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对银的回答一点也不惊奇。

他好像早已料到了银会说一句不知道……

他只是等着银自己来道歉罢了，因为从门缝里偷看的行为，真的很不礼貌。

老人独自给那个白衣小姑娘疗伤，他的动作很慢，摸脉、擦拭血迹、还有度入一些真元，能够减清她的痛苦。

但是这些事情都很准，也很凑效。

当老人把最后一缕灵识收回到眉心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对银说了一句话，准确的说，是三个字：

“知道了？”老人省略了一个字，他的原话应该是：“知道错了？”

“知道了。”银心里明白老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也省略了一个字，原话应该是：“知道错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老人没有回头。

但银知道老人一定是对自己说的。

“她是谁？”银眨眨眼睛，伸手打了一个哈欠。

老人终于转过身来，摇摇头。

银不明白老人的意思，向他发出了一个疑惑的神情，想要询问老人摇头的意思。

“我也在想。”老人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银突然觉得自己越听越糊涂。

“她怎么了？”银本来不想问这句话的，但是，自己好像看到书上说：

不明白的事情一定要问清楚。

于是他就问了。

“受伤了。”老人说了一句听上去无关紧要的话。

银心想：

这不是废话吗？

“还有吗？”银追问。

“被打伤的。”老人补充了一句。

银迟疑了一下，突然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去问老人这些问题，但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被谁？”

老人又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我也在想。”

“哦。”银只是应了一声，没说话，有些呆滞的站在那里，“我可以走了吗？”银说着用手指小心的指着木门。

老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还有什么想问的？”

“……嗯……那个，您知道什么？”

银的这句话说得很客气，至少听上去是这样。

“我在银河里捡到的她。”老人用手撑着下巴，手指遮住了他的嘴角，让人看不见他的嘴角究竟是上扬还是下咧。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看上去很老练的动作，就像是谈判桌上的老手那样。

老人稍微分散了一缕灵识，安排在银身边，方便自己查看他的灵识及波动的气息。

“哦。”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老人补充一句。“只是昏迷了而已。”

银不自觉的用眼的余光瞟向她，心想什么时候才能看看她的眼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他问了这句话：

“她什么时候会醒？”

老人的神情终于变得认真了，他仔细并且反复查看这个女孩的气息，用灵识不断的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体里游走，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很准确的答案：

“我不知道。”

银真想一头撞到墙上，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个问题。

“……但是，应该快了。”老人补充道。

“哦……”银想了想，不明白老人与自己说这个的意思，但还是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老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为什么她有那么长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