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二、民国职场 34 内忧外患
作者:张洋      更新:2019-09-03 05:17      字数:7322

次日傍晚,孔雀饭店庆贺的横幅从楼顶悬挂至楼上,门口宽阔的车道上,陆续停满了各种政要名流的座驾,堵得水榭不通。社会各界知名人士、商业大亨、中外记者、政党官员代表济济一堂。从今天这么多重量级人物的阵仗看来,新市长的面子够大,他在随员的保护下健步走进宴会,接受大家的频频道贺……

乐队奏起爵士乐,这样盛大的酒会,富丽堂皇的大厅,除了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女人们的助阵更是不可缺少的,电影名伶和名媛贵妇们气势十足,星光熠熠,笑脸迎向记者们的闪光灯,等待这个最佳时机展现自己,个个都想着艳压全场!

“快看快看,大明星王歌璐也来了!”甲明星嚷道。

一听到“王歌璐”三个字,紫微星一个激灵望去——此时的王歌璐一身芥末绿的晚礼服,这些年嫁给高官后,着实发福不少,这就是卜海文的挚爱!但是,紫微星并没有看到卜海文的身影,奇怪,他们不是复合了么?

乙明星看不惯的说道:“她怎么也来了?这么多年了,还有影迷记的她么?瞧瞧那三重下巴!”

丙明星讽刺道:“那也总比某些人强,一身假名牌穿的像个伴娘。”

乙明星凶道:“你说谁是伴娘?你说谁是假名牌?”

丙明星道:“你呀你呀,怎么了?”

甲明星打断道:“好了,别吵了!”

就这样,在男女说笑的嘈杂声之中,市政府秘书长走上台前:“各位来宾请安静!现在请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市长为我们发表讲话,大家欢迎!”

在众人的鼓掌呐喊中,市长微笑的走了上来,伸手压了压,全场的掌声顿时就弱了下去。待平静下来,他发言道:“我很生气,说好了的,只是举办记者招待会,怎么在座各位全都是记者吗?”宾客们听了,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待笑声过后,市长继续说道,“感谢各位中外好友的支持,我非常荣幸,被任命为上海市长!今后,我誓必将上海建设成为一个互助与文明的都市,来回馈广大同志同胞的信任!感谢主办方孔雀饭店我开设酒席,今夜的宴会有隆重、有狂欢,但不奢靡、不浪费。感谢各界来宾,用最简约的方式陪同我度过这个难忘的今宵!诸位,我提议,在我们把酒言欢之前,我们一起为纪念总理的革命精神,总理的伟大事业干杯!为实现总理救国救民的遗训干杯!为领导全国军民的总司令的健康干杯!请大家尽情地开怀畅饮,歌舞今宵!”市长的发言结束,震耳的欢呼声再次响起……

主持人走上台前:“下面,是一首《苏州河畔》,大家欢迎!”

台上歌舞升平,台下,陈宏博满面春风,手抓着市长的手意味深长地谈论着什么,远处坐着的几位富商望了望,谈论起来……

甲富商看了一眼陈宏博,说道:“现在,有钱又想做善事的人太多了,孔雀饭店这一次的善举顺应民意和舆论,影响力一下子提了上来,击败沪上各大饭店,最终拿下了市长新闻会的举办权。既没有什么优势,又没用什么高规格和大手笔,借此给自己做了广告不说,还结交了更多的显宦政要,收益远远超过损失的,这笔账太划算了!”

乙富商道:“能巴结上市长,是多少富商梦寐以求的,谁不想攀这份情?庆祝宴会谁来承办,也是市长一念间,一句话的事。”

丙富商道:“听说陈宏博是法国里昂大学毕业的,文化层次高,思维也就广,难怪人家会算计!现在全上海都知道陈总是仁人善士了,得名得利,一箭双赢。”

丁富商道:“也别那样说,热心社会公益,乐善好施,还是值得赞赏的。”

戊富商道:“是啊,以经商得来的财富用于福国利民,这样的义举该受到社会各界称道的。”

甲富商纠正道:“可他并不是靠业绩名列同业前茅的。”话点到这,其余几位老板不再接茬,微微一笑……

宴会的一个角落里,陈吻与王语芙、白茶三人热聊,陈吻看见紫微星缓步而来,便赶忙将紫微星偷偷拉到一边,对她说道:“紫微星,我有些担心,今晚可能会出状况!我怕我妈妈会利用这次宴会造出事端!”

