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飞心急如焚地将端木香放到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略微青紫的唇色,发髻间隐隐沁出来的冷汗,他心疼不已。
老嬷嬷递上帕子,他忙接过手来,小心翼翼地为她擦着额头的细汗。
“她怎么会发病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南门飞皱着眉头,质问身后的老嬷嬷。
见状,老嬷嬷不敢再隐瞒,双手忙一阵乱比划。
夫人这几日一直不舒服,上午您走后她还晕倒过,可她不让告知您,说明日袭爵大典不能让您分心,谁知下午身子好一点,她硬是要坐在小院门口看夕阳,这下子又发病了。
老嬷嬷比划完,忙跪地叩头,请求南门飞饶命。
她晌午十分便病了,怕耽搁明日的袭爵大典,所以不愿打扰他。
可他呢他刚才还怀疑她在这个当口生病是否另有原因,她是不是有不轨行为。
是他冤枉了她。
“香儿,你快醒来。醒来好不好”
南门飞拉住端木香的手,焦急地呼唤着。
昏睡之中的她秀眉紧皱,小脸儿也越发变得苍白。
“怎么回事医者怎么还不来”南门飞有些焦躁起来,“你,快去催一催。”
他命令一名侍卫前去催促,回头看着端木香的脸,更是如坐针毡。
她被他毁去一半修为,剩下的一半更是被他强行压制,如今她的身子如普通民众一般,天气突变,极易伤风感冒,对疾病更是没有多大的抵抗力。
好在香儿是一名医者,她一直以来精心调养自己的身子,这几百年间,虽也曾生病,但从未像这次一样如此严重。
香儿,明日便是袭爵大典,我终于成为那个高高在上,让人倾慕的男子,你知道吗我一直期盼着让你看到那样的我。
他拉着她的手,不断的低喃出声。
派去的侍卫不一会儿便回,一下子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汇报道:“大约一盏茶前,帝尊身子不适,帝宫内的医者束手无策,夫人得知情况,带着府内的全部医者急匆匆的进宫去了。”
帝尊身子不适,南门飞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没想到这个时候,帝尊发病了。
明日的袭爵大典,他到底还能不能来
“府内没有医者虎翼城内难道没有一个医者不成还不快找来。”南门飞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难受不已,厉声呵斥。
“报”另一名侍卫急匆匆跑来,着急禀告:“将军,帝尊身子不适,全城有名气的医者全部被请去帝宫了,属下找遍了几条街也不曾找到一名医者。”
他的话让南门飞的脸色难看起来。
这该怎么办帝尊突发病疾,按理他该同端木萝一同前去探望的,可现下香儿如此难受,无医无药,他怎能将她如此抛下
南门飞左右为难之际,突燃想起一件事情。
睿儿曾经说过,那个莱茵国莱墨白身边有一位医者,能当三王子的贴身医者,他的医术定然超群,何不请他为香儿医治
想及此,南门飞心里忽地一松,将端木香拦腰抱起,大跨步的向着禁地外走去。
身后老嬷嬷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