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陈宏博正在书房和周秘书摆弄着自己的那盆滴水观音,旁边坐着的阚凡感慨的说道:“陈总,那家遭受火宅的工厂因为得到了丰厚的赔款,特意刊登了鸣谢启事,现在全上海都在知道东方保险公司信守契约,我们因祸得福,现在保险公司的业务与日俱增啊!”
崔恩宾也在一旁奉承道:“您现在已经迅速占据了保险行业的重要位置,东方公司是麻三匝的劲敌,陈总,您的仇是报了!”
“什么麻三匝,我看就是个人渣!”陈宏博的回答带动着一屋子的人笑了起来……
这时,电话响了,阚凡离得比较近,接了起来,听了两句后转头对陈宏博道:“陈总,上海市政府已经决定市长就任新闻发布会由我们饭店举办,您快点过来接!”
陈宏博闻听不由一惊,一把扔掉手中的东西,大迈步的赶了过去接过电话,听到这个消息,一房间的高层们也都站了起来,接下来,大家都静声等待陈宏博与电话那头交谈完……
随后,陈宏博严肃地放下电话,大喝道,“今天真是个大好的日子啊!上海市政府确定决定——市长就任新闻发布会由我们饭店举办!”
老板的话音刚落,全屋子的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来……
过敏笑道:“收回东隅,赚了桑榆,怎么好事都赶到一块去了?”
陈宏博道:“通知下去,晚上所有经理聚餐!”
之后,屈启砚和崔恩宾自然而然的进了翁励的房间,也不背人了。翁励生气的对屈启砚说道:“你不是说哈亮那个人不靠谱么?”
屈启砚道:“夫人,我是不会估错的,只不过哈亮这个人现在的确很风光!您也知道,当初陈总也是意气用事、稀里糊涂与哈亮签订了合同,哪知道歪打正着?”
翁励听了,转对崔恩宾道:“你从公司暗账中帮我拨的款,我拉拢人花的也差不多了!我现在真的是不堪忍受了,我需要饭店马上毁于一旦!反正饭店在我的名下,饭店资产就是房产和楼产,你们去给我伪造一套公司的印章、财务专用章和相关材料,我负责搞到他手指上的印章戒指,卖了饭店,我们就走!”
崔恩宾道:“现在不行了,陈总开启一个又一个的投资项目,饭店已经被抵押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呢?他不是用公司的积累来做那些的吗?”翁励听了,十分慌张。
崔恩宾道:“饭店已经与银行签署百万元的协议,我也是刚刚知道的。银行是专营抵押放款的,想想看最近他为什么结识那个柏圣铜啊?
翁励冷笑一下:“这么大的事他一句都没有透露给我,看来,他是一分钱都不准备给我了!”
崔恩宾道:“先别慌张,陈总应该还有巨额备用金。据我所知,保险库储备着大量黄金和外汇,目前,确切数额不明……”
夜晚,在孔雀饭店,超长餐桌聚齐了公司大小经理和高级职员,大家都低头夹着东西吃,声音很小。陈宏博问道:“怎么今晚的饭吃得这么消沉,没有以往的活跃气氛呀?今天可是个大好的日子啊!”
过敏用餐巾擦擦嘴道:“的确是个好日子,可惜的是紫微星不在这啊!自从这丫头走后,饭店少了很多趣味。离开了好几个月,上一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就待了一会儿。”
阚凡点点头:“我们在这享受着美食,而紫微星却在厂子里忍受着高温和粉尘。”
陈宏博解释道:“现在那两个厂子的事务堆积如山,我打电话叫她今晚来,是她自己推说没有空。”
betsy贝琪坐在焦和涛的身旁,边叉着东西吃边抬起头,问道:“紫微星是谁?”
顾经理回答她道:“公司另外一个副总,年龄和你差不多,被派到工厂那边去了。唉,紫总是公司的一个传奇啊!”
