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顶包被诬陷
相府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不少人都看见漱玉落了水,都站在旁边看着,指着水里的人笑。
如意看见他们在笑,并没有下水施救的打算,着了急,“你们在那里站着看什么?还不赶快来救人!”
旁边看着的人这才醒悟过来,着急忙慌的准备下水。如意看着她们这样真的是着急的不得了,觉得漱玉可能就快交待在这里了。
漱玉最后还是救了起来,晕了过去。
姚兰知道了这件事,来看了漱玉一眼,大怒。
浣纱见姚兰面色铁青,吓得腿都软了。去求如意道,“如意你帮帮我,这次若是被姚兰抓了的话,我会被打死的。求求你帮帮我,我还小,我还不想死……求求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帮帮我……”
浣纱眼中透出绝望之色,姚兰是真的会活活打死人的!
如意想了想,也不知为何,答应了浣纱。
姚兰问及是何人推漱玉下水的时候,浣纱毫不犹豫的将如意推了出来。
如意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出来跪下磕了几个头,认了罪。
姚兰本来就看如意不顺眼很久了,现在一看是她,大喜过望。虽说碍着聂惠儿和聂慎垣的面子不好下死手打死,但总是能先打一顿出出气不是?
“如意你虽说是表小姐,可也不能就因为一时看不顺眼将漱玉推下水啊?这样吧,你自行去领五十大板吧。”姚兰轻叹口气,假意很大度很无奈的说了这一番话。
五十大板?!一旁听到她这话的人都不禁捂住嘴惊叫出声。五十大板是什么概念?这足以将一个壮汉打成半身不遂!上次素言被打的那样凄惨也不过三十大板罢了!
如意跪在地上,身躯微微一颤,脸上苍白了几分,却也没有多话,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是。”
还好行刑的人是个年纪大了的老人了,下手的时候轻了很多。一个是因为他知道姚兰是个什么货色,对于聂惠儿的人他一向偏好,二个是因为他实在是见如意这么娇小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实在是心有不忍。
他给了如意一个厚实的橡胶垫子,让如意给垫上,又换了一块更宽些,打起来没那么疼的板子,下手也轻了很多。
姚兰派来看着他打人的那个嬷嬷和他是老乡,也不会出卖他。是以五十大板下来,如意竟然只是屁股打的有些血肉模糊,其他的就再没有了。
浣纱看打完了,忙假惺惺的去扶起如意,扶她回了聂惠儿处。如意在整个过程中除了认罪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连一声惨叫都没有。
聂惠儿也不晓得这短短两个小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所以见如意被浣纱搀回来时下了一跳。
在看过如意的伤口后,又去找了上次她受伤后还没有用完的药给如意敷了,才问如意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意如实说了,聂惠儿除了愤怒之外就是疑惑了。平时的如意绝对不会是这么莽撞的。
她问了如意,如意却只是摇了摇头也没有解释。
那边,漱玉幽幽醒转过来,同屋一直照看着她的雪玲连忙过去扶她起来坐着。
漱玉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浣纱怎么样?有没有被罚?”
雪玲轻叹口气,说,“你快别说这个了,那个贱人什么事儿都没有,如意替她担了。”
漱玉听这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又晕了过去,雪玲忙倒杯茶水递给她,又拍着她的背。好容易漱玉平静下来,就听到了浣纱的声音。
漱玉抬头看向门口出现的身影,娇娇弱弱文文静静的模样,谁能想到她竟这般狠心?
“你是来看我死了没有?”漱玉看着她,语气不善。也是,除了哪些圣母心爆棚的脑残,谁会对一个刚刚差点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好言相向呢?
“姐姐哪里的话?”浣纱赔着笑道,“这次的事情是妹妹太过激动了,一时手上没了轻重,还请姐姐原谅。”
漱玉冷笑,“哈,你哪里需要我原谅,这次的事不是如意帮你顶了嘛?说来也怪,她那么稳重的一个人居然还会给你顶包。我也是服了你了。”
浣纱听她说这话,面上一僵,又说道,“姐姐不原谅我也无妨,毕竟这种事也确实不是谁都能原谅的。我此次来只是来同姐姐商量件事……”
…………
那边聂惠儿再三对天发誓不去找浣纱麻烦,才将如意哄睡着以后,就气冲冲的往聂慎安这边来了。
聂惠儿也没带别人,一脚踢开聂慎安的院门。径直冲进他的书房,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将就着袖子擦了擦嘴角,一拍桌子,大声喊道,“你把浣纱给我叫出来!”