紫微星点点头:“我会叫顾经理和五先犬他们注意的!”

是的,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这夜必须要警惕!于是,作为副总的她开始穿梭嘈杂的人群,巡走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开启紫色星眼,精细地扫射了每一个人,每一个位置……扫查一通后,突然,她发现席下的宾客中有一位装成酒醉失态,摇摇晃晃地似乎要往台上走,并非常人的紫微星立马便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目的,她急急忙忙扒开人群快步冲了过去,但无意中却撞到了一位迎面走来的花花公子。这位公子身着白西装,同色马甲,扎红领结。

“白西装”喝道:“站住!”紫微星回过头来,等待他说话,“白西装”问道,“你故意的吧?”

紫微星认真看了看他,这家伙一副笑面脸,长相有些滑稽,宛如当年的贪狼星!她顿时哭笑不得:“就你这长相满大街都是,我会故意的?”

有人竟敢这么讽刺自己,“白西装”深为惊异!他一个龇嘴道:“哎!怎么说话呢?”

来不及跟他多扯,紫微星扭头便走,她来到了五先犬身边,耳语了几句。随后,五先犬赶忙吩咐自己的两个手下拦住了那位男宾,此时这人已经走上台了,本想抢过女歌星的话筒,马上乱讲话,可突然被请出场,也只能挣扎的消失在饭店中了……

再说后台,屈启砚接着电话道:“什么?你大声点!赵小姐今晚不来了?开什么玩笑?喂?喂……”

对方已挂,屈启砚只好怒不可遏地一摔电话!紧接着,在老板的书房,陈宏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安分地踱步来去,一堆经理也互相看看,都没个主意……

过敏打破沉静的说道:“既然赵平伦不来了,要不,请王歌璐唱一曲?”

屈启砚道:“人家又不是交际花!”

陈宏博听了,骂道:“早就让你们筹备几个能大放异彩的节目……没一个当回事!”

被呲了一顿,经理们更没有敢吭声的了。平日里,焦和涛总是静静地待在一旁,不苟言笑,此时,碰到大家思维打结,他突然开口问向过敏:“紫微星在外面呢,是吗?”

陈宏博活动了一下左臂,喃喃念道:“哦,对对对!给我气糊涂了,差一点把她给忘了!老过,你赶紧去找紫微星,她主意多!今天重要的角儿都在这里,市长还在等我,接下来交给你们了,总之,必须给我拿出像样的节目!”说完,陈宏博走出门外,五先犬替其拾起外套,紧随其后……

很快,过敏找到了紫微星:“赵平伦不来了,咱们再没什么重量级的节目了,救场如救火,快!帮着想想辙!”

紫微星想了想说道:“我认识一个魔术团。”

过敏道:“只要能别具一格,都听你的,什么节目都行!魔术团现在在哪,是不是得赶快打电话去请?”

紫微星道:“过总,请魔术团的事情你先不用管,劳驾你去找几个人,找一堆钢丝,我待会儿打算用一个音乐魔术来救场。大厅的升降台和水晶电梯,刚刚前几位歌星都已经用过了,这个魔术需要歌手从大厅的露天天棚登场,音乐从天而降,响彻整个舞厅,一鸣惊人!”

过敏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空中登场?你是准备像武侠电影里表现飞天遁地那样吊住歌手来表演吗?你的想法也太离奇了,大厅足足有30米高,谁敢在空中表演啊?不犯怵啊?”

紫微星将他推走:“啰里啰嗦的,你快一点准备去!”

随后,通过陈吻,紫微星找来了王语芙,将自己的想法告之了她:“你不是一直想唱歌,这是一次展示你歌喉的机会,而且还不用露真容。”

王语芙道:“这真的是一个好主意,听着就很激动,好,我不怕!我愿意。”

紫微星道:“面对这么多重量级的客人,不仅要唱得好,而且没有彩排,仅此一次。你真的有这个胆量?”

