人,沉声说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朕让你们退下,难道你们的耳朵都是摆设吗?”
两人听到这话便知道赵峦并没有听到他们与你所谈的事情,心中一松,赶忙跪礼,便逃脱了这个是非之地。
“三皇子这副模样倒叫朕有些惊讶,本以为今日你会痛彻心扉或是按捺不住,看样子,你对南云菡的感情也不过尔尔嘛。”
“亏了她还一心以为你的心里只有她,还想为你守身如玉,真是傻的可怜。”
拓跋余聂听了这番话,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赵峦,就仿佛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
赵峦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他就不相信了,这拓跋余聂真的像面上表现的那般沉得住气,看着他最开始的表现,那分明是爱到骨子里头了,如今这副面貌只怕也是伪装的吧,心中暗定,继续说道:
“不知今日的册封大典可办的还可以,三皇子就没有什么感受想要与朕探讨探讨,朕其实还是挺好奇的。”
拓跋余聂心中满是怒火,眼中隐隐有一丝杀气,面色不变,只依旧冷冷的看着赵峦他知道赵峦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激怒自己,好让自己痛彻心扉,以此来估量南云菡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到那个时候再拿南云菡来威胁自己,让自己说出这南家秘密,可其实他真的不知道南家秘密究竟是什么东西?
赵峦在自己身上打了这么多的功夫,也算是白费了,可是他其实已经早就告诉赵峦,自己不知道,奈何他还不相信。
赵峦看了这般的拓跋余聂,也只当他是一直在隐忍自己的真实感受,心中暗喜,继续说道: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朕也不着急,再在给你们一日时间,让你们好好思量一下,如若明日再得不到朕想要的答案,那么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了。”
拓跋余聂微微扫了一眼赵峦,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赵峦此刻也不介意拓跋余聂的无礼,反正到了明日,这事情究竟如何也有了结果。他就不信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去,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怎可在拓跋余聂这里多费时间?
“朕相信明日你们定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朕等着你们。”临走之时,赵峦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夜深如水,窗外一片漆黑,今日虽然是册封大典,却也显得格外的寂静。
大牢之中,拓跋余聂正襟危坐,细细思量如今的处境,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道今日那两个狱卒是否愿意帮助自己。
若是他们没有办法帮助自己,那么今夜的洞房之夜南云菡是否能够逃脱?心中暗微微叹了一口气,如今这局面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也需要好一些时间好好来思量对策。
虽然他知道南云菡自己不想干的事,很少有人能逼她去干,但是现在毕竟她被困在赵峦宫中。
说不准他哪天丧心病狂的欺负了南云菡,南云菡只怕是死也不会同意的,越想越可怕,他只能尽快想办法出去,找到南云菡,确保南云菡安全之后,他才能放心的去处理赵峦。
但现在现实情况就是他没办法逃出去,心情差到了极点。然而上天还是仁慈的,晚上狱卒换班后没过多久,拓跋余聂一筹莫展得事出现了新的转机。
一个狱卒从牢房外面给他端了一碗饭。微微地进去瞧了瞧,拿筷子敲了一下碗边,用眼神示意拓跋余聂过来拿饭。
拓跋余聂只一眼便看出了,那便是今日在与自己攀谈的那两个狱卒其中之一,心中微喜,隐隐猜测到他此刻来这里的目的。
却还是按下心神,不愿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心理活动,他知道这两个人此刻就算是愿意帮助自己,心中也是在打着鼓的,所以他必须以他的实际行动来向这两个人展示他的真实能力。
走过去拿起碗看了一下那狱卒一眼,狱卒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们哥俩仔细思量过,觉得你说的十分有道理,所以我们决定助你一臂之力。”
拓跋余聂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多谢兄弟相助,若若是有朝一日事成,必定不会忘了你们两人的功劳。”
那狱卒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进来了,那狱卒只好赶紧离开,再找机会了。临走之时还说了怎么几乎话:
“你一会可以吃饭的时候假装肚子疼,就说我们送的饭有问题,想要谋害你,然后吵着要和我们对峙,记住,一定要尽快,趁我们没走远,最好大声一点,我们听到之后会回来找你的。”
拓跋余聂看到这个信,很是欣慰,也很感激那两个狱卒愿意相信他,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尽自己的力量帮他们实现愿望。
但是现在时间紧急,还是赶紧按计划行事,他几口把饭往嘴里扒拉,吃到一半,他就佯装肚子疼。
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想要谋杀我,啊疼死了,快来人把他们两个拦住,他们一定是怕我告诉你们皇帝,被派来杀我灭口的,你们快把他们给我拦住。”
“你们皇帝都还没对我动手,你们倒已经开始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