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香一阵头晕目眩,察觉到被人抱起往外走时,她奋力的睁开眼,迷迷糊糊间看到南门飞的脸,她虚弱开口,倔强说道:“将军,我无碍快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眼神不经意将发现祠堂门口花坛内,微弱的银光一闪。
是如意戒。它成功从祠堂内逃了出来。
她的晓儿还在那里,她不能将她独自留在这里。
“放开我放开”她奋力从南门飞的怀里跳脱而出,脚下踉跄着,几乎站不稳。
适才为了装病将南门飞从祠堂内骗出来,她对自己下了狠手。
将事先藏于牙齿间的秘制毒药咬破,中毒后会呈现重度伤寒的模样,发热难受,甚至晕厥。
南门飞是何等聪明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要想糊弄过去,必须要真要狠,不然他如此多疑的人,未必会相信。
“香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南门飞心中着急,不禁大声吼叫道:“你现在身子病着,为何不让我带你去求医”
“求医吗”她哭丧着小脸,不情不愿道:“谁知道你想把我藏到哪里去明日袭爵大典,父皇母后必定会参加,我以为你至少会让我远远的望上一眼,是我奢望了吗”
她神情悲凄地质问着他,眼眶内逐渐泪水盈盈:“明日南门族人要来禁地内祭拜,你怕我被发现,嫌我碍眼,要将我转移地方,南门飞”
她陡然间提高音量道:“为何你要这样对我,我是堂堂的神界公主,为何你要让我活得像个可悲的影子,永远只能呆在暗处,永远见不得阳光。我恨你,恨你。”
她情绪激动,冲着他一阵怒吼,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南门飞愣住了。
这些年来,她从未如此失控过。她无论遇到何事,总是神情淡淡,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
那样的她,让他觉得她就是一个活死人。
虽然陪在他的身旁,却像一具没有情感的木偶般任人摆布,从未反抗。
今日生病后的她,对他疾言厉色,却让他感受到了她真实的存在。
“香儿,我向你保证,如此的生活不会持续太久,我保证。”他钳制住她的双臂,一双犀利的眸子中闪出一抹柔情来。
端木香神情恍惚,眼睛似睁似睡,看起来疲累不已,她听着他的话,懵懂般点了点头,撅着小嘴叫嚷道:“我的药箱呢我花费好几百年炼制的丹药我要一颗不剩地全部带上,我要带着它走。”
她冲着他撒娇般地叫嚷着,神情看起来像讨糖吃的孩子。
南门飞不由一乐,吩咐一旁的侍卫,“去,将夫人的药箱带上。”
花坛中的银光一闪,顺着墙根向着小院子滚去,端木香偷瞄之后,心里大喜,待侍卫将药箱递给她时,她一把抱在怀里,紧张地不愿松手。
药物起效甚快,她眼一闭,终是挺不住再次晕厥过去。
“快,将东祥院收拾好,让夫人住下,再派重兵把守,吩咐下去,统一口径,院子内住的是本将军的宾客花雅夫人。”
南门飞吩咐众人后,忙将端木香送入东祥园屋内床上,让老嬷嬷看着,他则亲自去找莱墨白请人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