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婚事吗?”小智抬头,稚气未脱的脸上,一脸的麻木。
她的阿娘从未对他讲家里遭受的悲惨事情,她不愿他的心中充满仇恨,惟愿他快乐长大。
阿娘郁郁寡欢陨落后,阿娘的小侍女翠儿在他的逼迫下,向他讲述了所有的实情。
小智看着岳寂慌乱急切的脸,一字一句道:“外祖父与南门越将军一同消失后,一家人对您安危甚是忧愁,外祖母时不时上南门府打探消息,一众家仆不甚其扰,对她拳脚脚踢,警告她不许再来。”
“外祖母回家后,未免女儿与婆婆忧心,便隐瞒自己的伤势,假说去探视未曾见到南门家主。婆婆一气之下,忧思儿子,不久过世。外祖母身上有伤,接连亲人离世,加重病情,加之家里贫苦,无钱医治,不久也去了。”
“贫瘠的家中,仅剩下幼女一枚,孤苦无依,徘徊在生死边缘。”
“一日,南门府来人,说东陵国有了外祖父的消息,要带阿娘去找父亲。”
“他们将阿娘带到东陵国后,随便卖给当地一处人家的傻子当媳妇。”
“阿娘不从,整日遭到虐待,后来她与翠儿一起逃出来,逃进深山内,遇到当樵夫的阿爹,三人在深山中隐姓埋名,才活了下来。之后便有了我!”
小智一字一句的说着,明明是那么悲惨的身世,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不带一丝个人情感,仿佛在诉说着旁人的事情一般。
“我出生后,为了躲避傻子仇人的追赶,我们常常栖息在野外,甚至小时候大部分玩耍的地方,会是乱坟岗等阴煞之气浓郁之地。”
“我一直不明白,为何傻子缺了一个媳妇,对于财大气粗的他们家来说,只是损失了一些钱财而已,为何那么年一直不停有人会对阿娘的去处那么感兴趣,为何要不停有人来追杀我们!”
小智紧盯着情绪已然到奔溃边缘的岳寂,一字一句道:“现在我明白了。如若当初的外祖父一直在替南门飞办事,那么一切便讲得通了!”
“不,怎么会这样?主人不会这么对我的?”岳寂失控地狂抓着自己的头发,不停的摇摆着头。
他不相信,南门飞会如此对他,他分明是对他们全家有恩的大恩人啊!
“有何不能!”小智年岁虽小,心智却成熟的厉害,他紧走几步,一把抓住岳寂的手臂,强迫他看着他的眼,“你说说,你替他灭了南门越,如此丑闻,他岂能让旁人知晓,万一你的家人知晓你的真实身份,知道你是南门飞的暗线,他们若将你们之间的勾当全部讲出去,他该如何收场?他该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他一个小小的人儿,气势上丝毫不减,咄咄逼人道:“堵住悠悠众口难,为何不直接堵住那几个妇孺之口,岂不更加容易。最好直接让她们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么世界上,谁还能知晓他的丑闻!”
小智的一番言论,震惊了一旁所有的人。
前殿中,不知不觉能被清理的人,都在小智与岳寂分神的时候,全部退出府外。
现如今前殿前,仅剩下南门越等人与一众的兵士们,将岳寂团团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