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笑容,双手将拓跋余聂的头定住,让他可以更好的看到自己的神情,十分认真的说道:
“我是喜极而泣,我一直以为,像我这种女子,与他人不同,在这个世界上就像是一个异类。”
“不怪我这般想,别的女人都在家绣绣花,弹弹琴,而那个时候的我却在舞刀弄枪,比男人还要男人。”
“当别的女人,嫁作人妻,相夫教子,而我却在战场上浴血厮杀,从千千万万的死人堆里爬出来,对于我来说,活着就是重生。”
南云菡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是我从不在乎,我喜欢这样的自己,有的时候,我也会羡慕她们那样的生活,可是我知道,我做不了她们,而她们也代替不了我。”
“后来,我到了年纪,父亲也有些着急,也为我寻了一些媒婆为我寻亲事,可那些男人一听是我,便直言说是管制不了我,不愿意家里做一个妻管严,便想方设法的推脱过去。”
“最开始,有些在乎,后来,便也就罢了,大不了就一辈子不嫁,呆在父母身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遇到你,你这么优秀,又这么理解我、包容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在我身后支持着我,为我撑起一片天空。”
南云菡定定的看着拓跋余聂,然后慢慢向前,直到将自己的唇贴在拓跋余聂的嘴上,唇齿交融那一刻,拓跋余聂清晰的听到南云菡说:“谢谢你!”
若是一开始,听到这句话,他一定有些不大开心,觉得南云菡与自己有些生分,可是在听着南云菡那般真情告白之后,他对这三个字有着不同的感受。
心脏扑通扑通的,就好像一直患得患失的东西,终于变成了他的,此时此刻,他清楚明了的知道南云菡对他的心意,他的心终于定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再矫情,南云菡用水洗了一把脸,收拾好了自己的仪容,看着拓跋余聂,轻声说道:“我们出去吧,他们估计还在担心你呢。”
拓跋余聂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轻轻的将南云菡耳边那一缕碎发抚到她的耳后,柔声说道:“这下子,他们该担心的就是你了。”
“我的眼睛看的出来,是哭过的吗?”南云菡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眼睛,担忧的说道。
“还好,看的不是很清楚,只不过……”拓跋余聂定定的看着南云菡,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你赶紧说啊,不要吊我的胃口。”南云菡扯了扯拓跋余聂的衣袖,催促道。
“只不过,你刚刚哭的声音有些大,只怕他们都已经听到了。”拓跋余聂一本正经的说道,只不过那嘴角要弯不弯的弧度显示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极好。
南云菡一时无言,微微邹眉,心中忍不住的想道:‘这下子丢人丢大发了。’静默片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拓跋余聂,郑重的说道:“今天我就呆在房中,不回去了。”
“好了,好了,我逗你的,就算他们听到,也不会嘲笑你的,他们只会心疼你。”拓跋余聂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怜惜。
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者说,都已经这样了,你总不能一辈子躲在房中,不出去见他们吧。”
南云菡微微叹气,点了点头,便随着拓跋余聂一同出了房门。
刚刚拓跋余聂情绪崩溃,导致他们正在商议的事情中断,此时,他已经缓了过来,自然而然要继续刚才的事情。
毕竟形势紧急,早一秒,他们就多一分胜算。
可南云菡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就觉得十分的丢脸,幸好她与拓跋余聂出门之后就发现大家早已经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南云菡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幸好,幸好,不然的话,她真的有可能找一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毕竟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哭过呢,当然,两岁之前不算,她也不记得。
“现在放心了,没人听到。”拓跋余聂忍不住的好笑道。
“我们现在去寻他们吗?”南云菡脸色微微发红,转移话题。
“嗯,我们走吧。”拓跋余聂淡然一笑,知道南云菡不愿意自己继续这个话题,便也就没有拆穿,顺着她的意思走下去。
毕竟南云菡也是十分好强、要面子的人,若是将她惹急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半刻钟之后,众人又重新聚集到一间屋子里,大家心有灵犀的将刚才发生的意外忽略,继续他们的正事。
南云菡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沉声说道:“我先将我的计划说出来,若是有什么不妥,或是要添加的,可以等我说完之后再添加。”
众人点了点头,便静静的坐在桌子周围,等待着南云菡开口。
“如今,各国想要联合一起攻打北仑王朝,若是真的让他们联合成功,那我们一定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想必大家也看的十分清楚。”
南云菡深吸一口气,将如今的局势再次**裸的刨开,让大家看的更加清楚。
众人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我们虽然已经将北仑王朝收了回来,但是我们手上可以用的士兵却并没有那么多,我仔细算来,大约也就十几万人左右。”
“可各国兵马一定是我们的人马几倍,甚至是几十倍,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成功联合之前,先让他们断了这个念想。”
“我会带领五万人马,先去围攻西楚兵马,毕竟这西楚可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也是最重要的连接点,若是将西楚想要集结的兵马攻下。”
“一来,给赵峦一个沉重的打击,免得他以为北仑王朝改朝换代之时就有可趁之机,二来,也给邻国一个警告。”
“方法倒是可以,但是我觉得这个时候不必讲究什么君子之道,只要能赢,便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