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这样说,你认识我妈?”
宁桑榆捕捉到了厉蓁语调中一晃而过的异样情感,顺藤摸瓜地猜出了些缕过往。
是了,封家和阮家有那么点过节。
厉蓁回头看了一眼宁桑榆,只是叹了一口气。
“说来话长,和你们后辈无关,你不要打听了。”她轻轻拍了拍宁桑榆的肩膀,“好了,以旭都下来了,去吃饭吧。”
午饭之后,宁桑榆和封以旭谈心,虽然算是有那么一点进展,但却仍是难以说动他。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过几天再来。”
宁桑榆也无心和他迂回,起身准备离开。
封以旭似笑而非地望着她,“桑榆姐,拜拜。”
宁桑榆只当他是改不了劣根,摇头走出房间。
女人走了,封以旭百般聊赖地在自己的房间里抽了本书,刚打算看,门口又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以旭。”厉蓁端着一杯温热的茶走了过来,浅浅地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
“还顺利么?”
封以旭抬手转了一圈手里的钢笔,似笑而非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儿子什么品性你不是最了解么?要是谈那么小半个小时就能顺利解决我的性取向问题,那我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他从青春期时和这个家封建落后的观念斗争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改变?
“哎,你这孩子。”厉蓁抬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妈当然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总不能以这种别扭的方式去抗争。”
越是反抗激烈,越适得其反。
“好了,不说了。妈,问你件事。”
封以旭抬手轻轻拿起面前的杯盖,“妈,咱家和阮家有什么仇啊?”
提及这件事,厉蓁脸上的表情渐渐沉了下来。
封以旭细致入微地观察着,留意到母亲那一点微表情的不妥。
其实他知道一点关于母亲和阮家的过往。
听说……母亲和阮景东年轻的时候似乎在一起过。
那段时间大哥才六岁,母亲好像和父亲闹了点别扭。
本来就一直没有结婚,而年轻时期的厉蓁又恰好是那种张扬独立的性格,便没有和封弦在一起。
听说她和阮景东是在一家类似拍卖场的地下黑市里认识的,为了挣一样拍卖品而相识。
随后就一路火花带闪电。
不过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便一概不知了。
毕竟他的父亲是封弦,这一点就证明了父母破镜重圆,阮景东没有可能。
“妈,你当年有没有迷阮景东迷得晕头转向?”
听说那个男人年轻时候的魅力大着呢?
厉蓁回眸厉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少给我提那渣男。用心不一,我呸!”
“用心不一?我听他是挺专情的啊?”
“专情?他跟我掰了没几个月就生了个女儿,这叫专情?男人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傻儿子。”
“没过几个月就生了个女儿……那个女儿是阮鸢还是阮瞳?”
“就是他当今最宝贝的二女儿阮瞳啊,阮鸢的母亲很早就不在了。”
这也是这么多年,厉蓁提起阮景东便连恨带怨的原因。
因为他们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