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之皱眉苦思半晌,忽得若有所思抬头道:“说起这司马先生,我倒想起一人,这人也姓司马,只是不知道和萧寒见到的司马先生是不是一个人。”
厉醉宾道:“还请师兄细细说来。”
徐颂之道:“此事说来话长。掌门师弟,你可还记得此次弟子进阶大会上我记录的几个悬案?”
厉醉宾道:“神峰别业代为调解江湖各派矛盾,破解各种江湖疑难杂案,此次师兄记录的几个案子我都看了,不知师兄说的是哪个?”
徐颂之道:“便是真隐派弟子李玄逸状告六疾门盗取真隐派镇派秘籍《真隐诀》的案子。”
厉醉宾点头道:“嗯,这个案子的案卷我详细看过,记忆犹新。这两派的掌门都在闭关,所以此次弟子进阶大会都没有来,各派了两名大弟子带着年轻一辈前来学习观摩。弟子进阶大会上,真隐派大弟子李玄逸向都武林中的长辈求助,状告六疾门的弟子盗学了真隐派的武功秘籍《真隐诀》,请求江湖长辈主持公道。”
徐颂之道:“是啦。掌门师弟你当时把守符牢峰不在现场,可能印象不深。当时此案由我亲笔记录,当时两派弟子都群情激奋。真隐派大弟子李玄逸说六疾门现在的武功大进,从名不经传的小小门派一跃而成现在的知名大派,都是因为偷学了真隐门的武功秘籍《真隐诀》上的功夫。李玄逸哭诉真隐门二十年前出了个内贼,此贼偷了真隐派的镇派之宝武功秘籍《真隐诀》,之后逃亡不知所踪。真隐派弟子被盗了镇派之宝自然不肯罢休,经过二十余年的走访调查,终于查到此人下落,原来这人就躲在六疾门。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当时李玄逸指控的这盗取武功秘籍之人也姓司马。”
厉醉宾道:“不错,我也记得。案卷上已标明,李玄逸说的此人名叫司马龙潜,原本也是真隐派的一名亲传弟子。”
徐颂之道:“不错。就是这个名字,司马龙潜。当时六疾门的大弟子冯破面对指控极力否认,只说是本派的祖传武功,并不是从所谓的《真隐诀》学来,本派也从来没有一个叫司马龙潜的人。此时李玄逸指出司马龙潜二十年前逃跑以后已经化名为白潜龙,现在已是冯破的师叔一辈。冯破当时却破口大骂说李玄逸血口喷人,因为他的白潜龙师叔已经以一年前去世。既然死无对证,双方又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六极门弟子又在几位长辈面前极力否认,当时便无法结案,几位长辈便将此案作为江湖悬案记录在册,动用联盟力量多方查证,搜集线索,希望能早日查清真相,还两派各自公正。我现场记录在册,排期查明。记得冯破当时说的是白潜龙一年前去世,而萧寒口中的这位司马先生也是一年前搬到剑寂长老的护剑之地居住,时间上非常巧合,两位又都姓司马,不仅让人生疑。”
厉醉宾点头道:“不错,这司马龙潜也姓司马,同样行踪诡秘,身份不定,很有可能是同一人。”
徐颂之道:“其实,之前这事我也有所耳闻,在神风毕业弟子进阶大会前一天,真隐派和六疾门的弟子就在神峰山的山脚冲突动武,我和方钉诺师兄前去制止,那时霍秋凉也在现场,当时便问及两派为何打斗。真隐派的大弟子李玄逸便跟我说了司马龙潜逃书偷书逃走的事情,让我为他们做主。当时方师兄还将李玄逸训斥一顿,责怪他动手鲁莽,让他次日在弟子进阶大会上当场说出事情原委,请江湖长辈做主,却不想此事并不简单,长辈们也无法立刻得出结论,只得依旧悬案,没有进展。”
听得师兄掌门师叔和师父如此对话,萧寒心里也是回想起这件事来,当时真隐派和六疾门在神峰山脚下一战,自己和徐雪婷藏身在灌木丛中倾听,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真切。当时自己心中还道,这司马龙潜若是真的死了当真是死无对证,这两派岂不是要纠缠到底,没完没了了吗?但毕竟这是别人家的门派之事,自己左耳听右耳冒,并没往心里去,再假以时日,自己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联想到这司马龙潜也是姓司马的。这时师父和掌门师叔一提,事情也异常清晰起来。
徐颂之道:“司马龙潜化名白潜龙躲在六疾门,六疾门弟子又一口咬定他已经在一年前去世。而萧寒口中这位司马先生,按照剑寂长老的说法在符牢峰住了将近一年功夫。时间上如此巧合,也是最大的疑点。萧寒你可记得那司马先生的样貌。”
萧寒认真回想了一下答道:“司马先生的样貌我倒也记得,只是他生的寡淡,没有什么非常明显的特征。就是很普通的面貌端正,也不美也不丑,也不高也不矮,也不胖也不瘦,泯然众人。若让我认,当然也能认得出,但是要是形容,它有什么特色特点,却也形容不出。”
厉醉宾道:“如此便有些难了。我们此番言论只是推断,只有证明司马先生的样貌和那白潜龙还有司马龙潜是同一人,才好下定论。”
萧寒道:“关于那司马先生身份我还有一些其他线索,可以作为蛛丝马迹。他号称韩冥教长老转世,外貌年纪看起来约莫有四十左右。他不但给我讲解了辟空剑的来历,他还知道这辟空剑有三把,分别是凰升剑鸾升剑和龙升剑。不但知道这些,他还知道百年之前凰升剑是寒尊所执,鸾升剑是邢傲观师祖所执,龙升剑是宋武帝刘裕所执。这三把宝剑的来历和今后的去处他似乎明明白白。而且听剑寂长老言语中透露,这位司马先生似乎对凰升剑甚是觊觎,这一年当中多次试拔此剑,均未成功。在我拔剑之前,他还又尝试了一次,只是拔到中间便被凰升剑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