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轻纱帐下,传来一声声靡丽的轻叹,隔着屏障,那两个人的身影依旧若隐若现。
梅若淇的眼神里除了惊喜还有一丝担忧,他身形晃了晃似乎是激动了些,喉结滚了两下,嘴巴开了又合最终也只蹦出了两个满怀热烈情愫的字:“师姐。”
曾经留恋的男人如今终于出现在莫影问面前,又听到他再一次这么喊自己,莫影问抿了抿嘴,眼睛已经开始模糊,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冬季的寒冷让她打了个了冷颤。
她缓缓伸出手拥住梅若淇,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下一秒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她热烈的喊着他的名字,手上的力度又增了几分:“阿淇,我从来不敢想象会有今日。”
见她打着冷战的样子,梅若淇慌忙脱下外袍披到她身上,也伸出手抱住了她,他下巴抵在莫影问头顶上,莫影问清楚的听着他因为激动有些颤抖的声音和粗厚的呼吸声,这温暖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师姐,我更是如同身在梦中。”说罢,他的声音变得沉缓起来,眼神里也全是笑意,他伸出手揉了揉莫影问的脑袋。
莫影问看着他的眼睛里全是自己如今被他拥入怀里的模样,不禁脸上一热,呼吸也有些急促,双手从他腰间环上他的颈项,拉下他的脑袋,在他额头印上一吻。虽知这是她情动之举,但这么露骨又不大像自己。
梅若淇见她如此主动有些始料未及,继而眼里全是笑意,俯身低头也吻了吻她的额头。莫影问心里暗笑,梅若淇向来如此矜持,她摸着他精致的脸庞,不禁情动,沉溺在他温柔似水的眼神里,轻轻覆上他的嘴唇,手滑到他的眼睛上遮住她在他眼前索吻的狼狈模样。
莫影问低声喊着他的名字,唇齿纠缠之间也变得模糊不清。梅若淇单手将她腰身束紧,温热的气息从他嘴巴传来,带着一丝情动的**,他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将我的嘴巴送到他口中一阵索取。他们互相环着彼此,喊着彼此的名字。
莫影问不知互相吻了多久,只觉身上一软便垂在他怀里,他听着莫影问带着一丝哭腔的低吟,双目渐渐被**染上,他反身将已经卧在他怀里的我压在床榻之上,莫影问似乎有些清醒。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微红的出尘容貌,嘴角勾了勾,滑下一行清泪。
见她落泪,梅若淇的动作有些迟缓,继而伏在她身上将她脸上的泪水吻掉,莫影问不禁再度勾上他的脖子,手摸着他的脸。梅若淇撑着她的脑袋,低头便是一吻,莫影问也握住他的头颅加深这个吻。
自知面色酡红,她还是拉了拉他的手臂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她低吟一声:“阿淇……”
青丝垂到肩上,面色微红眼神迷离的彼此,在彼此眼中有多么诱惑。
他对上莫影问的目光一阵失神,喉结滚了滚,他替她盖上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盯着她面庞的眼神却依旧**不减。
掌琴门内,纱幔摇曳,烛光闪烁,满室旖旎。
莫影问环上梅若淇的颈项,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诉说着离别与相思之苦。她无数次梦到过与他在一起的场景,或许只有在梦里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感受他触摸他。
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否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他精致的身体亦在她眼前呈现,她霎时呆愣。
彼时已经被梅若淇抱在腿上,她情不自禁的吻着他,混合着心悸和隐忍已久的孤独,皆在此刻爆发。她痛哭流涕。
“别哭,师姐别哭……”梅若淇爱怜的吻掉她的泪水,她情难自控的低吟,索性闭紧嘴巴,溢到唇口的低吟被自己咬住唇瓣咽了回去变成一声声娇羞的呜咽。
低回云转的梦里,只剩下两个人清晰的叹息。
人界,洞庭湖畔。
初冬的第一场雪来得如静女般温柔,伏在枝桠上舍不得动弹。白锦烨伸出手接到掌心轻雪早已化作晶莹。尽管初雪如斯温柔,寒风依然刺骨。似乎在提醒她冬天的确来了。她躺在摇椅上不时的使劲往下压,摇椅的弧度轻轻摇晃出闲适与寂静。
她拉了拉身上的狐裘,果然她不适合在这个冬天看雪,毕竟赏雪这种雅事只她一个人太过单调,没有别的办法,毕竟现在她只适合在不恰当的时候做着单调的事。
她叹了口气直起身来,抬头望天似乎已经辰时了。自从那日被季辰从垂死边缘拉了回来,她就忘恩负义的跑了,只给他留下了一句话:千难万险,珍重勿念。她不知道季辰怎么样了,她只知道伤口养好了之后,她就应该离开了。
所以,她也离开了。
沉思之中狐裘已经滑落到腿上,只留着单衣的她很自然的打了个喷嚏。却惹到某人一阵嬉笑:“你想什么呢。”
明月从暗处现身,一把将狐裘围到她身上围了个严严实实。他虽然长得不丑,但脸上经常露出愚蠢的笑容。
白锦烨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得淡笑,明月是第一个主动跟随她的人,就在前几日刚来洞庭湖的时候,一帮窃贼在打劫他,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武功会这么垃圾。可看他拿剑的样子,又不像个菜鸡。虽然她身上已经没了魔王元神,但对付几个人族还是不在话下。所以,她救了他。
从前几天起,他就一直跟着她,他说他要报恩。
男人认真起来真可怕。
饥饿又认真的男人最可怕。
明月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老粗,而且特别能吃,并且吃相十分难看。
当天明月闻着肉味便飘来了,望着她刚烤得一只野兔,他咽了咽口水,虽然是流连风霜的脸此时也有些绯红,那样子真是滑稽。
他并未得到许可,就猛地就伸手去撕扯着烤兔肉,看着明月饕餮的样子丝毫不像是正常人,白锦烨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吃。他手上纹路清晰,拿剑的习惯让他双手布满茧。他左手伏在剑上随时保持警惕,右手不停的往嘴里送着兔肉。头发盘在头上,仍有几缕垂到肩上,可见饱经风霜真是混的比她还惨。
不过,他可能是个傻子。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