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月娥恍惚着，“你身份一定是保密的，如果你杀了我，一定会，一定会毁了你的计划的。”

“她在说什么？”凤麟游不解。

凤玖卿见他看来，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

纤长的手指轻轻捻着小巧的瓷杯，微微晃动。

凤玖卿思量了一小会，嘴角的一边微微翘起，梨涡微陷，带着嘲讽的笑容，在她的红唇角上荡漾开来。

“你的意思是，我不敢杀了你是吗？”

“是！”月娥猛的抬头，看着凤玖卿，孤注一掷的绝命豪赌。

“你以前性子很懦弱，受人欺辱，怎么可能一下连杀人也敢了。恐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一直藏着，不想展现给别人你真实的一面，如果你今日杀了我，就等于暴露了你自己，暴露了你这些年的全部!”

月娥果断排除了凤玖卿性情大变的这一可能。

她觉得，如果是性情大变，也应该是在醉楼那一次吧。

光洁的额头上磕出的血痕依旧在流血，这个原本看起来十分需要人怜悯的弱女子，泪眼中多了寒意，

以前掩饰的太好啊。

“终于不装了？”

她站起，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快感。

理智厌恶，本能欣喜。

凤玖卿自嘲的想着，她的心果真如此。

黑似笔墨，状似狼心。

“你过去所做的，所有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你想不想让我讲给你听听？”

没有等到月娥开口，凤玖卿俯身，居高临下的看她。

“月娥，出身我就好心省略，你入府中之后，立场动摇不定。”

“你也不知道自己该听从谁，墙头草都不如你，因为它只会两边倒。为了利益，你掐死了凤羲六小妾生的女儿和一个儿子。”

“就算是凤羲最宠的二小妾那里，你也下过毒手，只不过心机未遂，掩饰的也非常好，以至于现在还能够活着，还能够被二小妾利用。”

凤玖卿微微顿了顿，看着那已经近乎失魂的女人，再一次降低了自己的高度，靠近她的耳边。

“你说，我查的对不对？”

月娥只觉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脑袋里嗡嗡作响，已经失去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

见月娥有站起的趋势，凤玖卿迅速将自己的身子退回，避免撞到自己。

带着笑意，带着讥讽的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女子，凤玖卿已经丧失了那种玩弄猎物的心情和耐性。

“其实，你也不难做选择的，你服用的这种毒药根本就没有解药，我是从来不会为这种毒药制作解药的。”

但是，如果真的要她制作解药，大概一分钟就能够配好。

“你，你……早就计划……好了！”

月娥想要上前，却猛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麻木到了一定程度，说话都有些窒息之感，头晕得很。

“没错。”凤玖卿贴在这已经恐惧到极点的女孩耳边，柔声说道。

好像就是在哄着一个人，有点暧昧的语气。

“你……”

月娥睁大眼睛，忽然感觉心脏骤痛一下，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冷眼旁观，凤玖卿只觉得有一点恍惚，眼前的场景勾起了她脑海深处的回忆。

她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哦！对了！

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