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刘大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他既然逃跑了便不会再回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付不了现在的你。月白，你一个姑娘家单独上路，我不放心。”
“你又做了什么？”
“我给你安排了两个女婢。”雪流觞拍了拍手，立马有两个模样俊俏的女婢走了进来。
“见过王爷，见过姜姑娘。”两个女婢福了一礼，规规矩矩的，微低着头，目不斜视，态度恭敬。
“月白，你一个女子单独和暗二回家，难免会遭人非议。”雪流觞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看得姜月白牙疼，“你放心，她们两个的卖身契在你这里，只听你的话。含冬，香阳，她们两个会点武功。”
“奴婢含冬。”
“奴婢香阳。”
姜月白挑了下眉，“你是不想除了你以外的男子靠近我，才会专门给我安排女婢。”
雪流觞的那点小心思，她还不知道么。
这人为了断夜子枫的心思，可以请皇帝赐婚，足见他的小心眼。
雪流觞被戳穿了心思，嘿嘿一笑，“我这也是为了防止苍蝇。”
姜月白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依着雪流觞现在对她的心思，她便是说得再多也没用。
翌日天刚亮，姜月白一行人已准备启程。
宅子里，雪流觞万分不舍的与姜月白告别。
“月白，路上慢点，仔细点。”他极为不放心的叮嘱，恨不得跟着姜月白一起走，“有什么事交给含冬他们处理。到了家，派人给我送个信报平安。”
姜月白轻扯了一下唇角，雪流觞是越发的啰嗦了。
不过，她心里倒是甜滋滋的。
雪流觞也是担心她，所以才会说这么多。换做是别人，雪流觞是最多说句路上小心。
“好，我知道了。我要启程了，不然晚上赶不到下一个镇子。”
雪流觞再是不舍也知道不能耽误时辰，“我不送你到城门口了，我担心被人看出来。有什么事，月白传信给我。京城这边，我会帮你盯着的。”
姜月白点了下头，与雪流觞告别后，启程离开了京城。
先说雪流觞。
雪流觞在姜月白离开后，便回到了霖亲王府。
霖亲王府的书房里，他坐在首位，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处理着公务。
杜叔站在下手，不着痕迹的瞟了眼雪流觞。
王妃刚一离开京城，王爷便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瞧着王爷这样，明显是不高兴。
“杜叔。”
“奴才在。”杜叔赶忙收回心思。
“近些年，可有哪些家族被皇室处以株连九族的？”雪流觞问道。
杜叔不明白雪流觞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却也详详细细的想了。
“王爷，先帝和陛下皆是明君，几乎没有用这种刑罚处置过哪个家族。除了……”他忽然压低了声音，“除了当年的程丞相。”
雪流觞处理公务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杜叔，“只有程丞相？”
杜叔
点了下头，“近几十年只有程丞相。再往前的话，是在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雪流觞的心思转了又转，“杜叔，你可还记得程幽蓝的模样？”
杜叔弄不明白雪流觞为何突然为何程幽蓝了，“老奴大概还记得。当年，程小姐在京城算得上是小有名气。再加上是程丞相的独女，求亲的都快要踏破门槛了。”
“杜叔，你画一张程幽蓝的画像出来。”
如果月白的娘真是程幽蓝，那么月白说的一切便成立了。
天汉朝近几十年，只有程丞相被株连九族。
月白说他们之间横着的是几百条的人命，这般一想，只有程丞相。
当年，他受程丞相拜托，救走了程幽蓝。
至于程幽蓝被他的暗卫送到了哪里，他并不知。
他这般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程幽蓝的性命。
只要他不知道程幽蓝在哪儿，即便皇兄事后追问他也可以说不知。
“是，王爷。”
很快，杜叔画出了程幽蓝十六岁时的模样。
“王爷，这便是程小姐十六岁时的模样，也不知奴才记岔没有。”
雪流觞瞧见程幽蓝的画像，眸色微深。
这完全是年轻时候的姜刘氏！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当年，程幽蓝被他的暗卫送到了姜家村的村长家，后来嫁给了姜大壮，生下了姜翊翰和姜月白。
月白之所以对付宁家，怕是想从宁家查到什么，为程丞相翻案。
以前月白之所以躲着他和子枫，是不想被他们发现，怕给家人带来祸事。
雪流觞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杜叔自是没发现，“杜叔，程丞相的事查得如何了？”
“王爷，没有查到更多的了。”杜叔回答道，“因着我们折损了不少的探子，不管是黄府还是宁府，皆是有所防备了。”
雪流觞嗯了一声，“杜叔，安排身手最好的人盯紧黄府。边关局势紧张，黄府一定会有所动作的。探子们暂时按兵不动，等候我的吩咐。”
“是，王爷。”
另一边，姜月白一行人刚走出京城没多远，便碰到了夜子枫和王奇。
很明显，夜子枫是专门在这里等姜月白的。
姜月白下了马车，与夜子枫站在一旁。
“我本想在京城里送你的。”夜子枫一挥手，王奇立马把一大包的东西递给了一旁的含冬，“我想着在京城里送你，容易给你带来麻烦。这是一些路上用得上的东西，还有一些吃的。”
“多谢夜公子。”夜子枫的情意，这辈子她是无法给与回应的。
“铺子里的事，我会帮你看着的。”他能为姜月白做的，也只有这些，“姜月白，我想劝你一句。不管你对流觞有什么仇，什么怨，都已经过去了。”
“难道你要让上辈子的恩怨继续延续下去吗？”
姜月白抿了下唇，她也知道这样做对雪流觞不公平。
雪流觞是相信她外公的，不止救了她娘，也有可能帮忙安葬了她外公一家，甚至是有可能在查证据帮她外公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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