此时的崔恩宾低头摆弄着餐具,静静地接道:“可不是,在紫微星的世界里没有‘单纯’二字,她比人都聪明。”
讲到这,大伙终于嘿嘿笑起,顾经理问道:“您的意思是骂紫总不是人了?崔总,你敢不敢当面跟她说话?”
崔恩宾摇摇头,一本正经的答道:“我不敢,你们紫总妙语连珠,我要这么骂她,她指不定怎么反驳我呢!”
崔恩宾的调侃再一次让大伙笑得前仰后合,陈宏博四下看看,望着气氛一下子转换,说道:“看来,我还真得让紫微星回来了,这一提她的名儿,大家都挺开心的!”
这面大家伙热腾腾的说着紫微星,可那头紫微星早已经回了闸北老家。此时的她正窝在仓库里睡着大觉——太累了,这阵子。看到女儿酣睡成这个样子,星爸悄悄地凑了过来,拾起一旁的被子盖其身上,可是一不小心,蒙过了头!
紫微星一皱眉,睁开眼睛,生气的一把扯走被子,大叫道:“你要发面啊?”
星爸道:“嘿?好心没好报,睡着了才容易感冒呢!”
星妈端着凉品,走出厨房:“吵什么你们俩?”
紫微星一锤床单:“人家睡觉呢,我爸把我弄醒了!烦人!”
看着星妈手里的凉品,星爸连忙转移话题:“这都10月份了,天气怎么还是这么热?紫微星啊,咱家不买西瓜,吃点豆腐冻凉快凉快吧?”
紫微星一看桌子上的食物,一拍大腿,从床上站起:“对了,妈,我带回来的榴莲,你怎么不切开啊?”说完,跑到厨房,七下八下的将地上的榴莲劈开,然后端起一小块,拿起勺子走出来嚷道,“妈,你听说过‘榴莲忘返’这个词吗?讲的就是这个水果!吃了榴莲,你的老年健忘就没有了,来一口?”
星妈推走女儿伸上来的一勺榴莲:“拿走!外表那么丑的东西,里面肯定不好吃。”
星爸坐在床上道:“给我,我吃!”
紫微星追着星妈道:“不给,必须我妈先吃……”说着,自己还憋不住坏笑起来!
看着紫微星夸张的笑,星妈再一次抗拒伸上来的勺子:“一股什么味啊?看你坏样,肯定在骗我!”
紫微星依旧笑嘻嘻,不肯放弃的劝道:“妈,快点吃啊!母亲大人怎么能被一块水果吓倒呢?快点,我爸还等着呢!味道可好了,你吃了,我还有礼物送给你。”
“好吧,就一口。”就这样,实在抵不过劝说,星妈犹豫了一下,缓缓接过勺子,眼里泛着白光,静静的吞下了勺子里的果肉。起初没什么反应,果肉溶化一下后,她开始艰难的嚼了,很不是滋味……
望着母亲的狼狈相,紫微星竖起了大拇指,嘿嘿乐个没完:“成功了!成功了!我妈终于上当了!妈,怎么样?好吃吗?是不是一股大葱加大蒜加臭豆腐的味道?哈哈哈……”
“紫微星,你什么时候能长大?竟然骗我吃这么难吃的东西?”星妈责备道。
紫微星拍拍老妈的肩膀,开心的眼睛简直眯成一条线:“老妈消消气!你看你腌菜手都红肿开裂了,我送你一箱我们工厂生产的护肤品,怎么样?随便擦,想擦多久擦多久……”
这日,陈宏博再次参加旅业联合会会议,开会之前,他与几位熟悉的老板坐在暗处闲聊起来……
甲老板掂量一下手中攥着的佛珠道:“陈老板今年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好,在一处又一处的领域布局成功,话题也不少,实力徒增!”
乙老板点点头的接道:“好像生意永远都做不完!”
陈宏博摆摆手:“哪里哪里?几位高抬我了!”
