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四岁的时候。

她的家人底色都不是什么干净的。

“姐，”凤麟游见凤玖卿出神，也没有在乎凤玖卿杀死一个丫鬟的事情，直接上前扶住了她。

“姐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回去休息下？”

“我是想去睡个回笼觉的，不过这里……”

“我处理，毁尸灭迹，封锁消息我还是懂的。”

凤玖卿笑看他一眼，余角目光不动声色的扫到了凤麟游身后，那消逝在墙后面的黑影。

脱开凤麟游的手，凤玖卿哪里还有刚刚杀完人的恍惚，“小九，你是可以毁尸灭迹，但是这舆论掩不住了。”

“啊？”凤麟游不懂。

凤玖卿似乎很有耐心，“忘了我刚给你讲过的？我们这样做就是为了给凤羲和剩下的所有人下马威。”

“当然是将这舆论炒的越热越好，至于毁尸灭迹的事情吗……”

蓝色妖姬拿出，一瓶撒下，无影无踪，干净利落。

“我记得，我给过你不少这种叫做蓝色妖姬的化尸水。”凤玖卿将空瓶回收，看着那一摊的血水，不痛不痒。

“对。”

凤玖卿昨天是将这种叫“蓝色妖姬”的化尸水给了他，但是凤麟游还没有派上过用场。

“以后要是杀了人，出了事，就用这东西来毁尸灭迹。”

凤小爷本人丝毫没有觉得用这种方法来教育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对。

但话说回来，哪有一个正常家长教自己亲人杀人和毁尸灭迹的。

这种教育方法，如果让炎曦晨听了一定会觉得……

小九当凤玖卿的弟弟，可真是有点不太容易呀，心理会不会被养的跑偏了呀。

该不会……变成第二个凤玖卿吧！

那种外表看起来无害，但是内心黑暗的不良品种！

“嗯。”

以前凤玖卿不实质性的管教他，现在这样教育凤麟游没意见。

在姐控的凤麟游心里，从今以后宝贝姐姐说什么都是对滴。

——

“出来吧，干嘛躲躲藏藏的。”

凤玖卿出门甩掉跟踪者后忽然驻足，停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

紫色的身影落地，看向女子的纤纤背影，“小凤凰刚刚真是吓人。”

“怕了？”

她回头轻笑，有调笑的意思，但丝毫没有刚刚那一种人格的阴影。

“我可是一条毒蛇啊，想不被伤到就乖乖离我远一点。”

“毒蛇啊？”帝九修好像很认真的在思考，“没关系，反正我也是。”

“的确如此，一条毒舌的毒蛇。”

“彼此彼此。”

“全看见了？”

凤玖卿不笑了，淡淡的问了一句废话。

“明知故问，”帝九修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当然是全部都看见了，难不成还不允许让我看一场好戏啦？”

“当然可以，反正也不止你一个观众。”

“小丫头心机太深。”

他这么说，却毫无责怪之意。

“明明知道凤羲的人在暗处看着，你偏偏要主导这一场大戏。让他将你杀人的这件事情报告，继而借他人之手传出去。”

“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嫡女，虽然不是凤羲自愿，但身份摆在那里，凤羲的毒在找名医，没治好之前他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看透不说透，知道吗？”凤玖卿瞪了他一眼。

“知道，”帝九修闭了嘴，忽然之间有些感慨，“但我真的不知道小凤凰你还有那样的一面。”

“哪样？”凤玖卿微微挑眉。

“嗯……”帝九修斟酌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