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觞对她是有着大恩的,她真正的仇人是皇帝。
但一想到雪流觞是皇帝的弟弟,她仇人的弟弟,她就没办法和雪流觞在一起。
她和雪流觞在一起,会对不起外公一家和外公的九族的。
“姜月白,这样恨来恨去,何时是个头。何不放下仇怨,往前看。难道你要这样和流觞为了一段仇怨,困着双方一辈子?”
他是极不想流觞娶月白,但他更明白,他个人的幸福不重要。
只要月白能幸福,他便能幸福。
“你是明白的,如果流觞娶不到你,他也绝不会允许你嫁给其他男人的。流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最后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谁也不知道。姜月白,你也不想看着流觞变成那种疯狂的人吧?”
姜月白缓缓的点了下头,虽说她不能和雪流觞在一起,但她是不想因为她自己的愿意让雪流觞变成疯狂的人,害了他。
“这件事,我想想。”
夜子枫也知道这件事不能过于的给姜月白压力,“不急,你慢慢想,别这么快答应流觞。再怎么说,也得好好的考验流觞一番。”
姜月白失笑,自是清楚夜子枫为何这般说,“你成亲时,如果我能来,我一定会来的。”
“那你可要准备一份厚礼,不能空手来。”夜子枫打趣道,“你要是空手来,我会让奴仆把你赶出我家的。”
姜月白眉梢一扬,“那我可得空手来,看你夜大公子敢不敢把我赶出你家。”
夜子枫轻笑了一声,叮嘱道,“快赶路吧。我知道你心急想要回到姜家村,但雪天路滑,当心点,也不急在这一两天。”
“夜子枫,告辞。”
姜月白与夜子枫告辞后,启程继续赶路。
经过四天的赶路,姜月白一行人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姜家村。
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又这么久的姜月白,在回到家里之后,有了一番新的感慨。
不管是在哪里,即便是在京城那般繁荣的地方,她还是觉得家里好。一回到家里,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姜家人得知姜月白回来,皆是很高兴。
等姜月白洗漱之后,姜家人聚在堂屋里,边吃晚饭边聊。
“月白多吃点。”姜刘氏不停的给姜月白夹菜,“娘瞧着你都瘦了一圈了。是不是在京城没吃好?”
姜家其他人也是不停的给姜月白夹菜,说着她瘦了,在京城受苦了什么什么一类的。
没多一会儿,姜月白的碗便堆成了小山。
“爷爷,我哪里瘦了。”姜月白的心里暖洋洋的,唇角噙着幸福的笑意,“不过是刚赶路回来,人也些疲惫罢了。你们别担心,我在京城没受到委屈。”
“丫头才刚回家,有什么事过两日再说。”卫亭笑道,“丫头回来就是最大的好事。好在丫头是在落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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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到家的,也免了我们的担心。”
卫亭一开口,姜家人没有再说什么,热热闹闹的吃着饭。
姜月白回到家,自是让暗卫传信给雪流觞的。
翌日的清晨,雪流觞便收到了姜月白报平安的信。
而在此时,黄振雄来到了贤王府,要求贤王放了黄玲玲。
前厅里,气氛剑拔弩张。
贤王坐在首位,黄振雄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
“王爷,玲玲做的不对,我道歉。”黄振雄沉着一张脸,“但你抓了玲玲,又关着玲玲,这是犯法的!”
“那又如何?”贤王冷笑一声,“丞相大人既然说本王犯法,那便告官,告御状,本王在王府里等着丞相大人带人来或者带圣旨来。否则,本王便一直关着黄玲玲,直到她死。”
黄振雄闻言气得胸脯剧烈的浮动,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既然王爷这般说了,那就不能怪我了。”
“本王知道你打算利用雅馨来对付本王,甚至是利用雅馨来害了王府满门。”贤王语气冷冽,“陛下早已知晓,我与尤雅馨断绝了父女关系。只等尤雅馨嫁出去,我便会对外宣布。不管你再如何利用尤雅馨,都不可能害到贤王府。”
黄振雄的瞳孔剧烈一缩,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是打算利用尤雅馨,令贤王父女反目。
但他要的是,利用尤雅馨对付贤王,而不是这个结果。
贤王瞧见黄振雄那副模样,解气了不少,“管家,送客。哦对了,告诉黄丞相一件事。尤雅馨认为黄府的人对她好,打算出嫁后拿黄府当娘家。虽说尤雅馨嫁的人是卜子凡,但黄丞相也清楚,卜江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丞相大人,这边请。”管家做了个请的姿势。
黄振雄哪里不知道卜江军是个为人正直,且是个忠皇派。即便是他的亲儿子,只要做了不该做的事,卜江军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这时的雪流觞,刚进宫与雪流靖商谈国事。
御书房里,雪流靖坐在龙椅上,郝公公在一旁伺候着,雪流觞坐在下首,再无其他人。
“姜月白平安到家了?”雪流靖问道,“朕一瞧见你那如沐春风的模样,便知了。这几日姜月白还未到家,你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谁惹你谁死。”
郝公公抿唇笑,可不正如陛下所说。
这几日王爷上朝,每个大臣皆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了王爷,被王爷惩治。
雪流觞语气有一分温和的嗯了一声,“月白到家并不代表安全了。黄振雄盯着月白,随时会出手。等真正除去了黄振雄,我才能安全。”
如果被黄振雄知道,月白是程丞相的后人,他是一定会掀出这件事的。虽说他有能力可以保住月白及其姜家人的性命,但以后月白和她的家人不能出现在人前了。
程丞相的事,一定要尽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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