正说着,一位戴着墨镜的黑衣胖子手牵五条凶狗,杀气腾腾地走进会场,周边的一些其他老板顿时迎上前去,有的让位,有的奉承,有的递这递那,尤其是麻三匝,只差没跪地拜主了。这位被众老板前呼后拥的黑衣胖子就是灰猫饭店的老板雍世景。
看到这,甲老板在原处的角落里小声骂道:“身边一群唱颂歌的,跟着他还那么来劲?”
乙老板道:“哼,这个老东西,与出租汽车行和黄包车公司签了合同,以后客人想跳舞住店,都往灰猫饭店那里拉!害得我的旅馆,才一个月,营收就下滑了,你们呢?”
甲老板道:“我的旅馆也一样,住客寥寥,这只臭猫再这样继续垄断生意,我们大家都难有所做为。”
而雍世景那头,有人在庆贺,麻三匝对雍世景道:“恭喜啊!雍老板的饭店即将成为价值千万的公司了,只怕礼查饭店和汇中饭店也快赶不上了!”
丙老板也迎合道:“这大上海旅馆600多家,除了洋人的饭店,在华资饭店里,谁家还敢与灰猫饭店匹敌啊?”奉承到这,一帮人纷纷点头……
丁老板道:“哎,不是啊,你们忘了,离灰猫饭店几百米之遥,不是还有孔雀饭店吗?人家还面朝浦江,气势的很呢!”
雍世景听到这,深深往后一仰,大眼一睁,气粗的说道:“陈宏博是个什么鸟东西?饭店圈都没有人谈他,一会儿捐钱,一会儿装鬼,早该认清自己,乖乖该行了!”接着,又是一片“赞誉”之声……
听到这,不远处的陈宏博腾地站起!
甲老板与乙老板赶忙拉住其衣角劝道:“陈老板,忍忍吧!得罪了姓雍的等于跌入深渊,他是靠什么背景吃饭的,我们又不是不清楚?避开壁垒,别以小博大了?”
就这样,回去后的陈宏博一病不起,额头上敷着冷毛巾的他仰在椅子上愣愣地望着窗外,几名副手散坐在一旁……
许久,陈宏博静静地说道:“我这个做老板的是不是很窝囊?别人当面羞辱我,我都不敢还口,以后我哪还有脸去参加旅业同会?”
听到这,阚凡先发了言:“这是大老板说的话吗?陈总您有文化素养,不用跟那种人一般见识!”
屈启砚也道:“这个雍世景也真是太嚣张,仗着有几个后盾,为所欲为!”
过敏道:“可是,慑于北斗的势力,我们也不得不低头哇!”
崔恩宾听到这,问道:“你们很了解‘沪上北斗’吗?有关他们我倒是知道的不多。”
阚凡回答他道:“‘沪上北斗’是七个巨头家族的子弟,这七家是上海滩真正的上流贵族,在经济利益上是连枝一体的。先说‘贪狼星’熊培辰,熊氏家族在英美创造企业,与海外华侨、租界洋官以及政界人士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很多上海大项目中充当了幕后推手的角色;然后就是‘文曲星’,他本名曲有为,父亲是名副其实的浙江财阀,在江浙资本集团里身居高位,人脉都在南京政府,人称‘太叔’;‘廉贞星’本名皇甫玉衡,家中长辈多人任政府军职,姨妈燕娜游走于黑道之间;还有‘禄存星’,本名于禄,其家族是在国外做买卖汽车行当的;剩下二星,‘武曲星’人称勾圈凯,‘巨门星’绰号璇子,两个也都出身于名流之家,财雄势大;而我原来的老板雍世景所依靠的就是北斗最后一星‘破军星’,‘破军星’本名秦破军,家族是靠越界筑路建筑地产发家的。”
过敏补充道:“嗯,当年的越界筑路成就了不少地产富豪,低价圈买周围土地,待经营至半开发状态,再高价出卖,秦家参与的最早。即使现在和人家比起来,我们什么事业依然都是外行。”
屈启砚道:“主要是他们的父母有门路,有资金,他们几个哪有什么真本领?”
