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谬赞了。民女不过是运气好一点,比别人想得多一点罢了。”她语气淡淡的,仿佛没有听懂一般,“再则,家里的日子过得好,也不是全民女一个人的功劳。”
雪流觞勾唇一笑,皇兄想要从月白这里得到什么,不大可能。
雪流靖心里嘿了一声,这个姜月白,跟个千年的老狐狸一样。明明听懂了他说的话,却偏偏要装糊涂,还装自己没多大的能耐。
“流觞求我为你的铺子当后台,姜月白你认为呢?”
姜月白瞟了眼雪流觞,又瞟了眼雪流靖,“陛下认为该如何,便如何。做主的是陛下,而不是民女。”
雪流靖觉得牙疼,姜月白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和流觞这个臭小子闹脾气的时候简直是不要太像。
什么叫做主的是他,明明他根本做不了主好不。
“月白,不用和我皇兄拐着弯说话,有什么直说便是。”雪流觞笑道,“宫里新到了一些东西,晚点我给你送过来。”
“流觞,你拿朕的东西讨好别人,你问过朕了吗?”雪流靖没好气的说道。
他这个弟弟,为了讨自己媳妇的欢心,什么都不顾了。
“皇兄,皇宫里的东西这般多,我拿点无妨。”雪流觞一副皇兄,为了我讨到媳妇,你就多担待的模样,看得雪流靖哭笑不得。
姜月白轻扯了一下唇角,雪流觞无耻的程度她果然是没有完全体验到。雪流觞再是王爷,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那也是臣子。
要起东西来,简直是不要太无耻。
雪流靖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因为他习以为常。他轻笑一声,斜眼看着雪流觞,“朕的东西再多,那也是朕的。你以为你光说两句话,朕就会把东西给你吗?”
姜月白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皇帝也只是说说,并不会真的为难雪流觞。
虽说雪流觞是为了她拿东西,但她这个当事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免得一不小心引火烧身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皇兄不是看到人了吗?”雪流觞意有所指的说道,“再说了,放在皇宫的库房没人用,坏了多不好。”
雪流靖乐了,瞧瞧他这弟弟,为了讨媳妇,竟会这般无赖。
以前多冷情的一个人,现在为了讨媳妇,做的都叫什么事。
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他可以看出来,姜月白对流觞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想法,是流觞的一厢情愿。
雪流靖在心里叹了口气,流觞向来傲气。为了姜月白做到这一步,足见他是真心的。
“姜月白,你如何看?流觞要的这些东西,可是打算送你的。”
姜月白起身福了一礼,“民女不敢当,王爷不过说笑罢了。民女何德何能,惶恐。”
“朕可一点没看出你惶恐。”雪流靖说道,“朕瞧你那样,倒是嫌弃得很。”
雪流觞的眼皮跳了几下,一会儿皇兄走了之后,月白不会把他赶出去吧?
他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朕听说,你当初曾提
刀追赶流觞,扬言要剁碎了流觞?”
“陛下从哪里听来的笑话。”姜月白勾唇一笑,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雪流觞,“便是陛下借民女十个胆子,民女也不敢这般对王爷。也不知是谁在陛下面前乱嚼舌根,污了圣听。”
雪流靖的后脑勺滑下一大滴冷汗,瞧瞧这说的自己多无辜,多害怕。但你说得无辜和害怕,能装得无辜,害怕点么。
那一脸淡定,没有惧意,是个什么鬼。
雪流觞轻咳了一声,“月白,不用这般的。”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后面悲惨的生活。
“绝不是我在皇兄面前说的,我发誓。这种事,我怎可能告诉其他人。应是,有可能是暗卫或者谁告诉皇兄的。”
雪流觞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姜月白,看得雪流靖想抽他。
“你就不能拿出你男儿气概吗?”雪流觞颇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朕简直想抽你。”
姜月白暗暗翻了个白眼,“王爷和民女说这些做什么,陛下会多心的。王爷这般,令民女惶恐。”
雪流觞睨了眼雪流觞,“皇兄,有男子气概有用么?”
他立马换了幅讨好的笑容,走到姜月白的身边,扶着她坐下,“月白,是我的错。但我发誓,真不是我告诉皇兄的。”
雪流靖哪里没听懂雪流觞的话。流觞是在告诉他,有男子气概能追到媳妇吗。
瞧流觞这幅小心翼翼,又不敢说的模样,真是看得他眼睛疼。
“民女不敢当。”姜月白语气清冷,不是这个王八蛋说的,还有谁敢说。
没事在皇帝面前抹黑她。
她倒是不介意自己在皇帝心里的印象,但雪流觞是皇帝的亲弟弟。被皇帝知道了这些事,皇帝还不得给她小鞋穿么。
皇帝给她小鞋穿,她的生意还要不要做?
雪流觞哪里不知姜月白在生他的气,赶忙伏低做小,“月白,天地良心,我真没说过。也就是,有次我回京,皇兄问起我,我说了一下。”
姜月白一个微冷的眼神射来,雪流觞脖子一缩,呐呐的不敢再说什么。
这个王八蛋,真会给她找事!
还就说了一下。
说了一下会被皇帝记在心里,当面问她吗。
她敢肯定,这王八蛋一定是什么都说了。
雪流觞讨好的笑着,完了,他哪儿知道皇兄会当着月白的面儿问。
雪流靖端起茶杯押了口茶,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流觞这幅模样,他可是从未见过。
看戏也是不错的。
回宫后,与皇后说说,当个乐趣也是很好的。
他能看出,姜月白并没有玩那些手段,是真的对流觞没什么想法。
流觞的追妻之路,有得熬咯。
雪流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流觞追妻真是挺开心的,能带来不少的乐子。
“月白你别生气。”月白生气,后果会非常严重,“对身体不好。要是月白实在生气,打我骂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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