王语芙犹像了一下,最终还是笑道:“你不是也说了么,不过是个魔术,没关系。”

一位位歌手在椭圆形的筑高舞台演唱完几首歌后,节奏徐缓的华尔兹响起,中央大舞池中,棕黄色地板光华涌动,舞客们在绕梁的音乐中翩翩起舞,个个流光溢彩,宾客们在筵席上的纷纷举杯,劝酒声,干杯声不断……紫微星将已经戴上面具的王语芙送上了屋顶,过敏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大家七手八脚的将钢丝安装在她身上后,紫微星安慰她道:“不要害怕,钢丝很结实,随着音乐,只管跳你的,唱你的!”

随后,紫微星回到大厅,将一盘切好的杨桃默默端走。这是个乌黑阴暗的夜晚,她独自绕过一条幽静小径,来到饭店后花园,踩在大理石铺路上,移向花园中心的乳白色罗马式喷泉旁,这喷泉水柱高低错落,两边是花圃,还有零星点缀的绿草。紫微星此时抬头望望夜空——月离星灭,漆黑一无。楼里举办着盛大宴会,人影绰绰欢腾,这里却万籁俱寂。一阵凉风,高大的铁栏后面,法国梧桐的叶子发出簌簌声响……

紫微星一边盯着天幕,一边端着这盘杨桃徘徊在喷水池前,刹那间,她打坐在地,双手幻化出一柄耀眼的紫红色,作法于脚边的盘中,只见那切好的杨桃薄片一片一片自动溜向夜空,奇迹般地取代众星的完整归位,盘子最终也冲向宙宇幻化成那硕硕皎洁的圆月,顷刻间,宇宙一改阴暗,清辉流泻,星光夺目!

几场妙歌漫舞之后,客人们继续享受着各色名菜,主持人走上台前:“安静一下!下一个环节是一位小姐为我们带来的音乐魔术,是今晚最后一个节目,也是压轴节目。大家都知道,今是阴天,星月无踪,那么下面这个节目会给大家带来惊喜!”话间,所有灯火熄灭,空荡的大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留下几束白光汇聚在中间的舞台上。人们骚动一小会儿后,满场翘首,万籁俱寂,突然一缕优美的乐器声从暗处传来,吸引全场的心神。大厅间,玻璃钢架的露天天棚慢慢打开,露出了沧溟夜空和一轮满月,还有繁星闪烁,人们一阵骚动,无不唏嘘咂舌,滋滋惊叹!10位小提琴手悠扬乐声的伴奏下,月光中,一个小点慢慢扩大,扩大到一位女子身着一袭白色缀钻礼服从天而降,她戴着的银色天鹅面具,姿容如玉,象牙白的裙子如晨光微熏,恍若圣女下世!人们新奇激动,心旷神怡,屏气敛声,不敢呼吸,就怕惊扰到她。铉乐的伴奏配合着女孩唱起,一种横空出世的沙哑声线震荡大厅,她的歌声干净清澈宛如玉落冰盘,没有一种能这样真实的萦绕耳间,她身子旋转,整个人身轻如燕,悬浮在半空中流云般掠来舞去。听众恍若被带到了异域的宇宙上翱翔,人们被拂动了,心弦刚刚被激荡,女子就带着她的歌声漫漫游向云雾之中,幽影飘渺……

乐队演奏的声音在厅内回旋,余音袅袅,黑暗只持续了一会儿,便被一瞬间打开的满场彩光打破,人们热烈鼓掌,太美了,这个神奇的节目大放异彩!

而后花园的紫微星翻手作法,天上的月亮又变回圆盘,星星又恢复成一片片杨桃,被吸回到盘中,紫微星收回法力,端起盘子从地上站起……

这场宴会终于结束了,众宾客尽兴而归,纷纷告辞,哪知一出饭店大门,才发现外面依旧是漆黑的夜空,哪里有月亮和星星的影子?宾客们徘徊在楼前车旁,举目点指,啧啧称奇!连陈宏博和市长握着手相携走出大门,也忍不住望望那奇怪的天空……

音乐魔术大获成功,直接致使宴会的举办更加圆满,回到书房的陈宏博哈哈笑着,手里拿着市长在酒宴上的题词道:“哈哈,好哇!这肯定了我们‘孔雀’在上海第一乐府的位置啊,看以后谁敢与我们争锋?”

