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司霖莘猛然间望过来，路呦呦赶紧做一个闭嘴的动作。
“怎么了？”兽医一脸懵，“猫到底拉谁床上了？”
还能拉谁的床上？肯定是那个死活不肯说实话的人。路呦呦目光移动，往旁边瞟了眼，移开，又瞟一眼。
“拉你床上了？”顺着路呦呦的眼神所向，医生看着司霖莘，“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它不高兴的事情？”
司霖莘：……
一肚子火气，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司霖莘差点百度猫肉的一万种做法。
家里面那么多房间，又不止他一个人的床，它怎么就不挑路呦呦睡过的客房拉！
“不高兴？”司霖莘呵了一声，“它对着我就没高兴过。”
一股强烈的怨气，医生嘴角抽了抽，“先生，您好好想想。”
司霖莘微微敛眸，过了一会，“它昨天挠伤了人。”
这个措辞并不正确，司霖莘声音沉了下去，“它先前被弄丢过。昨天弄丢它的人又出现在我家，说什么想要亲近它，反倒被挠伤。”
虽然司霖莘一直没提那个人的名字，但路呦呦还是猜了出来那个人的身份——萧微微。
“猫是一种敏感又自尊的生物。它现在还小，多花点时间陪陪它，多跟它说话，帮助它改掉这个不好的习惯。另外，猫也很记仇。即使是痛感很迟钝的布偶猫，虽然以温柔亲人出名，但他的灵魂依旧是一只猫而已。”
医生说得委婉，路呦呦听出来言下之意，萧微微和司悠悠的梁子有可能这辈子都解不开。
“学长。”
在等待医院工作人员给司悠悠洗澡的时候，路呦呦犹豫了很久，鼓起勇气开口。
司霖莘望着玻璃窗里的司悠悠，几个人按着它，很不开心。
虽然生气它在他床上做出那种报复的事情，但看到它现在浑身湿哒哒又瘦又小的样子，司霖莘又觉得……隐隐心疼。
路呦呦抬眼看向没有回应的司霖莘，刚才在他脸上看到的那一抹罕见的柔和是她眼花吗？
“学长，要不……你把司悠悠给我养吧……”
司霖莘猛然转头看她，眼神凛冽冷厉。
膝盖有点软，路呦呦biubiu往外蹦词儿，“我是说，我会很好照顾它的。它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吗？它和你未婚妻也搞不好关系。猫嘛，打不得，骂不得，也讲不通任何道理。不如换个能相处得好的人。我……我给你钱，你当初花了多少钱，我就加价给你，好不好？”
路呦呦不指望萧微微会改变对猫的态度。萧微微胸是挺大的，但是胸怀跟罩杯成反比。
“它会和我未婚妻搞好关系。”司霖莘微眯双眸，“主人不嫌猫丢人。”
路呦呦说的最后一句话，司霖莘直接忽略，要自己赚学费的人，到底对未来有没有计划？自己都养不过来，还养猫。
“……哦。”路呦呦别开脸，反正猫也不会说话，话都让人说了。
司悠悠洗完澡，又恢复了一只布偶猫高贵冷艳的风貌，蓝宝石一样的圆眼睛，嗲嗲得叫着。
司霖莘准备抱住司悠悠，那货已经跳下台子，直接蹭到路呦呦的脚边。
司霖莘：……不生气，不生气，这是自己养的猫。
宠物医院的走廊上有人还在排队等待看诊，大金毛趴在主人的腿边上，老老实实得，看上去特别乖巧，而主人却在玩手机，它无聊到耷拉着狗头，嘴筒子搭在主人的鞋上。
“学长，你要不养一只狗吧？狗多可爱，给你一种谈恋爱被宠爱的感觉。”
“你嘲笑我是单身狗？”
谁、谁说司霖莘是老古董？
老古董会懂这么多？！
路呦呦微笑中透露着尴尬，“我也是听人说，养狗的话，你就会觉得自己是渣男，因为狗很热情，喜欢黏着主人。但养猫，你会觉得猫是渣男，对你爱理不理。学长……”
“单身狗的脑子里面只有恋爱逻辑？”司霖莘呵笑，俊颜比外面的天还要沉，“你死了这条心。想要猫，自己去领养或者买一只。不过，你自己现在的财务状况，你确定你能负担得起一只宠物？这不是养一只猫那么简单，它不是宠物，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养了它，就要负责它一辈子，直到它老死，离开你。这期间十多年，你确定你准备好了？”
路呦呦望了望天，她……真的没想那么多。
“你说得对。”路呦呦吐出一口浊气，“我要出国留学，到时候还要时间精力适应国外的学习环境，养猫确实不够负责。”
司霖莘听到路呦呦的嘀咕，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在国内迷迷糊糊得长大已经是命大，还去国外？嫌命长吗？”
“学长，你是留学回来的，作为前辈，有没有什么建议或者忠告给我？”路呦呦眼巴巴得瞅着司霖莘。
“不要出国。”
“……”
如果说这话的人在国外呆了两三年就回过到国内，路呦呦会觉得十分可信。可是司霖莘在国外呆了起码十年！他只在海城a大附中读了一年，之后转学到法国。要是司霖莘觉得国外不好，怎么会呆那么长时间？
“为什么啊？”
难道是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路呦呦一脸八卦。
司霖莘掀了掀嘴角，“你是a大附中，最后考入a大，是不是觉得不容易？”
“嗯。”路呦呦点头，费老大劲了。
“a大附中有句话，不努力就上隔壁。”
努力才考上隔壁的路呦呦：……
“学霸，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吧。”路呦呦摆手。
司霖莘挑眉，“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对对对，你长得这么好看，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路呦呦低头摸猫，莫名得，心里面涌上一阵对萧微微的同情是怎么肥四！
回家的车上弥漫一阵低气压。
司霖莘的电话响起，是老司打来的。
“路呦呦，你接。”司霖莘用膝盖想都知道一定是萧微微又去告状。
“学长，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路呦呦的拒绝让司霖莘侧目。
“理由。”
理由？当然是她不乐意啊！
“这样不好，我们又不是朋友。”路呦呦低头摸着司悠悠，语气凉飕飕。
而且他老豆很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