阚凡道:“所以,谁要是得罪了‘沪上北斗’,定将被赶到日暮途穷不可。我原来的这个老板雍世景就是一直仰仗着秦破军的关系横行,他开灰猫饭店完全是为秦破军服务。”
听了这些,崔恩宾又问道:“秦破军多大年龄?”
阚凡解答道:“秦破军今年才20岁,而雍世景都50岁开外了,还称秦破军为‘九哥’呢!”讲到这,大伙顿时笑起,阚凡继续道,“雍世景那老东西十分变态,长相又丑又黑,平日里总是喜欢食用蝗虫、蚯蚓和蟋蟀,年轻的时候做过三次牢,他现在牵着狗闯入会议根本就不算什么,我就是不堪忍受他的霸王脾气,才来咱这的。”
屈启砚道:“你在灰猫的时候,他就瞧不起陈总吗?”
听了这话,阚凡答道:“他怎么能跟陈总比?陈总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在旅业联合会里是数一数二的优秀。他嫉妒陈总,耿耿于怀好长时间了!我还在‘灰猫’的时候,他们就盘算挤掉‘孔雀’,让陈总退出这个行业!”
屈启砚道:“这个我的确相信,我们两家饭店的矛盾由来已久。”
听了手下们这么多的对话,陈宏博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如果我说我要打通这条路,赶走这只拦路虎呢?”
一听老板这样说,过敏劝道:“陈总,大家都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可您还是认了吧?如果真跟他公然反目,一旦雍世景动用起秦破军的关系,我们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到那时真的会跌出市场!”
阚凡点点头道:“那帮家伙家底丰厚,坚不可摧,我们确实不是人家的对手。”
大家聊完后,屈启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墙砖,对翁励说道:“夫人,如果能煽动陈总与灰猫饭店展开较量,趁着公司混沌,我们可以趁虚而入。”
翁励走了过来:“你和我想法是一样,我也是这样考虑的,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很快,陈宏博打起精神,亲自登门拜访了好久未见的迟半玄,垂头丧气地将自己的苦衷一一倾诉。迟半玄抽了口烟斗,笑了笑:“‘北斗七星’,呵呵……”
陈宏博望着他摇头的样子,问道:“迟老师可否再帮我算一卦,我继续受制那些小人,还是就此罢休?”
迟半玄道:“陈公不是还有北极星呢吗?万星归属北辰,在北极星面前,别说是北斗七星,任何星星都是臣者啊!”
陈宏博一愣,思考了一下:“迟老师指的是紫微星吗?她能起什么作用?一个顽童,不经世事,仅靠她的个人能力怎么可能帮我打败那些利益群体?”
迟半玄再次笑了笑:“说到底,陈公还是不信迟某的话,其实陈公不需要有别人,有一个她就够了。之前我就说过,陈公以后不需要再找我,她才是你的引路人啊!”
陈宏博再次回到饭店,静静的坐下书房,思考着迟半玄的话。这时,翁励与屈启砚一同走了过来,翁励对他说道:“宏博,雍世景对你都人格侮辱了,你留着他做什么?我们虽然没有能力去改变行业里的一些恶势力,但欺负我们的,就得给他有所震慑。”
屈启砚也道:“对啊,陈总,不蒸馒头争口气。挑战也是机会,绝不能逆来顺受,我们得重新夺回了市场!”
正说着,过敏也走进门来:“陈总,紫微星回来了!”
过敏说完,果然,紫微星风风火火地跟在了后面,走了进来:“陈总,您找我?”
屈启砚坐在沙发上替着答道:“陈总和夫人决定要与灰猫饭店掀起战争。紫微星,你不是什么棘手的问题,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么?快,帮忙参谋一下!”
紫微星看了看来回踱步的陈宏博,说道:“干仗吗?你们操持就好。”
翁励听了,眉头一拧:“什么叫做我们操持?你不是公司的一份子?”
