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的动静,食堂管事忙赶过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喝到:
“你们干什么,不是跟你们说了,你们等各位爷吃了你们再吃!”
“什么!”
长欢挽起袖子又准备冲上去。
敢当我爷!信不信我药死你们!虽然来的时候什么都被顾清和没收了,但头发里能不插点毒针吗?小肚兜里能不藏点毒药吗?
然后
……又被长诀给拎住了!
长诀看向这个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管事,从容不迫地问道:
“敢问管事,您口中的各位爷是何人!”
管事鄙夷地看了看眼前这位学子,虽则样貌不凡,但是穷鬼就是穷鬼!
“说出来吓死你啊?他们可是当今皇后之弟董国舅的随身仆从!”
“哦,仆从啊?哪敢问管事,我大魏地位阶级分明,士农工商,这仆从乃是排在第几位?”长诀问到管事,语气淡淡,眼神冰冷。
“这仆从嘛?应该是奴籍,这奴低微地下,可买卖,可买卖那就连人都不算,那就是个东西!”长欢摸摸下巴,一本正经地接道。
“什么,你才是东西?”这下食堂里的其余人纷纷围了过来!
“好,我是东西!那你们都不是东西!”长欢张口便回。
“你,你大胆!”
“我都不知道我胆长的很大!你怎么知道?怎么!想要干架啊?”
说完默默躲到了长诀身后!
这丫头,长诀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后面的季然见状,上前拉住了长诀衣袖:
“算了,长诀兄,宰相门前七品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是啊,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众人纷纷说到。
长欢听罢,很是不服,正欲反驳,却被长诀拉住了衣袖,长诀对她摇了摇头。
来日方长!
……
对面长廊下。
男子身形瘦削,鼻如鹰隼,双眼阴冷,如同湿冷雨林中口吐红信的毒蛇。
“董驷,有没有觉得那个黄脸小子很眼熟?”声音尖利,犹如鸭嗓,隐含女气。
“属下也觉得是有些眼熟!”黑衣仆从,恭敬答到。
“去查,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也一起查!”
“是!”
……
“啊!又累又渴!”长欢将手中扫把随手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
“咕~”
“好饿(???????)!”
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众人不仅没有吃上早饭,连午饭都没有了。
下院掌院赶来,罚他们打扫下院所有学堂,包括茅厕,猪舍。季然他们为表歉意,自发的去打扫茅厕和猪舍。
望着前面一大片屋宇,长欢捂着肚子悲呼:
“别说午饭了!这下恐怕连晚饭都没有了!呜~”
“欢儿可是饿了!”长诀放下手中的抹布走了过来问到。
“对啊,你不饿啊?”
“你看,这是什么?”长诀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切成片的卤肉,泛着诱人的光泽,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咕咚!”
长欢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却没有双手接过。
“你哪来的啊?下院食堂应该没有这个?”
看出她眼中的迟疑,长诀有些难过,这丫头,虽然口口声声叫着他二哥,可是心里。
“是在上院厨房拿的,绝对干净。”
“还是……欢儿是怕二哥下毒?”
“是啊!”
长欢毫不迟疑的答到。
长诀隐隐有些受伤,捻了一片放进嘴里,慢慢吃了下去。
“这下欢儿可信了?”
长欢默默将纸包接了过去。
长诀淡淡的笑了一下。
如玄冰似铁,千丈严寒之地,照入一米温润暖阳。
也同样照入长欢心上:顾长诀!为什么要对我好?让我一直恨你不好吗?
“那二哥坐下我们一起吃!”
“好!”
秋风徐徐,吹动脉脉心绪。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在二人之间默默流淌,静静缠绕。
有什么正在改变,又好像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