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引爆了另一种人格，浮光掠影处自有血意闪烁，妖魅不减，邪气更添，不由得让人感受淡淡杀气，无形而冷残。”

“词用的不错。”

“自然。”

“既然这么聪明，那大神你猜一猜我接下来会去哪里？”

凤玖卿边走边踢着脚边的小石头，问的随意。

“那个小丫鬟的家，”帝九修顺便解释，“我知道小凤凰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你要斩草除根，对吧？”

“很对，”凤玖卿一脚踢飞石子，直直的看着帝九修，“那你会怕我吗？”

这是第二遍。

“不怕。”

他的声音依旧很淡很平静。

“我有可能会杀了你。”

“那也不怕。”

“为什么？”

她和他对视，想要在他的眼睛里找出虚假。

“唉，小凤凰……”帝九修忽然有些无奈。

他回视她，每一句都出自真心。

“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够杀掉我，我希望那个人就是你，小凤凰。”

没有犹豫，没有一丝说谎的痕迹。

凤玖卿难得有些慌，收回了目光，开口掩饰着什么。

“你还真有勇气。”

“明明知道的，我和你一样，都成不了那一种人。”

“做人真实，底子干净，做事有退路，善良于面，让人无端生出一点厚爱。”

凤玖卿走着，慢吞吞的接下他的话，说的竟然有些无辜。

“说的的确不错，可我也没有想过成为那样的人，我本来就是一个恶人。我会杀人，干净利索毫不手软的杀人。”

“拆台拆的可真是利索。”帝九修失笑。

“过奖过奖，”凤玖卿补充，“物以类聚。”

“哦？小凤凰当真看得起我。”

“自然，不然会说你是大神吗？”凤玖卿倒着走路，看着帝九修。

帝九修点头，笑得颇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

——

“杀了人？”凤羲微微蹙眉，听着暗卫的报告，“你真的没有看错？”

“没有，千真万确，”暗卫在地上当跪着，“我亲眼看见凤玖卿杀了那个叫月娥的丫鬟，家主要不要现在过去？”

凤羲看着他，手指不要自主的敲着椅子把手:“罢了，就算我现在去凤玖卿那里，也找不到任何证据了，她一定也已经毁尸灭迹了。”

“我可以证明。”暗卫插嘴。

凤羲倒是没有恼怒，“凤玖卿那张嘴，伶俐逼人的很，没有直接证据这种小事对她自然无碍，这样做也会暴露你的身份，以后要是再想打探一些事情就难办了。”

“更何况，那只是一个丫鬟，现在凤玖卿的身份是嫡女，丫鬟叛主，就是杀了也没什么大事，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我们拿这种事情，说不了话的。”

“难道我们就不管了？”

“嗯……”凤羲思量一会，“没有其他的办法，那就将这个消息散开，让家族里的那些孩子注意一下。”

“是。”暗卫得令，立马退下去办事。

——

“就是这里了。”

凤玖卿停在小木屋前，很简陋，很偏僻，也很隐秘。

走进去，这个小木屋里的空间也很是狭窄，装饰得十分简单。

一张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两个装衣服和杂物的大箱子。

床上有一名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少年正歪头躺着，有些不对劲。

凤玖卿大步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

他的腿绑着绷带，却还透着血迹，看样子伤口有些发炎，应该是没有及时治疗，又因为这环境太过于恶劣，细菌滋生的快。

“杀还是救？”

帝九修问的直接，没有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