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皇城,韩镇北骑着骏马穿过了固子门,朝那白虎桥而去,过了白虎桥再走两里地就是尚书府了。
夜色渐渐降临,这城北平时本就人比较少,这夜色降临,更是没有行人,所以马蹄飞快,走得倒是挺快,转眼便到了白虎桥。
白虎桥是开封城西北重要的水上桥梁,高大宽敞,桥面都是上好的石板,工匠一块块精雕细凿才造就了这白虎桥的庄严,数十年过去了,这白虎桥历经了不知多少风侵雨蚀,但它依旧是四平八稳。
韩镇北策马到了桥头,却发现桥上站着一人,紫带白衣,披着一件淡绿色披风,仪表堂堂,却是司空修能!
韩镇北虽说出身官宦世家,却不喜欢舞文弄墨,从小便拜了名师学武,功夫自然是不低,离司空修能还有两丈多远,便感受到了那浓浓的杀气。
韩镇北勒停了马,右手按住了腰间的长刀,问道:“桥上何人,我是大理寺官差,快快让开,休要挡了我的去路!”
司空修能呵呵一笑,说到:“这白虎桥如此宽敞,不见得就是我挡着你了呀!你若是要过,便过就是了。”
韩镇北冷笑一声,说到:“小子,别逼我动手,到时候,我怕你后悔!”
司空修能说到:“你若是要动手,我奉陪便是,就凭你说的这话,今夜你休想过得这白虎桥!”
韩镇北一怒,长刀出鞘,打马就奔向了司空修能。
司空修能暗暗喝了声:“来得好!”说罢,双手化掌,运气两掌打出!
汹涌的掌风瞬间凝聚,呼呼地打向了韩镇北,韩镇北眼中精光一闪,一跃而起,在马鞍上轻轻一点,运起功来,一刀就凌空向司空修能劈了下去!
那暴涨的刀锋势大力沉,将司空修能的掌风硬生生劈开,掌风向两边散去,吹起桥上的沙石,打在桥栏上,沙沙作响。
司空修能一看刀气向他劈来,他侧身躲开,刀气劈空,在桥面上荡起一阵尘埃。
司空修能使开身法,在桥面上一点,飘身落到了桥栏之上,笑到:“好小子,有几分蛮力,可惜呀,凭这点本事,这桥你可是过不去呀!”
韩镇北嘴角一抽,铜牙紧咬,低声说到:“找死!”说罢,拖刀又冲向了司空修能,司空修能嘴角微微轻扬,右手运力,衣袖中打出两枚钢钉!
韩镇北眼快,挺起刀来,横将挡之。钢钉打在刀身上,溅起了一串火花,韩镇北右臂被这钢钉之力震得生痛,深知眼前这人内功颇高,不敢再大意。
司空修能哈哈一笑,说到:“怎么,你是怕了吗?你若是怕了,原路返回去便是,我就当你没来过!”
韩镇北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阻我过桥?”
司空修能说到:“这你管不着,你只要知道,这桥你过不去,便对了!”
韩镇北大怒,挺刀又冲向了司空修能,横刀一劈,劈向司空修能的双脚,司空修能一个跃身,躲开了韩镇北的刀锋,向右侧跳下,落到了桥面上。
韩镇北顺势运力在桥栏上一点,挺刀刺向司空修能。
司空修能刚刚着地,韩镇北的刀锋便刺到了胸前。
司空修能吃了一惊,运功向后滑去,韩镇北哪里肯善罢甘休,快步挺刀追刺了上去!
司空修能腰间软剑弹出!握于右手之上,向左一挥,荡开了韩镇北的长刀。顺势一个转身,一脚踢向了韩镇北的前胸。
韩镇北向后一个跃身,躲开了司空修能的脚,刚刚着地,司空修能的剑尖又刺到了跟前!
韩镇北大吃一惊,再次向后跃去,右脚上扬,将司空修能的长剑踢开!
韩镇北一落地,聚力又是一刀,劈向司空修能,司空修能向右一个侧身,躲开了韩镇北的刀锋,趁势一剑劈向韩镇北的面门。
韩镇北回刀来挡,却发现这剑尖依旧能向他面门刺去!他一个低头,躲开了剑尖,手上运力将司空修能逼开,司空修能左手趁机打出两枚钢钉,向韩镇北胸前打去!
韩镇北眼快,挥刀又将钢钉打落,向后一跃拉开身位,已经开始呼呼喘着粗气。
司空修能额头也留下了汗珠,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眼前这人虽是大理寺一个普通的官差,武功修为竟然有如此深度,自己亮度打出钢钉,居然被这人给躲开了,还逼出了自己的软剑,本以为来人是个酒囊饭袋,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硬角色,心底开始暗暗骂起那赵玉秋来。
韩镇北刀锋一压,问道:“你就这点本事吗?动不动就打袖中暗器,好不要脸!”
司空修能冷笑一声,说到:“要不要脸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人才配有脸!”说罢,暴喝一声,仗剑就冲向了韩镇北!
韩镇北深吸一口气,双手握刀,又扑向了司空修能!
司空修能横剑一挑,韩镇北矮身躲过,顺势一记横劈,劈向司空修能下三路!
司空修能向后一跃,躲开刀锋,不等韩镇北回刀,挺剑飞身刺了过去!
韩镇北往地上一躺,躲开了司空修能的剑锋,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回头就是一刀!却劈了空!原来司空修能身法快,早就跃出去一丈多!
韩镇北冷哼一声,说到:“逃命的本事倒是不赖!”说罢,暴喝一声,挺刀就冲向了司空修能!
司空修能左手一扬,又是两枚钢钉打出,韩镇北一个仰身,躲开了钢钉。
趁着韩镇北仰身躲钢钉的空隙,司空修能一剑就旗向了韩镇北。
韩镇北横刀来挡,他深知对手那软剑的威力,不敢用蛮力来挡,而是借力使力,全力将刀锋压向了司空修能!司空修能剑上没有借到力,无法发挥软剑的优势,反到被韩镇北用刀锋压住了!只得向后退去!
韩镇北不甘示弱,趁机压制着司空修能!
司空修能暴喝一声,手中软剑内力迸发,将韩镇北逼退。
强大的内力震得韩镇北胸中气血翻滚,他知道眼前这人功夫不低,二人这般缠斗下去,也不知几时才能分出胜负。而码头上鲍冠生还在等自己的回信,想必此人就是特地来阻挡自己的吧。
这时西边空中燃起一发火红色信号,司空修能见了,笑了一声:“小子,后会有期!”说罢翻身下了桥梁,在江面一点,便跃上了一艘小舟,往西北水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