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守看着如同来时悄然无息离开的黑衣人,恐惧到了极点。
不,不,不,他宁愿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不要被折磨致死。
只要活着,他便有机会东山再起。
但黑衣人说的那个人,真的可以保他一命吗?
天牢里来了黑衣人,雪流觞是知道的。
霖亲王府,雪流觞的房间里,他穿着里衣坐在床上。
一个暗卫单膝跪在雪流觞的面前,“王爷,对方武功奇高。对方潜入天牢时,我们的人没有一个对方。直到对方离开,我们的人才察觉。”
雪流觞眉眼之间染着寒霜,天牢潜入了人,他的人竟然到对方离开才发现。
“属下等人检查过黄振雄三人,只有宁守有问题。但宁守没有外伤,情况很不对。不管属下等人如何问,他解释闭口不言,拒绝和属下等人说一个字。”
“退下吧。”
“是,王爷。”
雪流觞拿起一旁的外衣披在肩上,起身来到窗户前,打开窗户望着天空上的残月。
对方没有杀宁守,很明显是想从宁守身上得到什么。
现在的宁守有什么价值?
雪流觞的心思转动了起来,现在的宁守只差交代程丞相的事了。
宁守通敌叛国之罪是铁证,只少一些程序便可将诛宁守九族。
他之所以要留宁守,黄振雄和那人的性命,为的是找到程丞相是冤枉的证据,为程丞相翻案。
宁守这般恐惧,对方显然不是为了帮宁守。
那么,会不会是月白的人?
雪流觞轻摇了下头,月白手里并没有这般武功高强之人。
他给月白的暗卫,身手再好也不会不可能被天牢的暗卫发现。
自从黄振雄三人被关进天牢后,天牢的防守比起之前严了至少三倍。对方能悄然无息的潜入,足见对方的武功有多高强。
那会是谁?
有没有可能是,帮月白的人?
雪流觞不确定,但他宁愿是帮姜月白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他不安的心才能安定一点儿。
“月白,你到底在哪儿?”
雪流觞的眼眸中浮现悲伤和不安,月白失踪后,这是第几个晚上了?
他记不清楚了。
感觉,月白失踪已经一辈子,不,几辈子这般久了。
久到,他都快忘了所有的一切,只记得他最爱的女人是姜月白。
自从月白失踪后,每一个夜晚他几乎睡不着。
即便是睡着也只是浅眠,一有一丝的动静便会醒来,然后再也睡不着了。
他真的很希望能睡着,至少在睡梦中他能见到月白。
这样,他能做个很美的梦。
黄府和宁府因为通敌叛国被抄家,并株连九族。
这让京城的人想起了最近议论纷纷的程丞相后人。
当年,程丞相也是通敌叛国被株连九族。
这时有人站出来说了,程丞相是被宁守和黄振雄联合天耀朝的人设计的,程丞相根
本没有真的通敌叛国。
只是因为程丞相忠君爱国,不被天耀朝收买,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都能听到关于程丞相,宁守和黄振雄的事。
在京城,你随便拉个人,他都能告诉你一些关于程丞相等人的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导致京城的局势越发的紧张。
京城世家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做什么,也不敢再四处寻找姜月白的下落,对姜月白家做什么。
生怕因为对姜月白下手而真正惹怒雪流觞,成为下一个宁守或者黄振雄。
姜月白一家人待在药王谷里,极为安全不说,还能收到京城方面的各种消息。
药王谷的厨房是药王谷众人最喜欢待的地方。不是药王谷众人喜欢做饭,而是他们守在这里等吃食出炉,以免来晚了抢不到。
每次,站在最前面的是凤老。
不是因为药王谷的人尊老,而是因为凤老的武功最高,其他人打不过他。
“丫头,宁守呢,我派人给他下了一种慢性毒药。”凤老眼巴巴的望着快要好的面包,警惕着药王谷的其他人,防止被抢,“这两日,宁守应该疼得死去活来的。”
“也该让他这个龟孙子疼疼,这种阴损的事他也做得出来。”
程丞相被污蔑通敌叛国,可是株连九族,上千人的命啊。
宁守这些人,午夜梦回时不会被程丞相等人的冤魂索命吗,不会害怕吗。
心肠如此歹毒,宁守被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消恨。
姜月白淡淡的嗯了一声,见面包差不多要好了,拉着姜刘氏的手走到安全的距离站好。
次数多了,她也习以为常了。
药王谷里的大多数人都会武功,且武功不低。
每次吃食好了,药王谷里的人会上演全武行。
虽说药王谷的人会小心避免不伤到她和娘,但难免还是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好几次她和娘或多或少的受了伤。之后,她和娘便学聪明了。
等到吃食差不多要好时,她和娘便走到安全的距离。
看药王谷一大群人争抢吃食。
“面包好了。”
姜月白的话音还未落下,凤老和药王谷的众人已是往灶台的方向飞。
“面包是老子的,你们给老子滚开。”凤老一边吼着,一边和其他人动手。
“谷主,面包这么多,您一个人可不能独吞。”
“可不是,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
药王谷的人动起手来那绝不含糊,不单单是动武,什么药粉也到处飞,放到一个是一个。
药王谷是很团结的,他们知道轻重,也只是为了图个乐子。
最终,凤老又是第一个抢到了数个面包,心满意足的抱着面包在一旁啃。
“丫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打听到,雪流觞那小子得相思病了,夜夜睡不着,人瘦了好几圈。”
“你不心疼?”
姜刘氏眼含歉意和担忧的看向姜月白,“月白,凤老有办法让你平安入京,你到京城看看王爷吧。好歹,和王爷说几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