这时,五先犬敲门,随后与其他手下一同将捆绑好的高师傅揪了进来,前推后搡地将他推在地上。五先犬对陈宏博道:“陈总,这家伙刚才趁舞厅电灯熄灭的时候,下药未遂,让我们当场给逮住!”

站在一旁的紫微星对地上的高师傅补充道:“就知道你有问题,早就派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了!”

陈宏博弯腰附身下来,目盯高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谁给你的胆量?”

陈宏博这样一问,不远坐着的翁励、屈启砚、姚经理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崔恩宾也闷声不吱。

高师傅望着陈宏博那张凛冽气势的脸,表情始终如一的答道:“没有谁,是我自己。”

紫微星对高师傅怒目切齿道:“像你这样的人渣,交给老板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是老板,按制度办事,你今天若是不说出背后指使人,咱们新账老账一块算!你违背职务、造谣传话、损害公司,根据《员工处分令》当即解雇。一会儿就把你交到巡捕房,不正当的道德行为明日见报,看以后哪个地方给你饭吃?”

高师傅抬起头道:“别!紫总!”

“别叫我,你不是一直挺有本事的么?拒绝工作,开会背后打我小报告……一直看在你年龄大,资格老,是公司掌灶,所以不同你计较。我记得第一次开会的时候,你不是说‘没有几个在经理的位置把屁股坐热的’?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先走,还是我先离开这个公司?”紫微星道。

屈启砚站起了身,来到紫微星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劝慰道:“紫微星,消消气!今太晚了,明天再解决他好不好?”

紫微星道:“不好,他做这些必须要给公司一个答复,大家都想听一听呢!”

翁励一拍茶几,站了起来,佯作惊讶的痛惜道:“好!紫微星你先知先觉,先谋先断,能揪出企业的这么大的祸害,避免了难以估量的损失,真是好样的。可是,要想让他和盘托出,也不能动蛮的,不如把他交给我,我有办法。”

紫微星先是没说话,侧头对视了一眼黑脸掐腰的陈宏博,道:“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就劳烦夫人了。”

翁励盈盈讪笑:“不劳烦,把他交给我吧!”

陈宏博道:“紫微星,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翁励等人走了之后,陈宏博心也松了下来,他随即坐下沙发,神采奕奕招呼道:“紫微星,快坐下,没想到今晚的形式真是危急万状,事先约定的赵平伦没有来,要不是刚刚你找来个魔术来救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快说说刚才的魔术是怎么表演的?真实在是太神奇了!”

紫微星道:“戏法之事,自然不可信,幻术么,中国几千年前就有,陈总不必感到奇怪。”

陈宏博道:“那个魔术班底和唱歌的女孩儿都是你找来的吗?他们在别的地方表演过这个魔术吗?我怕以后这种节目会被其它饭店效仿,我想出资养下这个团队,尤其是那个唱歌的女孩儿,花多少钱都行!”

紫微星道:“魔术团是全国各地巡回演出,不可能总停留在上海。不过,这一阵子他们很乐意助饭店一臂之力。”

陈宏博一个兴奋:“哦,那太好了。”

紫微星道:“但是要约法三章,那女孩儿是不可以展露真容的,无论任何时候,是不是在唱歌,她的面具永远不能摘下!每晚只唱两场,不陪酒不陪客,唱歌之外的任何事情都由我代劳。”

陈宏博道:“没问题啊,只要他们肯答应。”

随后,在屈启砚的办公室中,屈启砚、姚经理、崔恩宾一个个瘫软地坐下。姚经理魂不守舍道:“我真搞不明白,歌手是吊钢丝飞下来的可以理解,月亮星星怎么就恰巧在那一段时间出现的?实在是太离奇了!这不是按常理发生的事,再高深的戏法也不可能做到,难道这是奇门异术?”

屈启砚道:“的确不可思议,令人费解?”

