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县众位女子,如今又见了昔三位并肩行于街上,虽形容与之前不同,但依旧赏心悦目,惹得大姑娘,娇小姐都心花怒放。
要说这三人曾经也算的上舒县一景,三人三貌,孙伯符占了个傲,时时笑脸迎人,却通身自有一种气质,引得人仰视,乔阳总笑谈说伯符当得起领导之人,也正是说出了众人心中所感。
周瑜占了个雅字,很是适合站在文人墨客群中侃侃而谈,若是有一笔一琴抑或一玉笛,更是雅致到了极致,人曰,有男子之笑,如春风拂面、朗月入怀,便是说的如此模样。
乔阳却是占了个娇,娇容神曦,引人心驰,纵然只是欣赏也是好的,虽身高少了些优势,却在面容上得了便宜。最最奇特的是,三人站在一起,既不会夺了别人的风采,也不会掩了他人的风光,端是个和谐。
虽然现在伯符含忧、公瑾带愁,芳芷的笑容也有些奇怪,却依旧不耽误众人的欣赏之情,乔阳握了把扇子在手中,一下下的敲着自己的手掌,发出轻轻地击打声,颇有节奏,引得周瑜侧目看了几下,有些心疼手上的那一道红痕,伯符却是沉在自己的心思里,眼睑微垂,冥思苦想,每每看到身旁二人,或是衣角、或是影子,眼中都忍不住的闪过些惭愧,又移开了眼神,面容更加复杂,只是没人注意到罢了。
到了酒庄,乔周二人停了下来,孙策依旧垂头走路,剩下两个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就等着他发现只留了自己,一直走到下一户人家,才觉得好似少了什么,左右看了又扭头向后,那两个人都背手而立,就连脸上的表情也特别相似,发现他回头,都稍稍的歪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唇,也不说话,就那么带着一丝担忧的看着。
孙策疑惑,为何要停在此处,乔阳也不言语,就抬手向斜上方指了指,一块眼熟的牌子悬在空中,孙策了然,回走了几步,三人都进了院子。乔阳为主,忍不住的问道:“伯符可是累了,还是先去好好休息一宿,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说吧。”殊不知,已有躲在暗处的人匆匆离去。
孙伯符摇了摇头,坚持道:“不可推迟。”说的斩钉截铁,周瑜倒是附和乔阳的意思:“还是先好生养养精神吧,左右也不差这些时候。”怎么可能不差这些时候,孙策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下,才打定了主意说:“是我拖累了芳芷。”
周瑜大惊:“这怎么说?”不等孙郎解释,乔阳挥了挥手:“不算什么,伯符无需这般乱想,不过是个误会。”孙策拧眉,满心都是不安,公瑾更是把不愿写在了脸上,乔阳全当没有看到,坚持自己的意见:“伯符,先去休息一番才是正经,你这般虚弱,可如何是好?”自己又把如何是好重复了几遍,担心的心情溢于言表。
实在是他现在的样子太过狼狈了些,且不说是如何瘦弱如何疲惫,但看那充满血丝的双眼,就让人能想到肯定许久未曾休息过,更何况守孝本来就是个苦事情,吃喝有制、穿住有例,大冬天还要结庐而居,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是需要照料的,又去了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里能如之前精神十足,竟然还看到了一些颓废。
把一些鲜艳的、违例的都换了下去,准备了热汤吃食让远道而来的客人好生填饱了肚子,然后礼貌周全的送去休息,孙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乔阳坚决果断的制止了:“客随主便不是,反正如今袁术还没什么作为,等到明日再好生商量一下,你太累了。”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柔,听得伯符困意慢慢的升了起来,眼皮也觉得越来越重,慢慢的合到一起,见状,乔阳挥手示意等在门外的小厮进来照顾,自己却快步走了出去,此时周瑜正沉着脸站在院中,虽然还是以往的模样、以往的姿势,但看上去可生气了,乔阳自知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公瑾不是回去了吗?”
周瑜脸上带笑,就是不太衷心:“可不就是回去了,只是到了半道觉得有些不对,所以又回来了。”乔阳捏着自己的手指:“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能欺负了伯符不行?”她在汤饭中加了不少的安神药剂,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令人睡了过去。周瑜不欲追究这个,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个:“芳芷今日有些奇怪了,总是不愿意伯符多说一句,可是有什么是你我不能明说的?”
乔阳赶紧摆了摆手,还摇了摇头:“没有的事,只是不忍伯符憔悴如斯还要强撑着说这些东西,反正也不过一夜而已,明天就是说上个整日,都没什么关系。”端是个关心友人的好形象,周瑜偏不上套,煞有介事的点头应到:“既如此,明日我再过来。”将方才青婉送来、此时正搭在小臂上的斗篷抖了抖,披在少女身上,温柔的掖紧,并打了个漂亮的结:“你我明日再见。”
“又不是什么大事,家中也是杂事极多,晖兄长也在家里等着呢,公瑾做什么要乱跑。”虽然这么说着,却怎么也不肯直视周瑜,周公瑾隔着斗篷虚虚的捏着乔阳的下巴,把那精致的小脸扳了过来:“什么事都比不得芳芷,我也很是愿意为伯符解忧。”又深情又温雅:“怎舍得芳芷一人费如此心神。”眼中如含星河,深邃灵动,俱是爱意。
乔阳被看的心动不已,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的看下去,有些不忍心再欺瞒下去,稍稍的定了定神,才道:“还能有什么事,定然是那袁公路对伯符家里做了些什么,亦或是当初觉得也是我未能劝动文和将军,故而疏远了不少,如今不知怎么的便想通了,自然就这个样子。”
想要向后退而不能:“反正袁公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我不管不顾,只是伯符怕是想差了,觉得是因为他家才会连累我招了这场祸事,故而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鼓足勇气和男子对上了视线:“公瑾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帮我把伯符劝回去,孙家也就这么个主事的,怎么能这般任性。”
周瑜微微一下,容貌更胜:“我自然会帮你,只要你。。。。。。”
讲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