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醉宾听闻奇道:“哦?原来司马先生也知道这辟空三剑的来历和去处吗?这凰升剑乃是寒冥教的镇教之宝,鸾升剑乃是神峰别业的掌门信物,龙升剑是当今朝庭皇室秘宝,能同时知道这三剑的来历的人倒是少有了。”
萧寒道:“掌门师叔,确实如此,这司马先生便同时知道这三剑来历之人。我拔出辟空剑之后,剑寂长老和鹿觉长老阳寿耗尽相继去世,未曾给我讲解此剑来历。当时我还以为这剑只有一把,是司马先生告诉我此剑有三把,分别叫做凰升剑、鸾升剑、龙升剑。当时我还在想剑寂长老为什么不说与我知,询问司马先生时他说如果我打开了前世记忆,这些事自然知道。”
厉醉宾点头道:“他既然知道这些,似乎又有些眉目了。这三把剑的来历去处很少有人知道,除了寒尊本人和寒冥教的几个长老,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就像我手中这把鸾升剑的来历,便是师父传以掌门之位时赠剑之后告诉我的。徐师兄知道此是也是因为徐师兄是萧寒的师父,而凰升剑与萧寒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我师父登仙前才将有关辟空三剑之事说与徐师兄知道。这司马先生自称是寒冥教长老转世,既是转世,那么他便和萧寒一样,前世记忆还没打开,不可能知道这件事,除非剑寂长老告诉他。”
萧寒道:“剑寂长老不可能告诉他。听剑寂长老言语之中对这司马先生十分冷淡,甚至有些嫌弃。这司马先生几次三番试着拔剑不成,总是以内息未调整好为由,若不是剑寂长老抱有一丝拔剑成功的希望,怕是早就把他撵出去了。”
厉醉宾道:“如果不是剑寂长老告诉他的,那么这这司马先生竟然对辟空三剑来厉了如执掌,并且如此觊觎此剑,另我又想起了一件细思极恐的事。”
厉醉宾顿了一顿,接着道:“徐师兄,师父曾经给我讲过一场百年前的浩劫。当年寒冥教被三界诛寒联盟围剿,寒尊被杀,左右二护法自尽,十大长老被杀了七个,逃走一个,剩下两个被俘,关押在神峰别业符牢峰。关押在符牢峰这两个长老便是剑寂长老和鹿觉长老,因为这两位长老一位司职护剑,一位司职坐骑,没有杀戮,所以诛寒联盟判二人终生监禁,关押在符牢峰。而唯一逃走这一人,是寒冥教十大长老之一,也姓司马,叫司马余德,这司马余德与剑寂长老和鹿觉长老二人不同,他是恶贯满盈双手染血的煞星,寒冥教的第一杀手,杀人无数,江湖上各门各派都要向他追魂索命,然而他却逃得无影无踪。这司马余德从此便成为江湖第一通缉犯,通缉百年。”
徐颂之道:“确实细思极恐,难道这萧寒口中的这位司马先生竟是当年逃走的煞星司马余德?”
萧寒道:“师父的推断不太可能,若是当年逃走的寒冥教长老,那这司马先生应该和剑寂长老、鹿觉长老一般年过百岁,可他看起来非常年轻,白面轻须,保养甚好,看起来顶多也就四十来岁。”
徐颂之道:“徒儿有所不知,这容貌是可以易容改变的。你刚才也说了,这司马先生长相寡淡,泯然众人,有可能这是他故意扮成这样掩人耳目,不让剑寂长老和鹿觉长老认出,所以做不得真。”
厉醉宾道:“不错,容貌有很多方法可以改变,不单可以使用易容之术,还可以修炼一种延年益寿功法,也可永葆青春,更有甚者还有一种换脸皮的邪术,能将别人的脸部皮肤换在自己脸上,从而改变容貌,所以说这司马先生的外貌做不得准。”
徐颂之点头道:“如果是易容之术,需要经常化装,不可能保持一年之久。如果是用修炼之术或是灵丹妙药永葆青春使面貌一直保持在四十岁上下的年纪,那么剑寂长老和鹿觉长老二人以前和他二十来岁时同为寒冥教长老,朝夕共事,即便老了十来岁也不可能认不出他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用邪术换脸,将别人的面皮附于自己脸上,这才是能永久改变容貌的方法。掌门师弟,我们可以推断一下,这司马先生是换了谁的脸皮?”
厉醉宾低头思索了片刻,若有所思道:“莫不是真隐派的司马龙潜?真隐派的弟子一直控诉司马龙潜是偷取武功秘籍的叛徒,可据我所知真隐派的掌门人对司马龙潜十分器重,并无半分怠慢,而且还打算将掌门之位传于他,正值春风得意之际做了叛徒也是不合情理。真相恐怕是真的司马龙潜早已死了,只剩一副脸皮附在司马余德脸上,所以他换脸后偷了真隐门的秘籍《真隐诀》,几番逃窜,最后逃到了六疾门躲藏。一年前被真隐派发现便诈死骗过众人,偷偷来到这神峰别业符牢峰。”
徐颂之点头道:“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司马余德百年道行,奸诈成性,神出鬼没,难以琢磨,果然不能小觑。现在能证明我们推论的唯一方法是找回六疾门的弟子,让他们看一看这司马先生的画像,如果是白潜龙生前的样子,那么我们的推断便成功了一大半。”
厉醉宾点头道:“这个不难。神峰别业弟子进阶大会刚刚结束没几天,六疾门的弟子众多下山很晚又行得缓慢,现在估什也是刚过神峰山地界,我派几个师弟轻骑快马,请他们回来认人便是。”
说罢,厉醉宾叫来几个轻身功夫卓越的师弟,赐了掌门令牌,让他们追上六疾门弟子好言相请,回来认人。
这边,徐颂之按照萧寒的描述,将司马先生的形容外貌体态特征画影图形。萧寒记的仔细,徐颂之画功了得,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司马先生画将出来,萧寒耽量一阵,再让徐颂之调整修改一些细节,不多时,画像完毕,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