聂慎安被聂惠儿这架势吓到了,安慰她坐下,又仔细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问清楚之后,聂慎安也是大惊,连忙就去寻浣纱了。
…………
浣纱褪下手上的镯子,隐蔽的塞进了漱玉的手里。漱玉拿到镯子,摸了摸,入手温润,便晓得这是块好玉。又想了想,刚刚浣纱进门的时候,似乎见她手上带着的是个红色的玉镯。心下了然。
这是聂慎安给浣纱的。难得一见的血玉。聂慎安小时候害了场大病,请了许多名医都不见好转,姚兰又派人到处搜寻,找了这块血玉镯子来镇煞气。
血玉性属阴,是极煞之物。原本是陪葬品,跟着人下葬后,尸体身上的血沁进了身上所佩戴的玉饰里,这才成了血玉。
说起来,虽是迷信,但请到这块玉之后,聂慎安的病确实渐渐好转了。这玉也就一直放在聂慎安这里被供了起来。直到前些日子,浣纱身体不好,聂慎安就把这块玉赏给了她。这可引得不少人眼红呢。漱玉当然也不例外。
自从得了这块玉之后,浣纱天天都将其带在手上,各种炫耀。漱玉也是没想到,浣纱竟然舍得将这块玉拿出来给她。
“什么事?”
漱玉手里摸着镯子,心中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
“就是今天那事儿……一会儿聂惠儿若是来寻你对峙,你只消咬定说是如意推的你便是了。”浣纱面上带笑,嘴里说出的却是这么不留情面的话来。
漱玉心下了然,也是对浣纱有了一个新的看法。
过了一会儿,聂惠儿果然前来寻人了。
“漱玉你说,是如意推的你还是浣纱推的你?!”
漱玉窝在床上,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当时我记得是如意推了我一把,浣纱想伸手来拉我,可却没拉住……”
聂惠儿听她这样说,一下子气笑了,“你说如意推的你?哈?如意与你有何恩怨?她推你有何意义?”
漱玉面露委屈之色,“那姑娘的意思莫不是我胡说?奴婢再怎么糊涂,也清楚是谁差点害死我的……”
聂惠儿冷笑,也不与她争论,对聂慎安说,“漱玉我带走同如意对峙,你给不给?”
聂慎安为难的看了看漱玉。
漱玉刚刚醒过来不久,面色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可他又看了看自家姐姐义愤填膺的模样,还是点头同意了。
聂惠儿将漱玉带回去,同如意当面对峙。如意见她把漱玉带回来,就知道聂惠儿定然是去找聂慎安讨说法去了,对着她埋怨了几句。
聂惠儿也委屈,她明明只是想要如意洗脱冤屈,不明白如意为什么责怪于她。
如意听聂惠儿解释,也是无奈的很。聂惠儿也是为了她好,要怪也怪不到聂惠儿头上去。
如意看着漱玉,看了她好久。直看的漱玉心里发慌,身上直往外冒冷汗。才开口说到,“漱玉,我只问你一句话。当时是我推的你,还是浣纱推的你?”
漱玉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一阵发慌。半晌时间,却是连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
如意又看了她许久,说,“我明白了,是不是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且先回去吧。好好养伤,莫要落下了病根才是。”
漱玉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同聂惠儿告别,回去了。
聂惠儿见如意这么轻易就放过了漱玉,心里委屈。闹起了小孩子脾气,任如意怎么说,她也不肯理如意了。
第二天,聂慎垣从太子府回来,晓得了如意挨了五十大板,心里不知为何一阵疼痛。他回去换了身衣服,直奔聂惠儿处。
如意屁股挨了板子,躺着睡碰到伤口很疼,只能趴着睡。
聂慎垣来的时候,如意正趴在床上看书。书是学堂的先生看她勤勉努力送给她的。
聂慎垣在门口看了她好一阵。如意因为受了伤,面色苍白,连唇色也是苍白的。却更显得她眼睛大而乌黑发亮。如意的长相随她的娘亲,五官精致,有江南女子的婉约秀美。聂慎垣竟一时看呆了。
他越看越觉得心疼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本来身体就不好还受来这么重的伤。幸好听说行刑的那个家伙下手很轻,否则他定要他好看。只是不知道如意是怎么受的伤?
聂慎垣疑惑,他的了解中,如意除了姚兰以为,同谁都交情很好,平时就算犯了错也远远不至于要挨板子的地步啊?
“大哥,你在这门口站着不进去是做什么呢?”
身后传来聂惠儿的声音。
聂慎垣心里一动,将聂惠儿扯开来,细细的询问了经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