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跟当初的你如出一辙?”他放轻了语气,夹杂着让人毛骨悚人的笑意,“只是那三个人还没来得及上了你就被陆沿赶来破坏了,据说就差一点点,真是可惜。”
陆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恰巧看到他嘴角转瞬即逝的冷笑。
“那三个人在知道你的身份后吓破了胆,差点就直接跑路了,好在我威胁他们,他们才肯继续。”司寇恂慢条斯理的说着,神态有点像薛冬白。
“我说,他们只要拍下轮/奸你的视频,价格翻倍。”
司寇恂的一番话让陆蠡被迫回忆起那段不堪的经历,她捂住了耳朵,自欺欺人般朝他低吼:“闭上你的嘴。”
“你委屈个什么劲,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就让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一点也不亏。”
司寇恂怀里抱着枕头,单手撑着下巴微微凑上前看她。
“你比我幸运多了。”
他似魔怔,眯着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陆蠡,“你有什么好的,薛冬白竟那么在乎你。”
陆蠡靠着墙,根本不想听他的胡言乱语,她心中有个念头,一个关于司寇恂的很可怕的念头。
“啊对了,你还记得杨西悠吗?”司寇恂眼睛亮了一下。
也没在乎陆蠡的反应,司寇恂自顾自说道:“她是为了薛冬白才死的,薛冬白为了你的事去找她,离开后她就自杀了。”
“当初薛冬白和她在一块也是因为投资电视剧缺个女演员,本来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谁知道那个傻女人当了真,真把自己当正牌女友了,薛冬白根本不爱他。”
陆蠡回想起杨西悠漂亮夺目的脸,在女明星中也是毫不逊色的长相,却死在了最美好的年纪。
“然后薛冬白捏造了一个谎言,一个痴男怨女的谎言,要说演戏,他才是行家。”
后面的一些话近乎自言自语,模模糊糊的陆蠡也听得不真切,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贴着墙壁摸上了门把,转了好几下门却纹丝不动。
“我不说话没人会给你开门。”
司寇恂悠悠开口。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陆蠡放弃了,声音没什么起伏,薛冬白的事情根本没有影响到她。
司寇恂脸上出现疑惑不解的神色,他用天真的语气问她:“你不喜欢薛冬白了吗?”
“不喜欢。”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张了张嘴,并不满意陆蠡的回答,好像她该回答喜欢一样。
“撒谎,你明明之前那么喜欢,整个人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他干巴巴的说着,神情是难以掩饰的嫉妒。
陆蠡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隐隐了解到了些东西,仍旧实话实说道:“我现在不喜欢他了,一点也不。”
“那你喜欢谁?”他问。
陆蠡不自觉动了动脚,“卓旧。”
“卓旧?!”司寇恂的声音一下拔高,“他就是个阴沟里的臭虫,婊/子养的野种,你竟然会喜欢他?”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陆蠡上前几步,厉声制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寇恂笑出了眼泪,指了指自己的身子,“瞧瞧他的杰作,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什么肮脏恶心的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那是你活该。”
陆蠡直接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司寇恂止住了笑,然后猛地向前抓住了陆蠡的头发,一下子把她扯到了面前。
“我活该?你什么事也没有,卓恩慈却被送出国再也无法回来了,陆家白白拿到了香港的生意,那几乎是卓家一半的人脉,城南的那块地也被薛冬白和卓旧分割走,真是杀人不见血的一招。”
陆蠡的头皮被扯的生疼,司寇恂的话让她顷刻间忘记了这点痛楚,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司寇恂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她手脚冰凉:“卓旧让人把我搞成这副样子,不也是为了你么?”
陆蠡发出一声尖叫,紧随而来的是门被用力撞击在墙壁的声响。
一直出现在卓旧身边的男人率先进入病房,是他强硬打开的门,紧接着卓旧走了进来。
一见到他司寇恂就立马松开了手,缩起身子用被子挡住了脸,害怕的剧烈颤抖,与不久前张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陆蠡跌坐在地,她还未从先前那番话中回过神来,卓旧拎着她的胳膊把她提起,交付给了身后的男人。然后他走上前,一把扯掉被子,拽着司寇恂的头发让他被迫仰起头。
司寇恂紧紧闭着眼睛,连眼睫毛都在颤抖,而卓旧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凑近他的耳朵,嗓音如情人间呢喃的爱语,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把利刃刺进他的心脏。
“找人强/奸你的这件事,薛冬白也有份,他说,他早就受够你了。”
说罢松开了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漫不经心的擦了擦手,然后扔在了司寇恂脸上。
转身抱起陆蠡,他极其怜惜的蹭了蹭她的头发,轻吻她的额头,门外的司寇铭和陆一被一群黑衣男人控制着,司寇铭狼狈的被人按压在地,但他仍旧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卓旧咬牙切齿道:
“卓旧,你怎么敢?今天阿恂受的伤来日我必定千倍万倍用在你身上,让你后悔所做的一切。”
可卓旧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到了停车场卓旧把陆蠡安放在车后座,自己绕了个弯一同坐在了后排,男人负责开车,目的地自然是蠡园。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卓旧坐在一边看着她的侧影,眼神幽暗,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原来这一次我又成了利益的牺牲品,简直和当初佳妮特把我卖给你一模一样,那么卓旧你告诉我,我的价值有没有因为是亲生的而增加?”
她平淡开口,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他。
“对不起,斯嘉丽。”他上前抚摸着她的脸,眼中流露出心疼,“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我会让卓恩慈生不如死。”
他用温柔的语气说着狠毒的话,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像司寇恂那样吗?你明知道他也是凶手,为什么当初不说,要等到现在?”
“因为那样就太便宜他了啊,卓恩慈不就如此,他们这些所谓大家族利益盘根错节,总要想办法连根拔起才好。”
陆蠡懵懵懂懂,似乎不是很能理解,卓旧吻了吻她的嘴,把她抱在了怀里,贴着她的耳根一点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