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又过了一天,也许是发了一次飙,云竹凉空老实了些,没有再整什么幺蛾子,金凝悦洗洗睡,可刚躺下来,他又跟屁虫地跑了过来。
“我没有房间,也没有床可以睡觉。”
云竹凉空理由充分,他的床被姑娘占用了,可这不是借口,之前没有人霸占他的床,他不也堂而皇之要和她睡一间屋吗?
“那你睡地下,”云竹凉空刚张开嘴,就被金凝悦挥手拦截:“这是我的底线了,要不然你就去院子外面睡。”
说完,金凝悦翻了个身,不去看云竹凉空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嘴上还不忘嘀咕:“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唉。”
就这样,云竹凉空在她屋里打了个地铺。第二天一早,金凝悦刚从他铺盖上面迈腿而过之时,他恰巧睁开了眼,这姿势有些不雅,他正好躺在她迈开的两腿之间。
被逮个正着,金凝悦咳咳两声,以此来掩饰尴尬,连忙收回腿,往外面跑:“我去做早饭了。”顺便去对面的房间探望病人。
那姑娘竟然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一包药就让她退了烧,这古代的中药药效果然好。
“喝水吗?”
姑娘点了点头,金凝悦给她倒了一杯水喝下了,总算换来她一声沙哑的谢谢。
金凝悦顿觉欣慰,救她不是为了换得痛哭流涕的感恩戴德,而是能唤来她的求生意识,那么,自己做的一切也就值了。
“你先躺着,我做好早饭,多少吃一点,也可以让自己的体力早点恢复。”
早饭不多时就好了,少不了是白粥咸菜,金凝悦端到姑娘的床前,看着她一口一口地把粥全喝了下去。
吃完早饭,又把煎好的药端了过来。
“姑娘,喝药了。”
“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
金凝悦本以为姑娘会继续耍赖,没想到她痛快地一口气就喝完了,并且自己擦了擦嘴巴。
“不知姐姐芳名?也好等我之后来报答姐姐。”
“报答就不用了,名字可以告诉你,我叫金凝悦。”
“金凝悦?名字真好听,凝悦也不用和我见外,我姓李,你唤我令月就好了,令是命令的令,月是月亮的月。”李令月声音沙哑,却柔柔的,大病初愈,似被雨水打湿的牡丹楚楚可怜。
若说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怎么美,她是没见过,但看到了令月,大抵就是能知道杨玉环有多么的羞花闭月了。
在金凝悦悉心的照顾下,李令月第三天已经彻底好了,神清气爽得可以下床蹦跶了。
虽已立秋了,天还是热得要命,寒蝉叫得更是撕心裂肺,让人听着心烦意乱。
李令月可爱的腮帮子被金凝悦做的三鲜饺子塞得鼓鼓的,嘴巴还不忘记称赞:“哇,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
这有点夸张了,不过,金凝悦还是接受了这份褒奖,关于自己的厨艺,谈不上最好,哄住他人的胃还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