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月娥抬头，看着仰头的凤玖卿。

柔和的阳光洒在少女的身上，看着如此的唯美，温柔而和谐。

她这个时候就像是春之女神的转世。

却……根本一点都不温柔，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装成萝莉的死神。

“背叛。”凤玖卿吐出二字，带着阴冷，杀气逼人。

月娥瞳孔猛的收缩，直直的看着已经动了杀心的凤玖卿。

“二小姐，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月娥俯身行着大礼，脑袋和地板撞击的声音哐哐作响，石板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了血痕。

“我弟弟还需要人照顾，而且那丹药二夫人还没有给我，我弟弟还没有恢复啊，他……他很有修炼天分的，很有修炼的天分的!”

“他不像我一样是个普通人，他有尊严，他想要修炼，求求您二小姐，求你放过我吧。”

她哭的很是凄惨，一旁的凤麟游心软，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求助似的看着他的姐姐。

但凤玖卿一点都没有回应，有些人天生就是无情，最讨厌那种忤逆她的人。

“你的弟弟为什么被马车撞？”

女子冷笑。

“这是因为他跟别人打架没有打过，所以不自量力的去拦别人的马车，被压是他自找的。”

月娥磕头的动作顿了顿，她真的不敢相信，凤玖卿连这事也已经调查出来了。

“可这是因为他年龄还小，男孩子毕竟好战……”

“因为什么并不重要。”

凤玖卿放下手中的杯子，好像是说给跪在地上为自己弟弟求情的月娥说，也好像是在给坐在石桌对面的凤麟游，凤玖卿自己的弟弟说。

“一个人，在他开始懂事的时候，就应该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年龄的大小，做了就是做了。如果没有担当的话，他不配称为一个人，也更不配……称为一个男性。”

跪在地上的女子没有开口，只是紧紧的抿着嘴唇，冷汗频频往下掉，手掌心里奇痒无比。

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去挠，就害怕凤玖卿一个不高兴，毁了一切。

“还有……”凤玖卿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已经见了血光。

“你犯的……最不该的一个错误，就是为了你自己的弟弟，而去伤害我凤玖卿的弟弟。你珍惜你的亲人，我同样珍惜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你懂吗？”

凤玖卿没有等跪在地上的月娥回答，自己先开了口，“算了，你这种人估计也不会懂的。”

知道已经无力挽回，她也是一个聪明的人，狠狠地磕在地面上，大声说道，“月娥错了，求您开恩。”

“明明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凤玖卿说，有一种骨子里的兽性飘散。

只有触及了凤玖卿的底线，她身上才会散出这种令人心惊的气息。

这东西一直就潜伏在她的体内，凤玖卿极力控制着，没有让这一方面的人格表现出来。

因为太危险，所以不敢随意。

每一次的放肆，都像是一把妖刀。

一旦出鞘，必须见血。

只有见了血，才能够收回，不见血，不开光，就没有办法让自己的情绪收敛。

“那……”月娥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抬头看那掌握着生死大权的女子，“二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凤玖卿答得模糊，好像就是有意要和她像是猫捉老鼠那样。

狡猾的猫咪玩弄老鼠的那种快感和老鼠被猫玩弄的恐惧，凤玖卿将那种感觉推向极致，让月娥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你和你弟弟，活一个。”

月娥只觉浑身无力，她一点都没有想到，像这种总是养在深闺中，受人欺辱的娇弱废材居然如此吓人。

杀人如此平淡，好像是看惯了，也做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