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曼微笑道,“只是一个人生活会辛苦一些,不过你就当锻炼自己呗。”
秦小曼甫一说完,身子忽地被严子颂拉进了怀里。
“我就要走了,给我抱一下好吗?”
严子颂说得隐忍,无奈中又带着一丝乞求;秦小曼愣住了,垂在身侧的手臂直直僵在那里,睁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她知道他喜欢过她,可是两个月来他变了很多,再也没有过多地关注她;
秦小曼满心以为他已经收回了心,现在这个透露着伤感的人只是要求拥抱她一下,她实在狠不下心像从前那样绝决地推开。
善良的姑娘虽是不情愿,但想到这个曾经把自己从最窘迫的境地中搭救出来的人马上就要出国了,所以也只好继续忍耐,但愿这个拥抱快一点结束。
严子颂却根本没有结束这个拥抱的打算,他把头轻轻埋在她的颈弯,紧紧贴向怀中娇羞的人儿,
“辛苦的是这两个月,我……太想你了。”
低哑着嗓音在她的耳边嗫嚅道,带着紊乱的气息喷洒在秦小曼的耳后。
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吃一惊的女孩子一颗心像是要跳了出来,他抱得紧,不容自己一点挣扎的空间,低沉的声音响在最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些含糊不清却饱含暧昧的情愫;
原本以为只是象征性拥抱一下的女孩子慌了,伸出双手推在严子颂的胸膛上,他的心脏搏动得强劲而有力,薄薄的夏天的衣服传递出他整个身体散发出的巨大热度,秦小曼只觉得烫手,
“别……”
“别,”
严子颂重复着她的话,制止住怀内挣扎着的人儿,继而把她拥得更紧,他的唇循着她白皙的脖颈缓慢而恋恋不舍地一寸寸滑过,他小心翼翼却又无限贪恋,
“你真的……磨死人了……”
说罢滚烫的唇得寸进尺,似有似无地摩挲着她圆润娇巧的耳际,饱含着说不出的亲昵和爱恋。
秦小曼被他在颈间、耳后点起一处处火热酥麻,这个可怜的女孩在与严子颂的禁锢战斗的同时,不得不惊慌失措地面对自己心中澎湃而出的奇异感觉,她被他火热的唇弄得得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推在他胸前的双手软得使不出一丝力气,
“不要……”秦小曼奋力□□,耳后的酥麻感觉却渐渐传到了全身四肢百骸,像过了电流一样,这两个字被说得无比荡漾。
只这一声,严子颂的血都沸了,蓦地开口,含住唇边娇嫩的耳垂,
“我……真的……受不了……”
秦小曼忍不住娇呼出声,却再一次淹没在严子颂粗重的喘息里,含糊不清地对着她的耳朵低声呵出急促与爱意,
“这两个月……每天……都想你……”
严子颂说得断断续续,感受着怀里的人无力却执着的挣扎,心情不由得愈加激荡难平,他腾出右手来到秦小曼腰间,盈盈一握紧紧将她柔软的腰身贴向自己,亲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求你……”
秦小曼最初并没有惊觉,撑着他的胸膛后倾着上身闪躲,可是腰身却被他握得牢,严子颂本能地紧紧拢住她,只觉难耐得不可抑制,
“求你了……给我……抱一下就好……”
迟钝的女孩子完全没有料到一时的心软怎么发展到了当下这种地步;
她虽懵懂不识情事,可是夏天的衣物本就薄凉,这么明显而火热的触感怎么会察觉不到?!
秦小曼心中的焦虑和委屈无以复加。她柔顺的纵容式的报答显然施错了对象,秦小曼涨红了脸,被他越来越得寸进尺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她急得差不多要滚下泪来,大喊出声:
“放手呀,严子颂!”
这么有心计啊
时光荏苒,又是一季桂花飘香。
秦小曼再一次返回圣腾的时候,已经是一名高二的学生(以前是初中)。
秋日里厚实而爽朗的阳光并没有驱散秦小曼心中的阴郁,她面临着最不舍的分别————
文理分科后,她跟童谣分班了。
她没有像童谣那般夸张地扯着她的衣襟假扮弃妇,只是把不舍和难受默默埋在了心里。
秦小曼原本就不是个矫情的人,讲不出肉麻话;可是分班前的最后一天,她还是唠唠叨叨地和童谣两个人说了很多。
教学楼前的桂花树又开花了;
桂香四溢飘扬。
每一次路过,秦小曼的心情都说不出的萧瑟,桂花并不是个喜庆的花;它虽甜蜜,却隐隐藏着忧郁,那是思念的感觉。
从今后,没人会为自己下乐器课太晚没人接而发愁不已;
没人会因为自己生理期时羞于向体育老师告假而陪着自己一起休息,结果她自己生理期时只好硬撑着上体育课;
没人会在偶尔晚放学的时候送自己回家,虽然她自己也是个女生……
人生本来就是一趟孤独的旅程,陪伴着你的人不停地上车下站,没有一个能直到永远!
人始终要靠自己勇敢而不懈地走下去,你的旅程才会圆满。
“哎,你看见前面那个女的没有?”
“怎么了?”
“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呀,把我们学校校花的男朋友都给撬了。你知道是谁吗?严子颂耶!”
“就是那个严子颂吗?”
“当然,要不还有谁能叫严子颂。就是因为她,他们两个才分的手,到毕业都没有复合。”
“哇,看不出长得挺纯的这么有心计啊……”
身后传来的说话声刺激了秦小曼全部神经,她们的声音很小,还是断断续续被她听了个究竟。
秦小曼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上为什么永远延续着这个悲剧?
严子颂已经毕业了不是吗?
甚至人都出国了她怎么还要吃他的瓜落儿?
她很想转回头质问那两个说话的人,可是怎么说呢?
问她们你们在说谁呢?人家不承认说你怎么办?
怯懦的女同学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低头走自己的路。
忽然,一道熟悉而响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前面那两位同学,请等一下。”
秦小曼惊喜地回头,是童谣!
后者却没有向她走来,反而对着刚刚说话的那两个女生煞有其事地说道,
“你们看着好眼熟啊,我们认识吧?”
两个女同学被她说得一愣,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认识的,都摇了摇头。
童谣伸着手朝其中一个一指,“你不是姓三吗?”
接着指向另一个,
“你不是姓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