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唯一一次”也是有些过了,崇宗堂这些年除了善待王姓人家,还放过了那个叫沉香姑娘。
她看到了他胸口的秘密,就算治好了崇宗堂的病,解了他的心结,依照往常的做法,这个姑娘断然是活不成的。可是没想到崇宗堂居然放了她。
晓町原以为天下之大,就算放了这个姑娘也无妨,毕竟茫茫人海,谁又能认得谁呢!权当做了一件善事好了。
没想到在赶路的时候,崇宗堂破天荒的头一次,伸手搭救了落难的人,竟然还是上次那个姑娘。
更让他意外的是,崇宗堂这次不仅救了她,似乎还喜欢上了人家,要不也不会在发现人不见了之后,气的一把掀翻了桌子,急急的让自己赶快去找人。
这些似乎都与蹲在地上看向自己的人,毫无关系。因为他现在的眼神里就剩下了阴狠。
“他说,他是我兄弟??”崇宗堂蹲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肚子都笑疼了,“你是我兄弟?”他又拍了拍崇宗业的头,还是很用力的几下,“我吃馊饭的时候,睡透风屋子的时候,被宫人欺负的时候,头被按在恭桶里的时候,被人追着打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呢?”他拍在头上的手,变成了紧抓着对方的头发姿势,揪着他的发冠,让他离自己远一些。
“哎呀,我忘记了!”,他松开了手,“好像我胸口的烙印,还是你亲自给我烙上去的呢!”
崇宗堂用手轻拍着胸口,提醒着对方,“你既然说咱们是兄弟,那我有的,你怎么能没有呢?”
他摆了摆手,晓町就把烧红的烙铁拿了上来,递给了崇宗堂。
他一手接了过来,另一只手还贴近了一些,感受了一下温度,“嗯,真挺热的!不过,没事,我以前就挨过,经验之谈告诉你,一会就好了啊!”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许温柔,在哄着跪在前面吓得都失语了的人。
他一步步走近他,一眼不眨的看着崇宗业。
这一幕,是他不知做了多少遍的梦,也幻想了多少遍的梦。现在终于实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涌得他全身有些发抖,连迈的步子都有些不协调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在嘴上的发泄,“起初,你会觉得彻骨的疼痛,那种疼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能会忍不住叫出声来”,崇宗堂手持烙铁,站到了那人的前面,目无一切,语气极度随意,“然后你就会听到嗞啦嗞啦的声音,还有随之而来的那股肉香味儿,别质疑,那就是你的肉被烤熟的味!”
他听到跪在旁边的其他人中,传来了干呕的声音,他就抬眼看了看,发现有好几个人都用手捂住了嘴,好像已经吐了出来。
他毫不在意,又转头看向了脚下的人,“这些都没什么的。等到我把那烙铁拽下来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忍住!”。
崇宗堂用了“拽”这个字,来体现这个动作的不易。
“要知道,那肉都烤熟了,粘在了上面,我想要拿下来,确实得费点劲!”,他伸脚踢了踢瘫软在地上的人,“不过你应该有经验,是吧?!这事儿,你之前也对我干过啊!”
他摆了摆手,上来了四个士兵,四个人按住了崇宗业的四肢,将他按到了地上,仰面躺着。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平时越是张牙舞爪的人,到了惊恐的时候,往往就没了声音,吓得嘴唇直抖,牙齿磕动,汗珠反倒是没几颗了。
崇宗堂走到了他身边,用手撩开了他的衣襟,露出了胸口的位置,朝他粲然一笑,将那烙铁移了过去。
崇宗堂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地上之人的抖动,像是痉挛了一般,只挺着个脖子,盯着那烙铁看,一声都发不出来了。他心里只觉得好笑,故意把那个铁块停住了,“好像不怎么热了,你看,都不红了!”他指了指那个烙铁,确实不像一开始晓町递给他时那样的通红了,毕竟他刚刚说了不少话,浪费了不少时间。
“要不再热一热吧!”他转头看向了晓町,那人自是会意,端上来一个炭盆。
崇宗堂将那个烙铁又插进了烧的通红的炭中,还把炭火往一起聚了聚,想让温度快点升高,“你别急,马上就好!”
崇宗业现在已经被吓得失禁了,下体流出了淡黄色的液体。
他只觉得舌头发硬,打不了卷,也说不出话。但是他仍然想要求求,也许对方好心能够放过自己,可是也只发出了几声“呃呃”的声响,连嗓子都干了。
刚刚那烙铁靠近时,他就已经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如果真的贴了上来,他真的不能想象是什么感觉。
当时年少,在他给崇宗堂贴烙铁的时候,自己只觉得好玩,看着对方面目扭曲,嗷嗷直叫,那肉又冒了烟,变了形,这完全开阔了少年的眼界,也着实让他激动了好几天,在皇子中腰板挺得更直了。但是这烙铁现在要贴到自己身上,他才真的感受到崇宗堂当时的恐惧了。
他在悔恨和惊恐之中,看着崇宗堂从炭盆中拿起了那个烙铁,被烧的通红的、发亮的烙铁。它一点点靠近自己,随着距离的靠近,他逐渐感觉到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发热,慢慢的变得有些难以忍受了,最后就是如崇宗堂描述的那样,自己的心口肉熟了,还冒了烟。
他受不了了,只能胡乱的瞎喊着,喊的内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就是想要释放**上的疼痛,仿佛这样做,那疼痛就会跟着声音一起飘走一样。
他终于知道了崇宗堂当时的感受。
这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绝望,它让你看不到黑暗的尽头,也看不到光明的曙光,仿佛坠入了无边的真空世界中,只有身上传来的疼痛提醒你还活着,但是这疼痛搅得你身上没有一处是舒服的。相反的,还让你觉得似被抽筋扒皮一般,连哭喊都说不清楚了,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啊啊直叫。
崇宗堂又履行了自己说的另外一句话,把那烙铁从对方身上“拽”下来,为此,他还一只脚踩到了对方的肚子上,弯腰双手握着把手,费力的一提,带下来了一些烤熟的皮肉。
隐约可见一个“奴“字,出现在了崇宗业的胸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