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余聂微微皱眉,他思索片刻,才沉声说道。
南云菡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确实如此,若是以君子之道对付他们,我们必死无疑,更何况,他们联合在一起,本就是以多欺少,本来就不公平。”
“这样,我将那只精锐部队派给你,让他们替你做一些其它士兵没有办法做的事情。”拓跋余聂缓缓的站起身来,从怀里将那只军队的兵符拿了出来,递给南云菡。
南云菡神色一怔,然后接过来,她心里明白拓跋余聂所说的事情是什么,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
众人都没有开口,一直在听,不得不说,南云菡果然不负常胜将军的名号,各个方面都考虑的十分周到,已经不需要他们补充什么东西了。
计划商定,他们便以最快的速度去实施。可惜的是,赵峦并没有给他们这么多的时间。
前几日,赵峦与各个国家商议完毕,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准备,这不是今日总算是全部安排妥当。
赵峦带着十万大军亲临北仑王朝的城门下,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随意的扬了扬手,示意身后的将领。
将领得到命令,手微微用力,手中的缰绳一紧,胯下的马匹便向前去了几步。
将领轻咳了几声,将喉咙里的异物给清理了出来,然后高声扬道:“让你们北仑的将领出来。”
城门之上的人见此情景,心中不安,正在这个时候,在后方的南云菡也得到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正巧听到了那将领所吼之事。
前方士兵一见是南云菡,便自发的退后两步,为南云菡腾出一条路。
南云菡神色不变,泰然自若的走上前去,看着身下叫嚣的人,一言不发,仿若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那赵峦见到南云菡,脸色微变,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好看,那将领一直看着赵峦的脸色,等待着他的命令,毕竟赵峦在此,他不敢擅作主张。
赵峦深吸一口气,将从内心深处冒出的愤怒给强行压了下去,微微点头。
将领便转过身去,看着南云菡,大声说到:“如今你们已经是困兽,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趁早投降,乖乖的走出来俯首称臣,吾皇慈悲,必会留你们一条性命。”
南云菡还是冷冷的看着下方的人,一言不发,似乎在她的眼里,赵峦等人不过是跳梁小丑,根本用不上她将目光投射在他们身上。
赵峦本来心情就十分的不爽,心头的怒火就像是积压了很久,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在他的心目中,南家虽然已经被灭门,死在他的手上,可是那又如何,南家是西楚人,如今倒好,一直守护西楚的南云菡,竟然调转枪头,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帮助北仑王朝攻打他们。
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背叛,将他本就在临界点的怒火一下子给点燃了。
他跨身上马,狠狠的一鞭子,便走到城门一下,冷冷的说道:“南云菡,你可还记得你是西楚的人。”
南云菡微微挑眉,嘴角扯出一丝微笑,静默不语。真是可笑,当年他们一家可以上战场的都去了战场,自己身为一个女子都身披战衣,上场杀敌。
可是到了最后,他们都得到了什么?换来的是一纸圣旨,南家上下意图谋反,株连九族。史书上不可磨灭的污迹。
微微邹眉,脑子里面浮现出了那时的场景,血流成河,母亲的血就滴在她的脸上,染红了她的眼。
她想哭,可是她忘记了要怎么哭,她想嘶吼,想叫母亲,可是她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双手紧握,狠狠的掐着手掌心,似乎是想要用身体上的疼痛转移一些心里的痛。冷冷的看着赵峦,眼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蔑视。
南云菡的蔑视就那么直直的撞进了赵峦的眼神,赵峦怎么能够容忍这种耻辱,在他眼里,南云菡是他的臣子,是要对他俯首称臣的。
她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又怎么敢站在他的对立面,听着他的质问,却一言不发,这不是摆明了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突然赵峦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南将军,你可是确定要这般做,要站在朕的对立面?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你要怎么面对你逝去的父母?只怕他们会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
南云菡眼中透漏出一丝弑杀,冷冷的看着赵峦,过了好一会儿,示意身后的侍卫。
那侍卫见此情景,缓缓的走上前去。高声扬道:“西楚必亡!”
那侍卫中气十足,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北仑王朝的将士听到这些,从内心深处冒出一股热血,连声喊道:“西楚必亡。”
一时间,这四个字就这么飘荡在偌大的天空中,在这等宽广的地方竟然还有一波一波的回应传回来。
北仑王朝的将士是开心了,可是西楚的将士的脸可是黑的不能再黑了,毕竟这可是当着他们的面在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将士本就热血,这连一般人都没有办法容忍的羞辱,他们又如何人的住。
一个个气冲冲的看着南云菡,握紧手中的大刀,只等待赵峦一声令下便去将这些胆敢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们的人杀了个干净。
赵峦也十分的愤怒,可是他还仅存一丝理智,现在在北仑王朝城门之下只有西楚的人马,这些人马不过几万人而已。
本来他们商议的也是先让他来给北仑王朝一些压迫感,从心理上让他们害怕,或者是放松,免得他们的计划被南云菡他们发现,若是出了岔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到最后却是扯出一丝僵硬的微笑,沉声说道:“你不必太嚣张,朕也不愿血流成河,朕给你们三日时间考虑,若是到那一天,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必定踏平北仑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