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并没放在心上,想可能是酒喝的有点多了。味觉自然就不太灵敏了。
放下酒杯后,那中年人又和他聊着,这回倒没怎么劝酒了,只是随意地说着话。
说着说着,上次在白墨家的感觉又一次地出现了。
艾森这下意识到了不对,强自咬了一下嘴唇,锐利的疼痛传向脑海。人也不由地清醒了几分。“给我喝的是什么?”艾森怒视着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哈哈地笑了一下,说:“小艾老师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方才喝的不是酒么?”
“少装蒜,你是受谁的指使?”艾森又猛地咬了下嘴唇,嘴角一股嫣红的血液随之渗出。
那中年人并没答话。
“你好,艾森,这才两天不见,你就这么想我了?”艾森的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艾森心里一沉,他自然知道这声音是谁的,正是前几天借秀秀之手将他绑到菜市场后面一间房子里的头头儿。
哎,小心再小心,最后还是上了当。艾森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他没太多时间来责备自己。
“哼,有本事就解开我身上的迷药。”艾森当然不会真的指望对方这么善良。他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看能不能找机会报警。
“呵呵,亏你还是学医学化工专业的,世上的迷药怎么可能有解药呢?”那个头头儿用略带嘲笑的语气说道。
艾森感觉头又沉了许多,只好又使劲咬了下嘴唇,但这回他发现好像并没什么疼痛感传来。
“呵呵,再咬咬,实话给你说了,就算你把嘴唇咬掉,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乖乖地躺下。”那个头头儿看着艾森奋力挣扎的样子笑着说道。
艾森愤怒地瞪着那个头头儿,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老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呢?有本事咱光明正大地来呀。”
“呵呵,还挺能撑呀,这么久还没晕倒。既然你提到了这个,那我就给你说道说道,什么叫和你无冤无仇。”那个头头儿说着踹了他一脚。
艾森身子动了动,但他并没感觉到疼痛感,因为他现在身子已经处于麻木状态了。
“你知道你那个老子做了什么好事了么?不是他,我的弟弟能死?我的兄弟能被抓?”那个头头的语气瞬间愤怒起来。
艾森感觉自己大腿上传来几声闷响,但他依然没有任何痛感。
“你弟弟要是不作孽,我父亲怎么会抓你们?”艾森努力地吐着字儿。
“老子不就卖点粉,又不是杀人放火,愿买愿卖,关他何事,就他手伸的长,不仅害死了我弟弟,还把我十来号兄弟折进号子了。”那人继续踹着艾森。
贩毒?艾森这才直到这伙人是干什么的了。
“妈的,上次本来听那臭丫头的劝,想着威胁威胁那死老头子,结果反倒让你小子给跑了,还把我剩下的几个外围兄弟也给打伤了,你说说我能饶了你,你说你能和我没怨没仇?”
臭丫头?艾森疑惑了下,他忽然明白了应该是秀秀,他心里多少产生了一丝温暖。紧接着他又听得几声闷响从自己身上传来。
他脸上费力地挤出笑容,知道获救无望,因为他并没听到门外传来任何脚步声,于是有些不管不顾地放起了狠话:“上次已经给你留了面子,就凭他们几个,小爷要是想的话,现在爬都休想。”
又是一阵响声从自己身体上传来,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艾森眼前一黑,彻底昏迷过去了。
艾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手腕上正挂着一瓶点滴,他坐了起来,并没发现周围有人。是谁把自己给救了呢?还是自己命在旦夕,那伙人为了利益不得不将自己送到医院?他疑惑地想着。
但他很快就排除了第二个可能,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不适的感觉。
那么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呢?他抬起头看了一圈病房,但房子里并没任何人出现,想必是对方也知道自己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为了保险还是给自己输了水。
他于是坐了起来思考着整件事情。
他想起来就在他即将昏迷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看来应该是他们救了自己,可对方为何要救自己呢?他们又有什么目的呢?他们为何一直不出现呢?他们到底是谁呢?
对了,护士,护士肯定知道是谁把自己送过来的。
他于是举起输液瓶,下了床,刚要站起来走时,却差点儿摔倒了。哎,看来对方这迷药的量比上次白墨量要大得多了。他只好又坐在床上等着。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护士,艾森情况怎么样了?”
白墨?怎么会是他?艾森听着那声音有些疑惑,但他心里很快地就涌起感激之情。无论如何,对方问这话都是关心自己的,他是个知好歹的人。哪怕他是另有目的。
会是他救得自己么?艾森琢磨着。
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白墨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依然是那淡淡的笑容,依然是那淡淡的口气。
“艾兄,现在感觉好点了么?”
“谢谢,感觉好多了,是你救得我?”艾森并没做过多的猜测,直接问道。
“是也不是。”白墨这话说的有点绕。
艾森有些疑惑地看向白墨。
白墨于是向他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是白梓轩利用艾森引蛇出洞的招数,他们先是让艾森到白家,然后故意制造矛盾,让贩毒的残兵败将以为有机可趁,本来上次有机会把他们全歼了,但没想到艾森会那么快就逃脱了。
这回他们通过情报得知对方将要对艾森采取行动,于是将计就计最后把那伙人一网打尽。
艾森听完后,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虽说对方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但是再怎么说自己只是人家手里的一把枪,万一他们来的不及时,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躺在病床上和白墨说话。毕竟那是一伙亡命的歹徒。
白墨看出了他的心情,便向他道了歉。
艾森摇摇头,说没事儿。
白墨又呆了会儿,觉得无聊就转身向外走去。
艾森忽然想到给白墨当武术教练的事儿到此为止了呢?刚想开口问时,白墨已经走出了房门。艾森只好作罢。
躺在床上的他有些无聊,一幕幕在大学的过往经历在艾森脑海里连篇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