崔恩宾道:“兴许是凑巧,那一阵夜空晴朗。”

翁励在另一个屋子,不由得气上心头道:“行了!有完没完?你们弄巧成拙的次数还嫌不够多么?高师傅怎么会被抓到?你们一个个太没用了!”

姚经理道:“夫人,都是紫微星!一切都是因为她,才坏了我们这么多事!”

“紫微星!天天都是紫微星!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办法?非要我亲自动手?”翁励问。

次日,紫微星找了王语芙:“你昨晚还好吧?”

王语芙回答道:“真的是太刺激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悬在高空中了,刚开始我不敢向下看,后来状态稳定了,心里的担心才消失。还有星星与月亮在那一刻出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紫微星转移话题道:“我说过了,这一切都是魔术而已。现在,报纸上铺天盖地,争相报道‘你圣女一样从天而降’的表演,令人悬想不已。你那一曲《孤儿的心谁懂?》唱响了整个大上海,大家都称呼你为——‘蒙面歌王’!”

王语芙道:“把空中当舞台,简直像是在梦里一样!紫微星,我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紫微星一笑:“看你文文弱弱的,没想到胆量还很大?你以后就代替魔术师了,当然还有机会。”

三日后,王语芙戴着天鹅面具的姿容被做成巨幅照片,醒目地被挂在孔雀饭店大门两侧的橱窗中,取代了琢玉郎与享芳芳的位置。在市长宴会上的成名,使“蒙面歌王”顺理成章地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这夜,大幕开启,一阵前所未有的尖叫呼声盖过了开奏的音乐,舞女们轻步踏进舞台,“蒙面歌王”一袭白色礼服,臂挽白玫瑰的出现在降落的水晶玻璃电梯中,她闪裙示人,如痴如醉地唱起甜歌!鼓掌声响起,电梯降落至底层,在这巨大震撼的舞台上,灯光聚焦,观众和记者们开始散花,“蒙面歌王”清甜的嗓音沁人心脾,没有一丝风尘味。梦幻神秘的灯光效果牵引着情境,台下雅座上的老板陈宏博静静欣赏这美丽的画面,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思考着什么。站在远处的紫微星也沉浸其中,想着自己的那份儿女心事……

甲老板坐在陈宏博身边,恭维道:“陈老板一向经营作风稳健,怎么如今生意做得这般红火?”

乙老板道:“最近,孔雀饭店风云一时,享誉沪上,我看,很快就要成为未来的领头羊了!”

陈宏博道:“哈哈哈,两位,不敢当,不敢当!我产业可以不是做的最大,但影响力一定要最大,这就足够了!”

这时,五先犬走了过来:“陈总,今晚所有的票都被抢购一空,为睹‘蒙面歌王’的风采,客人们争先恐后地涌来,比平时又多挤入几百号人。‘蒙面歌王’每天只演唱8点和10点两场明显是不够的。”

陈宏博听了,转头对一旁的紫微星道:“紫微星啊,我已经安排好兰心大戏院举办三场‘蒙面歌王’的独唱音乐会,曲目可以由她自己敲定,票价高达5000元。”

紫微星一个愣住:“陈总,当初我们签订的合同里说好每晚只唱两场的,您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陈宏博点头应声道:“是,可是票已经卖出去了,歌迷是大啊!你和‘蒙面歌王’好好商量一下,好吧?还有,你和她约个时间,我还要为她录制唱片。”

“陈总……”紫微星道。

“紫微星,这个人你看看是谁?你认识吗?”陈宏博打断的指了指旁边的那位甲老板,紫微星侧眼一瞄,摇摇头。陈宏博与那位甲老板相视一笑,继续道,“真不认识吗?这位可是西牛公司的季老板,你原来的老板!你没见过你原来的老板吗?”紫微星听了一个惊讶,盯了盯季老板,淡淡的笑了笑。

季老板开口说道:“没想到陈总的得意爱将竟然源自我的门下,当时你在我们公司哪个部门啊?以后陈总若是对你不好,你还是可以回我那里,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陈宏博笑道:“这可使不得,紫微星是天上圣物,可遇而不可求,是迟半玄临走之前为我物色的,哪能让给你?”

两位老板再次笑了笑,碰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