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觞嗯了一声,黄振雄这是担心自己出事。再加上天耀朝打算开战,黄振雄便提前开始准备实施计划了。
“务必小心,不要让黄振雄发现。与贤王说一声,黄府打算做什么。”
“是,王爷。”
“派人盯着宁家。”
“是,王爷。”
“程丞相的事,可有查到什么?”
“属下这边查到,当年程丞相出事之前,宁大人已与黄丞相暗地里交好,且交往甚密。王爷,宁府和黄府折损了不少的探子,宁大人和黄丞相有所警觉了。”
雪流觞眉头一皱,宁守和黄振雄隐藏得太深,竟是折损了他这么多探子才查出这点事。
这下宁守和黄振雄有所惊觉,想要再探得什么,怕是不宜,但也不是绝对。
雪流觞挥了挥手,暗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黄家这般迫不及待了,又让黄玲玲出现在他的面前,想来是打算转移注意力,好实施自己的计划。
如果与黄振雄合作的人真是天耀朝的人,那么当年程丞相的事,便有可能是黄振雄联合天耀朝设计的。
假设……
程丞相是忠良,挡了天耀朝想要吞并天汉朝的路。为了除去这块挡路石,天耀朝联合有野心的黄振雄,再加上野心不小的宁守,设计了这出戏。
然后,黄振雄成了丞相,宁守成了刑部尚书,可以帮天耀朝更多的忙。
雪流觞眼眸中的危险光芒一闪而过,这样一想,很多事便能想通了。
这些年,如若不是皇兄与他小心谨慎,有所防范,只怕天汉朝的麻烦不小。
雪流觞轻呵了一声,皇兄与他倒是不着急,着急的是黄振雄和天耀朝。
他倒要看看,黄振雄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花招来。
至于程丞相的事,没有确凿的证据,连他也没办法翻案。
虽说他与皇兄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可他也是臣子。皇兄可以容忍他很多事,但这种关系着皇兄威严,又是叛国罪,没有证据想要翻案,皇兄也是收拾他的。
他是不会丢了性命,可以后想要查就难了。
现在只能看能否从黄振雄的手里得到点什么。
姜月白午睡起来后,便带着灵雨来到了书房。
“这是关于宁家的资料。”姜月白把关于宁家的资料交给灵雨,“你的目标人物是——宁翊,宁家的嫡孙。”
灵雨接过资料,仔细的听着。
“你先记下宁家每一个人的喜好,剩下的事,我会再做安排。灵雨,宁家是正二品的京官,你行事要万分小心。”
姜月白说这话时,是注意着灵雨的神色的。
她这是在试探灵雨。
灵雨一听是正二品的京官,面露害怕,胆怯,惊吓,“姑娘会尽全力保护奴婢的性命,不是吗?”
正二品的京官,的确能帮她在最短的时日报仇。
“不问我为什么要对付宁家吗?”暂时看不出来什么,但以后如何谁都保证不了。
灵雨摇了
摇头,“姑娘,奴婢清楚,知道得越多对奴婢越没好处。奴婢只要记得,奴婢帮姑娘做事,也能报仇便好。”
姜月白点了下头,倒是个真正聪明的,“灵雨,希望你不会被你的聪明所误导。资料看过以后烧了,不要留下把柄。”
“是,姑娘。”
“这几日你不用伺候我。”
姜月白摆了摆手,灵雨福了一礼,离开了书房。
“暗一,以后你负责盯着灵雨的一举一动。如果她有异动,处理了她。”
“是,姑娘。”未见其人,只闻其声。
姜月白眯了下眼,她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是她不相信灵雨,而是人心太容易变。
她家的事,绝不能出任何的问题。否则,一家人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夜晚来临。
姜月白回到自己屋里,准备休息时,发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自然是雪流觞。
“月白快来,被窝我给你暖好了。”雪流觞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笑得像一只引诱小白兔的大灰狼。
明显不怀好意。
姜月白的眼皮狠狠的跳了几下,雪流觞这是不成功睡了她,不罢休啊。
“你觉不觉得你很烦?”神烦。
“月白,我只是给你暖被窝。”雪流觞说着,从床上起来。得,今天又失败。
不能把月白逼得太紧了。
姜月白颇为意外,雪流觞这么简单就放弃了?
真是稀奇。
“那你滚吧。”姜月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以后别随便进我屋。”
雪流觞很委屈,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姜月白摇了摇头,换了衣服上床休息。
铺子里的事情暂时不用姜月白操心什么,她现在需要做的是,好好的和皇帝打交道。
书房里,雪流靖和雪流觞坐在首位,姜月白坐在下手。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没有见到皇帝时的紧张,害怕,欢喜等等情绪。仿佛,在她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天汉朝的最高统治者。
姜月白任由雪流靖打量她,丝毫不该有的情绪也没有表露出来。她垂下眼,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这就是当年,不相信她外公,灭了她外公九族的皇帝。当年只留下她娘一个人,孤苦无依,心灵受着无尽折磨。
雪流靖瞧见姜月白并无任何情绪表露,镇定自如,心想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除了朝堂中的老狐狸外,谁见到他不是又惧又怕又欢喜的模样。这个姜月白,镇定得比那些老狐狸都要镇定,毫不在意他的打量。
雪流觞也知道雪流靖在打量姜月白,这种时候他并未开口说什么。
“姜姑娘的能耐不小。”雪流靖一语双关,“像姜姑娘这般岁数,能有这般大的能耐,委实是令人惊讶。”
姜月白哪里没听懂,皇帝既是在说她以一个女子的身份创造了这般大的财富,也是在说她以一个农女的身份令雪流觞一个王爷对她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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