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里有一点准备,如若不然到时候直接提出来要成亲,平地一声雷,只怕会把师父炸的里嫩外焦。
亚莲静静的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眼看向师父真诚的说道:“师父,白子墨是我的心上人,我想要与他成亲。”
“白子墨”听到亚莲这般说法,自然心里高兴坏了,眼中都透露出一丝温柔,其实他是真的喜欢亚莲的。
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师父竟然会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其中又夹杂了一些别样的感受,可他却没有办法忽略自己内心深处那一丝真真实实存在的欣喜。
“心上人?你小小年纪,还未到成亲时刻,更何况这婚姻大事从古至今都是男子前来提亲,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也不怕被人看低了去。”
桃仙儿微微有些怒气,这等大事竟然让自己的徒弟亲自向自己开口,他没有办法估算亚莲在“白子墨”心目中的地位。
但是就凭着他的感觉,他是绝对不敢将亚莲交给这眼前的男人,总觉得他是一个靠不住的货色。
“罢了罢了,这件事情日后再说吧,现在形势紧急,先让我们到达安全的地方再说,毕竟这成亲是人生大事,马虎不得,要慢慢来。”
看着亚莲有些委屈的表情,桃仙儿心中也有些不大好受,只能软了语气,轻声说道。心中却在暗暗思量,这段时间他要认真的考量一下这个人。
有的时候,第一面或者是几件小事,不足以显现出一个人的心性,他也不好妄作评论,以免伤了亚莲的心。
可是他更不能容忍将自己辛辛苦苦教导十几年的徒弟,就这么交给一个他根本就不了解的人,他不放心。
亚莲自小生活在桃林之中,没有经历过这世间的黑暗,单纯的很,三言两语便会被人骗了去。他不愿意将来亚莲受很重的情伤,所以他要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白子墨”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若是在不出面,只怕会败坏自己在桃仙儿心目中的形象,便缓缓上前,走到桃仙儿的面前,双手抱拳,沉声说道,:
“我与亚莲是,真心相爱,我们早已互许终生,还请前辈,姜雅莲放心的交与我亲近,毕生,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桃仙儿微微抬眼。打量了一下这眼前的男人,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有些不大好。微微沉思,淡淡的说道:
“既然你们已经互许终身,想必也是情比金坚,你如今又赶到我的面前这番许诺,自然也是抱定决心,想要与亚莲共度一生,既然如此,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白子墨”神色一顿,竟然无力反驳,只能默默的静了下来,微微思量,又继续说道:
“前辈,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愿等待这一时半刻,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给亚莲一个名分,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夫人,冠上我白家的姓氏。”
“这事情我已经决定了,如今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这些,容后再议吧,更何况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你上来便说要让我把徒弟许配给你,你不觉得未免太过仓促了吗?”
桃仙儿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这人逼得太紧,让他心里微微更加的有些不舒服,便也留不得什么好态度。
若是这人真心爱亚莲,就算自己对他态度不好,他也不会轻易放弃,可若是不是真心,那自己又何必给他留颜面,岂不是平白的让自己堵得慌。
他看很多事情不放在心上,可是并不代表他看重的东西也可以这么淡然处之。
“师父,那今天我们这件事情就稍后再说吧。”亚莲也发现自己的师父有些生气,赶忙轻声说道。
她与他师父相处十几载,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便是只是轻轻微微的异样,都可以让她感受得到。
桃仙儿是不太爱说话,也没有什么脾气,如今竟然可以让自己感受到一丝异样,只能说明他师父的心境此时已经十分恼火。
只不过多年来的自控能力,让他还可以拿平静的语言与他们对话。她可不想让“白子墨”与师父的关系恶化。
以后他们要在一起的时间还久着呢,这两个人都是她爱的人,自然希望他们可以和睦相处,她可不想在这两个人之间做一个抉择,那对于自己来说简直是太痛苦了。
“前辈,实在是抱歉,可能是我太过心急了,还请你不要介意。”“白子墨”低了眉眼,轻声说的,声音当中带了一丝嘶哑,似乎是有些失落,可看在桃仙儿的眼中却显得格外的虚假。
到这里,这谈话自然也结束不下去了,亚莲为了缓和两人关系,便将“白子墨”带离了师父的房间。
再这么下去,只怕她师父都要打破他平日里仙人的称号,变成一个骂街的泼妇,亚莲摇了摇身子,感觉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实在是不敢想自己的师父,若是破口大骂会是什么模样,她可从来没有见过,那恐怕会比火山爆发还要恐怖,他想想都觉得有些害怕,所以她只有跑,自然跑的时候是要带走“白子墨”的。
而南云菡那边,也是在思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拓跋余聂,如今我们在这隐蔽的山间已经休息数日,大家也慢慢的缓了过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如今我们身在西楚境内,这到处都是召南的兵队,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他发现,若是当到那个时候,只怕又会是一番恶战,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如今的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不管是兵力、武器还是人力,还是对应的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一样不占上风,只怕不适合与他正面冲突,不如我们先转战其他安全的地方,好好休养,然后将军队都集结起来再做打算。”拓跋余聂细细思量,然后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