紫微星道:“好事不让我露脸,一说起打仗,你们这些漂亮的人物就闪开了?两个厂子今天好多事呢,我要走了。”说完,推门离去。
翁励立即勃然大怒,一将茶杯摔在茶几上:“反了!是不是没有人能管得了她了?”
陈宏博两手叉腰道:“还是抓紧准备市长宴会的事吧,这是头等大事!老过,你去把紫微星给我拉回来!”
过敏听了,赶忙追了出去,赶上了紫微星,一把拉住她:“哎哎哎!紫微星,着急走什么?人陈总找你的也不是那事?”紫微星一个停步,疑惑地望着他,过敏小声对她继续道:“你看刚才陈总说一句话了吗?”
“那什么事啊?”紫微星问。
过敏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饭店马上就要举办新市长就任新闻发布会了!如果保证了服务,这是提升我们饭店知名度的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其实,我们一直在努力争取,但通上的关系实在有限,加之竞争对手很多,我们一直苦无办法。可前些日子陈总大力搞慈善,加上报纸的推波助澜,公司很快声名鹊起,舆论对我们评价很高,市长闻讯后,这才指名这一次新闻发布会在我们饭店举办。”
紫微星听完他的叙述,一笑:“找这么多家报纸高调宣传,陈总给出去的润笔费一定不少吧?”
过敏神秘一笑:“这一阵子,《新闻报》、《申报》、《时事新报》上整幅都是慈善团体对孔雀饭店的鸣谢启事,这件事终于有了回音,陈总高兴坏了!但焦经理的意思是把新闻发布会打造成一个宴会,陈总也这么认为,让你过来,就是想听听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紫微星道:“过总,说起焦经理,焦经理到底是和公司什么关系,和陈总什么关系啊?”
过敏道:“焦经理以一定的价格向陈总买断了公司部分的净收入。也就是说,公司好,焦经理就挣钱,公司不行了,焦经理就赔钱。”
紫微星听了过敏的一番话,心想:那绝对不能让公司出一丁点事。但嘴上却说:“我哪有什么好的建议啊?他们不是新招来一个小姑娘么?还显得着我么?”
过敏道:“看你,吃哪门子醋?那就是一个小花瓶,她能跟你比啊?”
举办市长就职新闻发布会的日子终于就到来了,这日,陈宏博在书房,对手下们说道:“明日,各国驻华使节、党政军在沪要员、一些民主党派都要来,全是有头有脸的重量级人物,准备的怎么样了?”
阚凡道:“我亲自审了一遍客人的菜谱,明日下午三时开始摆台,主要有冷碟、热菜、甜食、汤品、果茶。设备设施一切正常、无任何卫生隐患和消防隐患。”
顾经理道:“巡捕房为我们饭店加设了警卫戒备,我们自己也安排了50个安保人员。明天,来者都要提供请帖才可以进,记者有记者证。”
屈启砚道:“因为有外国客人,我又聘请了30个翻译来协助我们。歌舞方面,除了我们的当家台柱,我们还重金邀请了大明星赵平伦小姐。女明星一般不会登台献唱,我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陈宏博点点头,捏住一根香烟叼进嘴里:“大家都警惕起来,不能出丝毫的纰漏,一定要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深夜,屈启砚、崔恩宾、姚经理一同钻进翁励的书房,严密商定,制订详细的行动计划。
“准备的怎么样了?”翁励问。
姚经理答道:“夫人,明晚8时动手,那种药不会致命,只会使人腹泻。”
“还有上台捣乱的人安排好了么?”翁励问。
崔恩宾答道:“安排好了,他是上一位市长的高级幕僚,说两句替老市长抱不平的话,接下来的场面一定会很热闹!”
屈启砚接道:“加上毒案一旦发生,致使百余人发病,流言蜚语沸反盈天,肯定会造成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饭店爆出丑闻,声誉大损,谁也甭想再继续经营下去了!”
翁励听了,十分欣喜:“好极了!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