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南门聿,蔺长风歪头,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你是……?”
站定在太师椅旁边,南门聿沉声道:“你昨日救过我。”
蔺长风这才想起昨日她之所以会被野兽追赶正是因为碰上了五个倒霉的男人。
可不等蔺长风开口,蔺长月就嗤笑一声:“她救你?这位公子说笑的吧?她什么都不会,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去救别人?”
蔺长风的眼中冷光一闪,却依旧歪坐在太师椅里,像是没听到蔺长月的讽刺一样。
蔺长风不说话,南门聿便也不好开口去应对蔺长月说的话,正好南门聿也不愿搭理蔺长月。
“回营帐里歇着去。”南门聿这话是对蔺长风说的。
“不去,”瞥一眼蔺长月,蔺长风眉心微蹙,“营帐里太闷,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她的五灵之力用不了多少,这具身体又有些孱弱,在养好伤之前,她不想冒险。
蔺长月心中一喜,忙对蔺长风说道:“那我陪着你,你身上的伤不轻,别总任性给别人添麻烦。”
蔺长风却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你陪,你太吵了。”
蔺长月好不容易明朗一些的脸色霎时间又阴沉了下去。
该死的蔺长风!
蔺长风这不吵不闹就能将蔺长月气得火冒三丈的本领叫南门聿觉得颇为有趣。
南门聿问蔺长风道:“你的女婢和侍从呢?”
蔺长风这才给了南门聿一个正眼,说出口的话颇有几分调侃的意味:“这里是军营,长风又不是三殿下,怎么好意思带女婢和侍从?”
南门聿的眼神一闪,嘴角多了一丝笑意:“我有向你介绍过我自己吗?”
蔺长风抬手指了指南门聿的腰间:“皇室玉佩。”
南门聿低头,一眼就瞧见了自己今早才挂上的玉佩,那玉佩的确是皇室信物,来到凉城之后,他为了出入方便,就给挂上了。
“你倒是眼尖,”转念一想,南门聿又问道,“单凭这玉佩就断定我是三皇子?”
这玉佩上刻着他的名字,但却是在背面,蔺长风该是没看见的。
“殿下这是要考一考长风?”蔺长风扬了扬嘴角,“佩戴皇室玉佩,又是从西兆国的方向逃窜而来,不是年幼时就被送去西兆国做质子的三皇子南门聿,还能是谁?”
原主本就是宿国公的嫡长女,京城里的那些皇子公主原主都见过,与这三皇子有关的事情原主也从宿国公那里听说了不少。
南门聿的脸色一沉,声音中多了两分冷意:“你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才救我的?”
蔺长风哂笑一声:“长风没救过殿下,长风只是自救罢了。”
若不是昨日被南门聿连累,她早就一走了之了,哪里还会跟原主的身份扯上关系?简直麻烦死了!
话音落,蔺长风再次起身,转身就要回营帐里去,可才迈开脚步,就被人给叫住了。
“大小姐!”
蔺长风止住脚步,转身看向来人:“怎么了?”
“启禀大小姐,宿国公……”来人先向蔺长风行了个军礼,还十分担心地瞄了蔺长风一眼,“宿国公和世子的尸首已经找了回来,大小姐您……”
怔了怔,蔺长风才低声开口:“带我去看看。”
她不是蔺长风,因此她对蔺长月没有那么恨,她对宿国公也没有那么爱,可她也是蔺长风,既得了人家的身体,总是要给些回报。而且她来都来了,许多事情便就避不开了。
想到这里,蔺长风颇有些哀怨地瞥了南门聿一眼。
南门聿不解,轻轻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跟在了蔺长风身后。
被冷落在一旁的蔺长月先是震惊于南门聿的身份,随即又因为被眼前的两个人完全无视而感到恼怒,这会儿见两个人没看到她似的就走了,蔺长月恨恨地追了上去。