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振雄没告诉黄耀祖这么多,不少机密的事,黄振雄没有和黄耀祖说。
但黄耀祖有时偷听到,不小心听到,或者好奇心作祟自己查,暗地里跟踪黄振雄等等。
于是,他知道的事就很多,连黄振雄藏私兵的地方在哪儿他都知道。
“王爷,我说完了,求王爷给我个痛快。”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这般想痛快的死。
雪流觞给牢头使了个眼色,牢头一刀结束了黄耀祖的性命。
黄耀祖到死得时候,脸上露出来开心的笑意,终于能死了。
“将黄耀祖的供词送进宫。”
雪流觞吩咐完便离开了死牢,回到来霖亲王府。
书房里,雪流觞坐在椅子里,杜叔站在下首。
“杜叔,可有查出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信?”
“王爷,没有查到。”杜叔回答道,“是一只信鸽突然飞落到王府里不走了,老奴觉得奇怪看了之后才发现的。至于那只信鸽,老奴派人跟着,却没有线索。那只信鸽像是知道被人跟踪一样,不停的在京城周围飞来飞去,不肯飞离京城。”
雪流觞明白有些信鸽经过特殊训练,是极为聪明的。很明显,这只送信给他的信鸽被主人吩咐,不能离开京城。或者是,在京城有宅子,得等不被人跟踪才能过去。
“盯紧那只信鸽。”那只信鸽会回到它主人身边的,这是他唯一找到月白的机会。
“是,王爷。”只有找到了王妃娘娘,王爷才能真正的安心,“王爷,黄洗马和宁大人那边,我们要动手吗?”
雪流觞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不,我们不能动手。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是不能动手。”
皇兄的性子他清楚。皇兄等了这么久,为的是一网打尽。
要是他在这种时候破坏了皇兄的计划,会对月白不利的。
皇兄不会对他做什么,却可以对月白出手,比如阻止程丞相的事。
他和月白能不能在一起,全看程丞相的事能否真正解决。
只有真正解决了程丞相的事,月白才会答应嫁给他。
否则,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到月白的。
京城闹出的事情不少,再加上边关局势的不稳定,不少世家皆是歇了对付姜月白的心思,约束好自己的族人。
也正因为如此,夜家和苏家商量夜子枫与苏倾月的婚事延后的事。
苏府的偏厅里,夜家主和苏太傅坐在首位,夜子枫和苏倾月面对面坐在下首,万氏坐在苏倾月的上首。
“苏太傅,当真是对不起。”夜家主面露歉意,“苏太傅也是知道的,陛下钦点子枫为押送粮草的人,战场上变化莫测。我原以为,天汉朝不会和天耀朝开战。可谁曾想……”
他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苏小姐愿意,成亲如期举行。只不过,要委屈苏小姐,不能大办。”
如今这风口浪尖的,再是陛下赐婚,也不敢大办。
“倾月,你怎么看?”苏太傅看了眼憔悴不已的夜子枫,心里有了个猜测。
万氏心里直叹气,她的女儿太命苦,竟是遇到了这些事。早知如此,她应该早点给倾月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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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她瞧不上夜家,而是夜家的麻烦太多。
陛下对夜家是很忌惮的,因为夜家巨大的财富。
苏倾月看了眼夜子枫,心知他是因为什么才如此,“爹,我没意见。”
这是陛下赐婚,再是往后延也是要嫁给夜子枫的。早嫁和晚嫁,没什么区别。
夜子枫抬眸看了眼苏倾月,心里万分担心姜月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不止。
也不知道姜月白是否平安。
黄振雄和宁守没有什么动作,有可能姜月白是平安无事的。
什么成亲,什么婚礼,他一点儿也不想管,只想出京找姜月白。
但他清楚,他不能。
不管是为了夜家,还是为了姜月白的安全着想,他都不能离开京城。
暗地里盯着他的人不少,都是想通过他来找到姜月白。
“倾月这般说了,成亲便按原定的来吧。”苏太傅看向夜子枫,“子枫,我知道你心里有其她人。”
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未来的霖亲王妃,姜月白。
夜家主惊了一下,随即镇定了下来。苏太傅知道也实属正常,子枫表现的太明显了。
夜子枫起身向苏太傅一家行来一礼,“苏太傅,是我的不是。这种事,我也控制不了。但我可以保证,这辈子绝不会负苏小姐。”
“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一些。”苏太傅说道,“今个儿霖亲王的心情不错,应该是有了什么好消息。宫里人说,王爷不再冷着一张脸。”
夜子枫一怔,随即大大的松了口气,一瞬间跌坐在椅子里,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意。
流觞这般高兴只说明一件事,姜月白平安无事。
只要姜月白平安无事,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苏太傅瞧见夜子枫那副模样,证实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并不太担心。
王爷的性子,是绝不会允许除了他以外的人娶姜月白的。
夜子枫也不是那种会因爱生恨,做出糊涂事的人。
雪流靖拿到黄耀祖的供词后,心情颇为复杂。他正好是在冯月茹的宫中,也就和冯月茹说起来这件事。
“流觞那孩子,太重视姜月白了。”他叹了口气,“这对流觞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冯月茹一挥手,宫人们全退来出去,只留下她和雪流靖。
“陛下,是好是坏,我们说了不算,要流觞说了才算的。陛下心疼流觞,臣妾明白。但流觞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陛下照顾的小孩子了。”
雪流靖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总是会忍不住将流觞当成孩子,时刻注意流觞的一切。
“朕就是担心,因为程丞相的事,姜月白不答应嫁给流觞,流觞会走极端。皇后是看到的,流觞有多在意姜月白。”
“陛下,臣妾看那姜月白不是寻常的女子,不会让流觞变成陛下说的那样的。”冯月茹安抚道,“再说了,流觞的性子陛下是清楚的,不会这般的。”
唯一担心的是,陛下不同意为程丞相翻案。
只要陛下不同意,程丞相的案子便不可能有机会重新审理。
如果真是这样,会闹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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